,之所以不想将冉闵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在燕国的朋友,正是因为冉闵已经开始发展,而慕容恪却希望冉闵能够发展的更快一些、更强一些!燕国有时间,慕容恪有时间,他们都年轻,不需要急于一时解决眼前的问题,等到石赵再也容不下冉闵的时候,双方定然会发起战争,到那个时候,燕国就摇身一变,成为坐等利益的渔翁。
北平城里的变化,等到冉闵获知时,已经显得有些晚了,那慕容恪,已经在返回大棘城的路上了。
此时已经是严冬,眼瞅着还有个把月的功夫,就是年底了,又该过年了。
在冉闵接到崖山密谍汇报,说慕容恪悄悄带着三千铁骑撤离北平城返回大棘时,冉闵也只能望之兴叹:果然是五胡名将,拿得起,放得下。
而另外一个消息却是让冉闵暗自苦恼——邺城当中,那燕王石韬,跟太子石宣再次发生冲突,这一次,太子已经在私下说起,一定要除掉石韬,这个心腹大患。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那个说话不负责的皇上石虎,竟然在一次会议最后,突如其然的冒出一句话来:悔不立石韬为太子!
此话风声一漏,顿时引起朝野内外波澜起伏,墙头草、观望派纷纷掉头拜入石韬门下,一时间,燕王石韬在邺城里的风头无两,就连邺城的那些贩夫走卒都在谈论此时,更遑论太子石宣?
自从登上太子之位后,石宣的性格也是愈加狂妄,就算是在冉闵手下不轻不重的吃了几次亏,却没有半点长进,愣是收拢了杨坯等人,行事愈发的张狂。至于说石韬,在未发迹之前还懂得什么叫韬光养晦,自打成为燕王之后,却是越发的自得,压根没有将石宣放在眼底。
当然,石韬所依仗的,不外乎是石虎的宠爱,自以为只要有石虎的青睐,哪怕是太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得退避三分。若是此时石宣再敢带人冲进石韬的燕王府,挥剑斩横梁,那石韬怕也有胆子带人跟石宣发生正面冲突。
宣光殿是建起来了,在石韬的强烈要求下,原本九丈长的横梁非但没有变短,反而加长一丈,变成了十丈,而这一次,石宣竟然隐忍了下来。
不是因为石宣有容人雅量,而是因为杨坯等人的劝说:光是砍木头又有何用呢?既不能让石韬臣服,反而还会引起石虎的不满。
“那又该如何?”
面对石宣的质询,杨坯猛然将头上的帽子给摘下,披头散发地跪倒在石韬面前,大声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但请殿下先恕属下无罪”
石韬和杨坯之间的话,是怎么样传到冉闵耳朵里的呢?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到两个人——石安火,毛槐。
石安火自打被冉闵收服之后,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在为冉闵做事。这人的心思总是很矛盾的,石安火原本是太子龙腾亲卫的头目,即便是在羯人当中也算是贵族,平常时候
岂会将两脚羊般的汉人看在眼中,哪怕当初冉闵成为名义上的皇族,仍旧不能让石安火高看一眼。同样,毛槐作为石宣身边曾经的第一智囊,往日在石安火眼中也是尔尔。
然而自打被冉闵阴了一把,成为一名光荣的“卧底”后,石安火整个人的心思顿时变了,他看石宣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有种戚戚焉的错觉,好像每个人都在眼底、心底里嘲笑他,嘲笑他是个懦夫,是个叛徒。
事实上石安火的确是个懦夫,但当初的石安火却并非如此,正是因为石宣越来越跋扈的性格,越来越残忍的举动,让石安火失去了向曾经主子坦白的勇气,他只得咬紧牙关,向叛变的深渊越滑越深。
随着心思的变化,石安火心中也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心思:我是懦夫,是叛徒,你们何以正大光明的行走在日光之下,我要把你们也变成懦夫,变成叛徒,跟我一样,时常在睡梦中惊醒。
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思,加上毛槐日益被石宣疏远,在石安火持之以恒的试探和游说之下,毛槐终于反了!
一开始毛槐对于石安火竟然是冉闵的人是惊讶不已,反倒是那石安火用言语来安慰毛槐,说石宣是倒行逆施,不仅仅是几个皇子,就连冉闵这般的大臣都已经看不过去,私下正在串联,准备一举将石宣从太子的位置上推下来。
为了让毛槐下定决心,石安火口出妄言,称冉闵已经跟燕王有了全面的算计,到时候不仅仅石宣坐不稳太子的位置,恐怕就连性命都保不住,甚至于只要是太子身边的人,到时候都得人头落地,他这不是在策反毛槐,而是在救毛槐的命。
不得不说,所谓的预言总是这样产生的。石安火的随口妄言,却偏偏正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石安火虽然是石宣的近侍,但总归只是个保镖,大不了算是个保镖头子,主子真正商量重大的事情时,是不会说给保镖头子听的。而且杨坯此人虽然狂妄,却也小心,尤其是在保密方面,下的功夫很大,很多事情,哪怕是石安火也弄不清楚。
可是毛槐的加入就不同了。
谁都知道最近石宣很是宠信杨坯等人,但这不代表毛槐在太子府当中就完全没有了地位。而毛槐跟石安火相比,还有个更大的优势——智计。石安火这人是谈不上“智计”两个字的,他无法从太子府内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