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河点了点头。
他走到木桌旁,看着桌上的茶杯。
拿起茶杯,说道:“茶还是热的,人应该之前还在。”
房遗直紧跟前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倘若李承乾也在这,对方估计会有所不解。
不就是一杯热茶么?这能证明什么?
在他看来,喝茶是很普遍的事情。
自从楚河制作出炒茶以后。
李承乾几乎茶不离手,每日饮上一杯才感觉舒坦。
但这里容易被忽略的是。
老者的身份是遗孤,三个儿子纷纷战死沙场。
多年以来,对方甚至没有拿到半点应有的抚恤金。
可见其生活状况如何惨淡。
而且,去从军的一般都是百姓。
试想百姓家里,有哪个是喝茶的?
何况这茶,还是出自楚氏商会的新式炒茶。
那就更加不可能。
除此之外。
老者的屋中落魄。
但是唯有这间侧房内,摆满了书籍。
桌面更有几张字画,莫非也是那老者自己写的?
先不说那老者识不识字,可桌上这字,没有多年的功底根本写不出来。
房遗直也是看出来了,才没有多问。
楚河放下茶杯,开始检查四周。
不放过蛛丝马迹。
很快。
他就在一个书柜前顿住了脚步。
甚至开始着手摆弄起上面放置的摆件。
房遗直
试探问道:“楚兄,你是觉得这后面有暗道?”
楚河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整个小院都搜完了,都没有任何发现。
剩下的,就只有这里了。
楚河沉声道:“只希望这暗道不是通往城外的,不然就难办了。”
抓不到人,也就不知道贼人是谁。
看那老者的模样,肯定是不可能交代的。
看得出来。
那老者应该是受了恩惠,因此才会如此护主。
说来说去,对这位老者而言。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李世民的问题。
虽然李世民没有动手,但却因为他的疏忽造成。
俗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老者会怨恨他,也是正常的。
楚河仔细的检查一番,很快就发现了机关。
他尝试挪动着最顶端的瓶子,暗道被缓缓打开。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暗道刚打开,里面就传出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对方的语气充满不甘,又夹杂数分认命。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
只见暗道里的空间很小,似乎只是用来临时躲藏的。
房遗直当下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当即有两名官兵潜入暗道,迅速将犯人押制出来。
是一位中年男子。
他身上穿着灰色的衣袍,看起来很简朴。
难以想象,这么简朴的人,居
然花了那么多钱购买炸药和巴豆。
“是你!?”
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房遗直顿时震惊无比。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凶手居然是他?
楚河也是一副意外的模样。
“不错,正是老夫!”
中年人目光平静,索性直白说道。
他似乎已经认栽,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此人正是崔年。
是房遗直的上任,也就是之前让人将楚河抓去的大理寺少卿。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贼人会是此人!
房遗直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崔年冷笑一声,冷哼道:“自然是为了报复你。”
报复我?
房遗直震惊无比。
居然真的被楚河猜对了?
对方报复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他,房遗直?
他何德何能?
居然为了报复他,搭上全城的百姓?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只是因为这太夸张了。
只是为了报复他一个人,就以全城的百姓作棋子?
太疯狂了。
“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才是。”
“在大理寺的几年,我也一直在本分做事。”
未等房遗直话音落下,楚河开口纠正道,“房兄你说错了。”
“你确实得罪过他。”
房遗直神色很是不解。
“说起来,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事还
与我有关。”
楚河目光平静,看着崔年说道。
哼!
闻言崔年也是冷哼一声。
楚河暗暗点头,看来自己是说对了。
楚河接着道:“不出我所料,他应该是记恨当时你为我仗义执言。”
房遗直更加疑惑了,“当时为楚兄说话的,可不止我一个。”
“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当时崔明也来了,他父亲也来了。
他当时只是一个大理寺的文书。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