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明明自己很痛,却还带着我给自己缝了两步针,在第三针的时候,他嘶了一声,我回过神看到他脸上血色尽失,比刚刚更苍白了。
往日见到的霍焰虽然脸上冷冰冰的,但是专业很强,也不会说不近人情,就他为刑海挡了一刀这点可以看出,他很重感情。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担忧的问道:
“霍焰,你能挺住吗?”
他轻轻的点头,闭上眼睛,放开手让我自己缝针。
我收起其他的情绪,全神贯注的给他完成了六步针的缝合。
他靠在刑海的身上,连呼吸都变得一会重一会轻。
“现在这个情况要打一些消炎针和破伤风,我先去开单买一些。”
在医院要按照程序走,但是霍焰似乎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受伤。
他为什么不能被人知道受伤了这个疑惑埋在了我的心里。
我脱下乳胶手套,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泡全都破碎了,再用新的手术刀将那些腐肉刮掉,显得更加的血肉模糊,索性拿了一瓶消毒术直接倒了半瓶消毒。
我握着手腕疼也没有吭声。
刑海想说什么,我摇摇头,不让他出声惊扰了霍焰。
此时的霍焰很虚弱,我握着自己的手开了单方就去拿药,准备给我上药的护士见过我,知道我是实习医生,:“虞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烫伤加碰到了铁锈的东西,怕破伤风,所以就开点针水。”
护士没有怀疑,拿起来就要帮我打针的时候,我退了一步道:“我可以自己处理,急诊科现在很忙你去忙吧。”
护士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拿着药酒回到了换药室。
给霍焰打了肌肉针加上给他打了消炎针后就让刑海偷偷带他回到了霍焰自己的办公室,我记得他那里有休息室。
刑海将霍焰放在了床上安妥后看向我,抬了抬下巴指向我得手道:“你这伤本来没那么严重,现在看着没想到虞同学也是狠人。就不问问为什么霍焰不肯给别人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
我一边包扎着自己的手背,很疼,但都没有我上一世疼。
正好我也想看看明天傅伯母看我的伤会怎样。
“刑警官,伤害你们的刀疤男,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
刑海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沉默了半响摇头道:“还不知道,但是这几次焦尸案件,他都在附近,只是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他,也还不知道他真实身份,行踪很难抓。”
“你知道有个地方叫做青云山吗?是一个没有开发过的山。”
我的话让他一时间警惕了起来。
“什么意思?”
“我之前一个人徒步的时候,去过青云山,那里有几个木房子,我进去过,当时里面没有人,但是有很多刀子,生活的工具,当时我在想是什么样的人会住在那里,现在想想会不会是不想被人找到的恶人住在那里。”
霍焰瞬间就弹坐了起来。
“虞同学,我现在就去调查,霍焰就交给你了。”
他没有怀疑就急着回去办案了,还是跟上一世一样是人民的好警察。
我没有直接告诉他,刀疤男的名字是张白波,是怕他对我起疑心。
望着窗外的月亮像一把弯弯的镰刀一样,大概从今天开始就是猎杀时刻,那些伤害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吧。
我进去看霍焰,他睡得很熟。
刚刚缝针的时候,忘了看看他的衬衫是不是绣了hyw三个字母,现在趁他叔叔,我不由的大胆走到他身边。
刑海帮他解开了扣子,但是还穿在身上又盖着被子,需要打开被子才能看到。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看他还在继续熟睡,准备下一步去扯他衬衫的时候,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握住了我刚刚包扎好的手,我因为没有站稳,重心直接往前倒去,撞到他敞开的胸膛上,紧紧的贴着他的皮肤,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
他身上又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跟他办公室常年点燃熏香的关系,几乎衬衫上都是这个味道。
好像那天我穿回家的外套因为被太多的酒味盖住,我没有闻到檀香味。
他冷声机警道:“做什么?”
我抿抿唇,没想到他受伤昏迷的时候还能这么警惕,他真的只是一个医生这么简单吗?
这身上的肌肉,看着就像是经常高强度训练才有的状态。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会不会渗血。”
我一本正经的撒谎,霍焰这才放开我得手,我起身,脸红到了耳根。
“霍医生,你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吗?”作为一个医生,我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按照询问病人那样询问他。
“没事了。”
说话间他一把扯掉吊针的针头丢在了一边:“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挠挠头,他自己也是医生,还是我的老师,他自己拔针不想打针,我也没法反驳他。
但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如果我走了,万一他低血压晕倒或者伤口裂口,我是有全部责任的。
按照情况,他失血这么多,完全达到了输血的标准。
“要不我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