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努力，你是不想我努力？”我故意放软了点声音，他似乎在呼了一口气。
“刚刚你去看寒凌薇了吗？”顾斯年还是发现了，也直接就问我了。
“嗯，过去了，不过听到你的声音就赶紧走了。”我半真半假的说着，反正他也没看到我什么时候去的，我当时也故意走的监控的盲区。
除了最后我因为太震惊，心里慌没有避开监控走，那一段应该是会被监控看到，顾斯年如果有心去查是会查到的。
现在跟他说话拼的就是一个心态。
“好，明天早上我会把兵符给你，不过，星禾，在寒国这里的规矩是”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哽咽了一下：“没什么了，早点休息。”
我带着疑惑挂断了电话。
在看看霍焰那红色感叹号的微信，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找谁倾诉。
坐在窗边直到天亮了，霍华华敲门进来给我准备洗漱的东西，我顶着个黑眼圈无神的趴在她肩膀上：“今天顾斯年给我兵符，我就是有实权的寒皇了吧。”
我这句话让拍着我背的霍华华停顿了一下。
“你要了兵符？”
霍华华震惊的推了我一下，按住我的肩膀摇头：“你怎么能要兵符，在寒国有个明文规定，只要拿了兵符的寒皇就只能跟自己的亲哥哥结婚！不能要，我们不能拿这个兵符。当初你父亲就是因为兵符被自己的妹妹拿去了，逼着就跟自己的亲妹妹结婚了。后来才遇到了你母亲才知道什么是真爱。”
霍华华说的话就是顾斯年昨晚没有说完的话
“这样啊。”
我没有特别大的惊讶，我拿兵符，本来就没打算让顾斯年太大的动作。
“是的，寒国就是为了让兵权和皇权不会落在别人手上，如果寒皇想要自己控制兵权和皇权，就没有自己结婚的自由，跟自己的亲哥哥，就能保证权利的集中。”
霍华华很坚定的看着我继续道：“我们不接这个兵符，不然就真的脱不了身了。”
我浅笑没说话。
这个时候，顾斯年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看着我和霍华华在谈话，他没有出声，就是站着看我会怎么回答。
“你来了，兵符给我吧。”我大大方方的上前接过他的盒子。
他没有躲闪。
我也没有退缩。
“结婚而已，霍焰不是也跟别人订婚吗？挺好的，报复他一下。”我说的风轻云淡，可是霍华华听着却是要爆炸了。
“星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现在寒国的稳定是霍爷换来的，他牵制了安娜的家族你才能”
“够了，我很清楚。”我玩弄着那豹子一样的小兵符，然后对顾斯年说道：“你安排一下，皇权兵权我都要。”
说完就关门要赶他走。
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而是真的转身就去安排，这样的他让我更加觉得，我拿兵符就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一环。
“霍华华，霍焰给你多少人？”
我的问题让霍华华挑眉疑惑的看着我：“星禾，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软禁顾斯年啊，难道真的跟他结婚吗？”
我说的很轻松，但是我心里很难受。
我对顾斯年有感激，也会有恨。
但终归是我不够强大。
“决定好了？那我就去把他抓起来跟寒凌薇一块软禁。”
霍华华摩拳擦掌的，只要我不跟顾斯年结婚，其他的，霍华华几乎是全力以赴的帮助我。
“注意安全。”按照顾斯年对我的了解，他是不是会算到我会反他？
有些担忧的看向了霍华华：“都会活着的对吗？”
霍华华点头：“别担心我。”
她是不想我担心，我也只能是孤注一掷了。
顾斯年比谁都可怕。
我目送霍华华离开后，正欲转身，就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从我身后传来了一声：“沉星的女儿果然心机很深啊。”
我回头，就看到一个满是银丝的女人，随意的让长发散落，穿着白色的棉麻绸缎的长裙，脚上也只是一双普通的白布鞋。
很随性，但身上还是有让人感觉到贵气的感觉。
“你是？”我心里大概有一种预感，她有可能是顾斯年和寒凌薇的亲生母亲？
“我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谁能告诉我，我是谁。”她突然就疯了一样，抓着我的肩膀摇晃着，然后又放开我，冲着去了连廊，抓到一个佣人就问她们：“我是谁。”
那些佣人纷纷跪下：“您是我们的第一夫人。”
第一夫人？
“不，我不是，我不是！”
她双手抱着后脑勺，不停的质疑自己，然后又看向我：“沉星，你来抢我哥哥是吗？”
“沉星，你知不知道，你抢走我哥哥，会有什么后果吗？我要杀了你们杀了所有人”
一阵风吹来的时候，有一队卫兵跑来将她请着离开了我的视线。
只是那个第一夫人离开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咬着手指，突然阴森森的笑着。
什么时候不放出来，偏偏在我说要对付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