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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折断的黄蔷薇(1 / 2)

宛如鬼影一样。

面对眼前的青年,卫宫切嗣怎么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敌意。

他是魔术师杀手,一路走来接下许多任务,见过许多的人,但从来没有人能把他逼到这种境地,就好像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被人看破,所作出的策略他都了如指掌。

甚至于,被迫成为他人掌心中起舞的人偶。

——这种事情,本该是他的权利才对。

这种对镜自照般的熟悉感非但没让切嗣放下警惕,反而越发神经紧绷,因为他清楚自己会为了目标,做出何等超常的事情来。

“安心,我并不打算杀你。”青年这般说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再怎么说,切嗣你和太太都是我……和我关系密切的人啊。”

“是吗?”卫宫切嗣仿佛相信了似的,淡淡地应道。

下一刻,青年暴起,手持投影而来的正黄魔枪,刺向了眼前男人的躯干!

几乎在同一时间,黑衣的魔术师杀手双腿一蹬,以非常人的速度快速移动,逃离了魔枪的攻击范围外。

“固有时制御吗?”刺杀失败,朔月露骨地“啧”了一声,完全没有不讲武德的羞耻感,“真是够烦人的能力。”

卫宫切嗣也没有指责什么,在他的价值观里,这种刺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和正常,只是心中的诡异感觉越发强烈。

在一年前的爱因兹贝伦城里,这个青年表现的太过平静,以至于在一年后的现在,卫宫切嗣才逐步发现这个青年身上的异常。

像,太像了,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已经超出模仿的范畴了,简直像他卫宫切嗣手把手教出来的,继承了他全部手艺的亲儿子一般。

要了解这个异常。

必须在最终决战之前,了解这个异常的源头。

怀揣着化不开的疑惑,卫宫切嗣开口,与朔月的声音一同响起。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

两人都是追求效率之辈,在诧异过后,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试图对话。

“你……”卫宫切嗣张口欲言,第一个字的尾声却无止境延长,怎么也编织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是谁?

你的技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三个问题随便挑选一个,都能问出有价值的情报来,可偏偏就是因为太过相似,所以卫宫切嗣断定,这样的疑问注定不会有答案。

只不过他是以沉默回应,而朔月,则会扯东扯西,用似是而非的玩笑把人绕晕吧。

他要的不是谎言,可两人明明站的那么近,彼此间的心灵却触不可及。

切嗣的迟疑自然不会逃过朔月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抬手。

魔术光幕铺展开来,倒映出Lancer与Saber的战场。

既然都怀揣着戒心,难以开口。

那就找到那个交流的契机吧,比如说,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看图说话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从这两个英灵的战斗中,你看到了什么?

————

赤枪如怒龙席卷,黄枪如毒蛇蛰伏。

两种不同的风格在Lancer的手上尽情展现,被两种流派夹击的Saber疲于奔命,哪怕挥舞着象征胜利的圣剑,也被两道枪锋逼迫的摇摇欲坠。

赢不了。

强大的直感已经得出了结论。

如果不治愈手臂的伤势的话。

如果不恢复到全盛姿态的话。

她就必将败在Lancer的手下。

但想要解除手上的诅咒就必须战胜Lancer,但想要击败Lancer就要解除手上的诅咒……这是一个无解的结。

不,还是有办法的。

如果,不是以战胜从者为目标,而是单纯以摧毁某件物品为目的的话……

直感给出了答案,在某一瞬间,阿尔托莉雅圣青色的眼眸大亮,身上的战裙在长枪未触及之前就自动崩解,‘魔力释放’爆发,身材娇小(一米五)的少女剑士直直切入了枪兵(一米八)的近身,反手握住剑柄,像是用匕首一般倒持圣剑,朝着Lancer的右臂割去。

发现敌不过我,打算以命相搏了吗……迪卢木多虽惊不乱,右臂握紧破魔的红蔷薇,以一种别扭的角度躲开圣剑自下而上的劈斩,同时右臂自外而内合拢,仿佛拥抱一般朝着Saber递出正黄色的枪尖。

越是近距离的白刃战,就越压迫着战士的神经,考验着他们的本能应对,哪怕是迪卢木多,也是下意识做出了最好的防御和反击手段,全然没意识到Saber嘴角勾起的一抹胜利的笑。

白银的铠甲刹那间覆盖在上身,必灭的黄蔷薇虽然能留下无可愈合的伤势,但无法破除魔力编织而成的盔甲,哪怕是锋利的长枪,也免不了迟滞片刻,才破坏了盔甲的防御,割开了Saber白皙的肌肤。

鲜血汩汩流下,伴随着诅咒的痛感让Saber的眉毛微微颤动,但她手上的动作毫无迟滞,而是保持着反握圣剑的姿势,剑刃与回援的红蔷薇相撞,剑柄则狠狠撞向了Lancer的左手腕。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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