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在冬木举行的仪式其实本来是把七位英灵的灵魂聚集起来当作祭品,企图打开前往‘根源’通道的试验。
达成奇迹’的约定只不过是为了召唤英灵的诱饵而已,因为关于‘诱饵’的传闻甚嚣尘上,造成只剩下现今圣杯战争的形式流传下来。
这个真相只有间桐、远坂、爱因兹贝伦三家以及有关的人才知道,绝对不能让外来的魔术师与七位从者知晓。
“这次战争中真正想要成就夙愿的魔术师只有远坂时臣一人。他要把七位从者全部杀死来启动‘大圣杯’。七个人。”
这一次,轮到绮礼从英雄王的反应中寻找乐趣了:
“全部,你明白吗?吉尔伽美什,时臣老师之所以这么不愿意使用令咒的原因就在这里。他与其他御主战斗最多只能使用两道令咒,因为最后一道令咒必须在战争全部结束之后,用来命令自己的从者自尽。”
Archer听了这么多,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你是说时臣对本王的忠诚全都是虚伪的吗?”
绮礼摇头道:“他的确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付出了无上的敬意。但是身为弓兵从者的你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就像是英雄王的复制品,只是一尊雕像、一幅肖像画而已。追根究底,时臣老师终究是一位彻头彻尾的魔术师。只要一想,他很清楚从者只不过是道具。就算他对英灵心怀敬意,也不会对英雄偶像抱持任何幻想。”
Archer听完一切,仿佛终于恍然大悟似的深深颔首,脸上再度浮现他特有的邪恶笑容,表情宽大而残忍、昂扬而至高无上,那是所有价值观念都取决于一己审美观的绝对王者的笑容。
“时臣这家伙——最后终于有点看头了。这样一来那个无趣的男人似乎终于也能为本王带来点乐趣。”
只要稍微思考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能知道这句宣言是多么凶猛凄厉,足以让人鲜血为之冻结。
“你打算怎么办?英雄王。听完这些,你还要站在时臣老师那边,谴责我的背叛吗?”
“该怎么办呢。虽然时臣对本王不忠,但是他现在还在对本王奉献魔力。就算是本王,完全放弃御主的话也会对现世造成影响啊……”
Archer说到这里,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神毫不掩饰凝视着绮礼。
“本王想起来了——好像还有一个得到令咒,但是没有契约对象的御主正在找脱离契约的流浪从者啊。”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
面对Archer如此露骨的邀约,绮礼失笑点头回应。
“可是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英雄王看得上眼的御主。”
“没有问题。虽然他太过冥顽不灵有点美中不足,但前途还算光明,应该可以好好地取悦本王。”
就这样,最邪恶的一组御主和从者彼此相视而笑。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有趣之处——哪怕朔月如此针对绮礼,甚至把他关进了监狱,可是他与Archer就像是磁铁的两极一般,如此轻而易举地搅合在了一起。
————
天色已晚的时候,言峰绮礼站在远坂宅邸的门前。
在Archer的帮助下,脱出监狱实在是轻而易举,在短短半刻钟内,言峰绮礼就站在了他渡过三年的时光的洋馆前。
“欢迎你来,绮礼。我一直在找你。”
虽然绮礼突兀来访,但是一听到门铃声远坂时臣还是马上出现在门口,经历了下午神父被刺一事后他应该一直在忙碌吧。
“我来这里,是为了讨论有关我父亲身亡这一件事。”
“是吗……事出突然,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没想到我的老朋友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们。”
“这点我亦有同感,父亲不该这么草率的离去。”言峰绮礼深以为然,在远坂时臣的邀请下再次踏进他的家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从远坂时臣憔悴的神色,以及那双不再从容的神色来看,老神父言峰璃正的死一定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吧。
欣赏着老师的痛苦,言峰绮礼认真地与远坂时臣交流着,承诺一直以来的联盟,答应替他照顾爱女,接受他的赞美……正当他按捺不住,想要动手时,时臣忽然拿起书桌上一个黑檀木制的细长盒子,交给绮礼。
“打开来看看,这是我个人想要送给你的。”
绮礼依言打开盒盖一看,有一柄潇洒的短剑躺在天鹅绒内衬当中。
“这是——”
“这是阿索德(AZOTH)剑,是我家家传的宝石艺品。填入魔力的话也可以当成礼装使用——这柄剑证明你修习远坂家的魔导,完成了实习课程。”
绮礼拿起短剑检视,花了好一段时间端详尖锐锋利的剑尖。
在时臣的眼中看来,绮礼掩去一切感情的脸庞或许是感动万分的表情吧。
“吾师……您对我这名不肖弟子如此厚爱,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
“我才应该感谢你。言峰绮礼,如此一来我就能无后顾之忧地面对最后的战斗。”
时臣带着毫无恶意的明朗表情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