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着命运图鉴的守护,仅凭精神穿梭于世界线依旧无比危险。
因此,当重新找到了归宿后,遍体鳞伤的精神只来得及留下能力记录,就陷入了沉睡。
再度苏醒时,这条世界线已经濒临灭亡。
游星尖兵·赛法卢(阿蒂拉)为了阻止坠落的星舟“威尔帕02”,强行挣脱束缚,在虚弱状态下强行阻挡陨石般的星舟,最终牺牲,而星舟“威尔帕02”虽然被减缓了冲势,但还是扎入月灵晶体(Mooncell)中,逐步侵蚀起这片世界。
硬要说的话,就是从死刑变成了死缓吧,只是这缓刑期会有些漫长而已。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无铭和御主一起说服存留的从者,召唤新的从者,用一整个人类史的力量来寻找救赎的办法。虽然在这之中也闹出过很多事情,发生了几次不得了的事件,但那是‘无铭’最美好的回忆,没有之一。
但是,结局却是残酷的——Mooncell的崩坏已成定局,哪怕集齐了泛人类史的所有智者,都无法做到超越科技树去解析来自外星的技术。
一旦被‘量子纪录固定带’所锚定,那么这个世界,这颗星球的未来就会被彻底扼杀,再无转圜之地。
在最后关头,这个世界唯一的御主——岸波白野选择了牺牲自己,集合众英灵以及Mooncell的力量,将无铭传送回上一个量子记录固定带的时间点,并借助他体内‘精神’的缘,进一步将无铭送回了命运的原点。
也就是拥有着‘命运图鉴’的男人,第一次参加的圣杯战争。
“这可是Mooncell的最终测定啊,无铭,在那个世界里有着能拯救我们的希望,而你,则是唯一能将这份希望带回来的人。”
“去吧,记得替我向那边的‘你’问好哦~”
在御主和无数英灵们的期望下,他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第四次圣杯战争,被打得肉体坏灭,灵魂丧失,只有精神如丧家之犬般逃离的地方。
而在这个世界线中,他见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以及那已经被他所遗忘了的自称——“朔月”。
朔月,是啊,只是因为那份因缘而随意取的名字,被他遗忘也是理所当然。
可看着朔月在这场战争中奔走,带着他那小小的,截然不同的从者,无铭的内心也逐渐泛起涟漪。
那闪耀在Assassin灵魂之中的第三法,同样将无铭沉重的内心所照亮。
若说从者的改变可能是一念之差的话,那么他所没有掌握的第三魔法,就毋庸置疑的表明了朔月与他的区别,哪怕他们是不同世界线的同一个人。
所谓的魔法使,正是奇迹的化身。
所以,你就是我要追寻的那份‘奇迹’吗?
怀揣着这样的期许,无铭开始了行动:在王之酒宴上横插一脚,提醒吉尔伽美什并与他通气;拦下了暴怒的征服王,不让他因为几个职阶卡从者而跌入陷阱;绑走美游,让朔月与其他从者交战,借此收集情报并为接下来控制美游做好准备。
最终,用卡尔大帝的能力控制美游,杀死了朔月的第一条命,以敌人的姿态出现在朔月面前,向他发起了试炼。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确认朔月是否是那个被选中的拯救者。
为验证此事采用这样的极端手段,某种意义上也是‘无铭’对无关之人的态度吧。
……
……
这里,是大圣杯的内部,是第三法的容器。
灵魂的碰撞是那样的清晰,思绪的交流也纤毫毕现。
在激烈的碰撞中,无铭能了解朔月的记忆,朔月也能读到无铭的过去——毕竟,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应该没有胜利的可能才对。”固有结界解除,朔月落在无铭身边,疑惑道,“就像你所说的,现在的我连冠位都没有企及,更不用说与身穿神话礼装的你对抗了。”
“可是你有第三法。”无铭笑道,“我的灵魂和肉体早已经丢失了,精神就算和这个从者之身再契合,也毕竟不是最初的身体,要是被你打中了,就像刚刚那一下可是相当疼的。更何况这次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以死相搏。”
“有道理,可问题在于,就算我确实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又怎么敢肯定,我会同意你的请求呢?”朔月眯起金眸,与无铭对视。
没有人比他们俩更清楚那个宇宙有多乱——丢下尖兵就把太阳系打爆的捕食游星;来自外星文明留下的Mooncell;将千年前文明尽数破坏的游星尖兵至今还在月球沉睡着;月之背面的屑AI一天到晚想着搞事,最终差点把Beast给搞出来;为了强迫别人实现他的愿望,召唤出了破格级从者‘觉者’的御主守候在炽天之槛的尽头……
啊啊,就算是朔月都对那块地方敬而远之,某种意义上经历了这么多大事件的扎比子和多灾多难的咕哒子真是彼此彼此,简直地狱。
我,朔月,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接手这个烂摊子的!
朔月看向无铭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阐述了这一点,而无铭,也早有预料的指了指他,又点了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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