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Lancer·迦尔纳,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白发如霜雪,魔剑如黄昏,胸口龙纹蔓延的屠龙者正在战场的侧翼,静静等待着赴约的敌人。
那是宛如雕像一般肃穆的剑士,在满地的尸块和骨屑中,他好似了无感情的屹立着,身上不沾一点血腥,哪怕他在冥冥中,早已背负了莱茵的诅咒。
“来了吗?”唯独在身披黄金甲的枪兵面前,齐格飞抬眸,眼里泛起涟漪。
“是的,我来了。”迦尔纳同样肃穆颔首,抬起手中的不灭之刃,“让我们继续厮杀吧。”
杀意夹杂着笑意,斗气与魔气在刹那间碰撞,引发无形的风暴,在近乎凝滞的空间之中,一银一金的两道身影化作残影,裹挟着强大的魔力,撞击在了一块。
魔剑巴尔蒙格斩向了太阳之子的脖颈,而神枪不灭之刃,也毫不迟疑的咬向了尼德兰王子的心脏。
撞击清冽,不仅仅是交错的枪与剑,强韧而不屈的灵魂也在碰撞中共鸣,享受着战斗的愉悦。伴随真以太挥洒,火焰的魔力解放,漫天黄昏被炙热的火光点燃了,仅仅是气息的泄露,便将黑夜都割裂,幕布上的黑色颜料被魔力洗净,取而代之的,是充盈着橘红色的灿烂而酣畅淋漓的盛景!
顶级从者,在此争锋!
而在飞哥和小太阳大打出手的不远处,厚重的血色重新将黑夜夺回,漆黑的椽桩伪装在夜色之中,密密麻麻,追逐着森林中自如奔行的女猎人。
两点寒芒宛如极星,倏忽及至,而椽桩宛如最忠实的守卫,出现在它们的‘王’身边,刻不容缓地挡下了攻击。
“啧。”
狮耳微动,捕捉到了四面八方的破风声,阿塔兰忒猛地提速,宛如林中的精灵,优雅的躲开了椽桩的穿刺。
看似从容,但她知道,自己正逐渐走投无路——黑方的Lancer·弗拉德三世,正在用难以计数的椽桩,不断挤压着她的生存空间。
哪怕她有着引以为傲的脚力,有着荒野猎手的经验,但身陷囚笼的狮子也不过是任人赏玩的困兽而已。
必须寻找突破点。
阿塔兰忒按捺住内心的焦灼,天穹之弓振动,竟是将空气化作箭矢朝弗拉德三世射去,然而,就连这样无形无质的攻击,也被蜂拥而来的椽桩所抵消。
从猎手沦落为猎物的感觉,让塔喵内心深感不快。
“束手无策了吗,红方的Archer哟。”
虽然被朔月三番五次拂了颜面,但在其他的从者面前,弗拉德三世依旧是那位从容不迫的大公,当之无愧的黑夜之王。
“如何,要降伏于我吗?”
“别吐出这既不像玩笑也不像真心的废话了。黑之Lancer。既然彼此都有着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投降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
阿塔兰忒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弗拉德三世已经失去了耐心,他高举右手,周围的地面瞬间涌出了强烈的杀意,铁桩一个接一个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对女猎人的动向虎视眈眈。与此同时,似乎有更可怕的”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猎人的直觉让塔喵深感不安。
联想到朔月在替她挡下偷袭后,毫不犹豫拔刀自伤的场面,阿塔兰忒终于抛弃了踌躇,将两枚新的箭矢搭上弓弦,射向星空:
“献给二大神祇……诉状箭书!”
于是星落之雨再度降下,而瓦拉几亚大公毫无惧色,身后椽桩迎面而上,将万千箭矢阻隔。但阿塔兰忒的目的已经达到,趁弗拉德三世专心应付宝具的功夫,她再度爆发出傲人的脚力,迅速撤出了弗拉德三世的包围圈。
“狡猾的雌狮,若非朔月斩断了太多的椽桩……”望着遁走的女猎人,弗拉德三世面色阴沉,毫不犹豫的开始追赶。
“可即便如此,余之领土,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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