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昨天给她折腾的够呛。”
独自走出城门。
将委托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上面详细记录了村落的地址,甚至还有一张简易图,只是他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如此顺利,总觉得有点蹊跷。
刚好自己一来就有人匆忙送来委托书,刚好要求和自己境界相仿,刚好又位于双峰城二百里外,距离不远不近,刚好一天路程。
细细看着委托书上的泥印,这确实是仙阁的做工,而且虽然有点巧合,但委托书这种东西必须先经过查证才能发出。
要么是当地官员求助,要么是有人死里逃生求救,并且要留下备案归纳卷宗,一旦事实有误,或者是出现什么其他纰漏,都会由那名委托人负全部责任。
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发出去的委托无法完成,就像是现在的江枫,实际上江某人头上也有一桩被记录的命案,只是目前那桩命案上并没有写他的名字。
所以无论怎样委托书都不可能作伪。
“何村周边出现诡异狼群,身体溃烂还流着毒血,并且山上到处都是腐肉,最近有村民遇袭逃走,但无性命之忧……”
“希望是我多虑了。”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
树林中依旧有少年奔跑的身影,随手拿起葫芦灌了口,以他目前炼气的境界还远没能达到辟谷的阶段,翻看一眼手里的委托书,再看了眼边缘路旁的界碑,看样子自己来的还算及时。
毕竟何家村距离双峰城不过才二百里路,以他的脚力一天就能赶到,在村落周围发现异样狼群也谈得上人命关天,自己早到一刻是一刻。
只是……
“究竟是谁在跟着我?”
少年停在界碑前,眉头紧锁。
之前刚出城时他都没有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但在路程过了大约百里后,就很明显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并非他人流露出痕迹,而是一种第六感,之前师姐其实教过自己应该如何不露痕迹的跟踪,就是不要盯着对方,而是要用余光去看需要盯着的人,但凡视线在人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就很容易被对方察觉。
“是之前那个人?”
脑中闪过白天的画面。
如果是有人对于自己走后门的事怀恨在心选择过来跟踪,倒是也很能理解,毕竟在徐符手里受了气,想发火找不到宣泄口,于是只能挑个软柿子捏捏,倒也正常。
可问题在于,这群人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而且很明显是自己路程过半了才被人追上,委托书除了自己和徐符就没人见过,总不可能是那位徐掌柜出卖的自己吧。
另一个,就是自己在荒郊野外时对方不动手,以人家的修为如果动手不是稳稳当当?那家伙对自己出手是不打算回双峰城了?
既然身后这人不露踪迹,他也没办法将对方逼出来,如果没猜错,恐怕对方是想自己动手的时候摘桃子。
“天上果然没有掉馅饼的事。”
哇——
哇——
鸦群在村落上空盘旋,发出刺耳悲鸣。
时间即将入夜,何家村内,有不少孩童在村内嬉戏玩耍,一路奔跑,跑着跑着就到了村子边缘。
“喂!你们几个小娃娃做什么,别跑出村子喽!当心被狼吃了心肝,走走走,回去,都回去!”
几个手持鱼叉男人站在村口发出厉喝,他们正好在这附近巡逻,一下就让兴头上的孩童们立马垮着脸,不甘心全部走了回去。
看着孩童们走远,男人不禁松了口气,很快远处就响起了狼群的嚎叫,让他立马紧了紧手里的鱼叉,最近这段时间整个村内都人心惶惶,哪怕是深夜都时不时会传来狼群的嚎叫。
河村上上下下加起来有几百号人,在这十里八乡已经算大村了,可根据从山上那些打猎的猎户们说,在山上他们见到了几十条野狼,不仅如此,而且浑身溃烂,身上都是腐肉,那副模样甚是吓人。
其中有个村民抱着好奇心去闻了一下地上的烂肉,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动物,结果只是闻了一下就上吐下泻,险些当场晕死,如果不是同行还有其他人,怕不是直接死在了山上。
这诡异的现象让村民们立马将怀疑放在了南疆身上,连夜派了几个胆大习过武的人去州城求援,和当初清水县求援的流程一模一样。
峰州距离南疆不远,加上二十几年前还有过一次大战,现在都有不少村民们经历过,当时因为战乱还搬出过村子一段时间。
但现在的种种现象都表明这很有可能是南疆遗留在当地的蛊毒,况且这么大规模的狼群他们也无法应对,哪怕是冒着风险将狼群杀光,这一村的壮年怕是也要死的干干净净。
“唉,这可怎么办哦,狼群天天围在这附近和发了情似的叫唤,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下山。”
“是啊,哪怕有人轮着熬夜盯梢也吃不消哇,地都多少天没耕了,天天这么也熬不住。”
“而且那些个狼崽子个个都怪的很,上次咱们村上去打猎的时候我也去了,就那些个狼崽子,一个二个身上都烂了!”
“不光烂了,我还见到有几个骨头都出来了,里面那些心啊,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