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凶险,这水泊简直就是天然的护城河。”朱仝点头赞同:“再加上这芦苇荡遮住了水面,若是不熟悉水道地人来,真会在此迷失。”
雷横坐在船上,砸了下船帮:“叵耐两个姓赵的竟然分兵而行,如此凶险之处我等合做一处尚且嫌人少,分兵而行岂不是自讨死路。”
朱仝轻轻抚摸着自己惯用的长枪,半晌,一双丹凤眼亮起一抹寒芒道:“事已至此,说也没用,你我只并立上前厮杀就是。”
雷横听了嘿然不语,低着头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英雄嗨~那个不会呀~嗨
英雄哪不会读诗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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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间,一阵怪异的歌声响起,朱仝、雷横二人急忙绰起兵刃,直起身体单腿跪在船上朝前望去。
就见三艘小船慢悠悠从芦苇荡中撑出,每艘船上有着五个汉子,四个人摇着双橹,船头处站着一个,这三人穿着不同,却皆是短裤短衫,手持留客住。
正是刚刚上山的阮氏三雄。
“来者何人?”朱仝喊了一声,一只手却伸到背后连连示意。
后面自有人明白,连忙拿了弓箭递给他。
“俺家娃丢了,特地前来找寻。”阮小二一脚踏着船头,前倾着身子喊着。
一旁阮小五、阮小七嘴角咧着,齐齐道:“俺家娃也丢了,前来看寻。”
朱仝看着他等的痞态,只觉得一股邪火升上脑门儿:“伱等却不是来消遣我等?”
“俺的儿!缘何见了爹却不认了。”
左边船上,阮小七怪叫一声,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朱仝气的脸色发紫,站起来张弓搭箭,手一松,那船在水上一晃,箭矢冲着不知何方射了过去。
“俺的大儿,且来追你父翁!”
阮小五看他射偏大笑出声,当即三只船唿哨了一声,一齐便回。
“该死!快与我并力追上去。”朱仝见船上射箭不似陆地,狠狠一把将弓拍在船舱,转头吆喝军士加快速度。
周遭二十余条舟船一齐发力,齐齐追着那三艘不放,有那射手在将官的指挥下拿起弓箭朝前射去,却多数都偏了开去,少部分侥幸精准的被前方船上的人拿盾牌遮挡住了。
朱仝死死盯着船上三人不放,还未等有官军的船能靠近,就见前方船上站着的三个汉子齐齐发一声喊,竟然跳入了湖水中。
这是作甚?
朱仝皱起眉头,这还未追上前去贼人就主动投河,不合常理啊。
然而很快也不用他思索了。
“有人凿船!”
一艘船的军士发出惊呼。
“这里也有人凿船!”
“这里也是!”
朱仝猛然回头,瞠目喊道:“快,拿长枪往水里戳,莫要让贼人继续!”
雷横当先站起来,夺了根长枪戳入水中不停捅刺,口中喝道:“长枪手快点行动,船只进水的想法子跳上别船。”
众军士发生喊,依着两个都头的命令行事,纷纷绰起长枪从两旁刺入水中防备水底的水鬼。
那三只船上的军士则纷纷就近跳上其余的船上,只是不成想,阮家三人见其余船只皆有数根长枪刺出无法凿船,纷纷又回到那三艘船附近想要先把洞口扩大。
三人眼见船体晃动,又在水里窥见上方有人跳帮,不由皆是起了杀心。
那三艘船的军士也是慌张失神,直以为船被凿穿,那水下的鬼定是去找寻他船不在此处,是以放心的站在船边想要跳出去。
不妨三阮在下方窥探的准了,猛然从水中跃出一把抓住船帮狠命往自己这般一压,顺着水的浮力又是一推。
船上军士不过普通人,如何防备的了这个,不仅纷纷掉落水里。
“救我!”
“我不……咳咳……不会水……”
落水之人纷纷呼喊,有那离得别船近的,船上军士看有同袍入水,纷纷伸手要将人拉上船来。
方伸出胳膊,不妨水下一条粗壮的臂膀伸出,猛地拽住他一拉。
“啊!”
噗通——
“水鬼在水下杀人!”
有军士见血迹从水下冒出,接着一具具尸体浮上水面,不由大声呼喊。
朱仝、雷横闻言大急,明知不是个法子却还是喊道:“拿弓箭射,快将活的救上来。”
众军士不由得一阵手忙,有引弓搭箭却全然没个准头的,有伸出枪杆拉人的,看的朱仝一阵大急:“长枪手继续防备水下。”
然而他却没料到,此时三阮的目标都是落水之人,眼睁睁看着几个落水军士陡然下沉入水,随后一阵血水随着尸体浮出水面。
“梁山贼!我必杀你!”
朱仝双目圆睁,血丝爬满了双瞳,一张脸红赤的吓人。
“走,快往梁山划,他们是想拖住我们。”雷横高喊一声。
朱仝猛然醒悟,咬牙切齿半天,高声道:“莫管其他,速往梁山,长枪手防好船底!”
当下一众军士依命行事,纷纷使出吃奶的力气狠命划动,全然不顾相继于水中被杀之人。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