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用黑布包裹的棍状物体与插着的铁弓,显是带着武器而来。
要不要告官?
白胜心中有些犹疑,身为江湖中人,他本能排斥官府那帮鹰爪孙,但是梁山又是晁盖哥哥的心腹之患,若是能让他们损失几个人也该是能帮上哥哥的忙吧。
“该死,这伙人如何来这里了?”
白胜正在那犹疑,突然听的侧旁传来一粗声粗气的声音。
白胜转脸一看,见也是个麻布包入眼,不由苦笑一下,心道这人怎生和自己一样?
白胜看那人也是磨磨蹭蹭不肯快走,不由犹豫一下,四处观瞧见没人注意他这里,靠过去小声道:“这位兄弟说的可是梁山之人?”
那汉子骇了一跳,猛地一个转身,那大包啪的打在白胜脑袋上,不由打了他一个趔趄。
“你乃何人?”那人紧张的说道。
白胜看向面前汉子,但见这人长得慈眉善目,一头黑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将大包放下,白胜揉揉被打疼的地方,没好气道:“小心着些,打伤了俺怎生是好。”
那汉子只是盯着白胜:“你适才说的是甚意思?”
白胜也不是个蠢的,知道这人多半是知道梁山众人,不由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俺和那帮人有些过节,听你言语,似是认识他们?”
那汉面上阴晴不定,正要答话,就听前方管事的大喊:“你两个撮鸟,在那边闲扯什么,可是要偷懒?仔细你们的工钱!”
白胜与那人对视一眼,那人道:“先搬过去,你我再详谈。”
“使得。”白胜连忙点头,弯腰抗起大包,再看前方,梁山众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不由长叹一声,跟着那人将大包放到车上,又提前结了当日的工钱,两人当下找了个茶棚坐了。
白胜看着那人道:“兄弟,你现在能说了吗?”
那人皱着眉头看了眼白胜:“我连你是谁都不知,说什么说。”
白胜无奈一拱手道:“却是俺的不是,小弟白胜,郓城县人,有个诨号白日鼠,不知兄弟是?”
那人这才一点头:“我乃王大寿,因使得五十斤重铁枪,皆称我铁枪王大寿。”
一旁,茶博士拿了茶来,两人当即住口,等茶博士走了,白胜才道:“王兄弟如何到这汴梁来?又如何认识的梁山之人?”
王大寿叹口气:“我哪认识什么梁山的人,只以前我在河北给人做过教师,却是远远见过那打头之人一面,叵耐那人将我东主一家杀尽,当真恨不得食其骨肉。白兄弟你呢?”
白胜听他说的言辞恳切,却见他眼里半点悲伤也无,心知里面必有隐情,只是他也是见惯场面的人物,如何会出口戳穿他:“如此说来确是可恨。小弟我是郓城县人,那梁山就在郓城县左近,前些时日来了伙强人占了,应当就是他们,只还未听闻他等出来劫掠。”
“那兄弟你怎生来的汴梁?还在码头做工?”王大寿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胜伸手摸着自己一侧胡须道:“前些时日心中烦闷,俺家里正哥哥给了些银钱让俺出来散心解闷,可惜到了汴梁遭了贼偷,没了盘缠,是以在此赚些路费好回家。”
拿起茶碗喝了口茶:“王兄弟你呢?”
王大寿眉头一挑:“你口中的梁山之人害的我没了东家,本想在这汴梁城找寻一富贵人家做教师混口饭,只这些富人都要找那禁军出身的教头,我这样的江湖把事却是看不上。”
眼珠子转了一下,想起适才白胜所言,暗道如此豪爽的东家当是不好找。
这汴梁虽富庶,但府里能养教师的却是不多,那些做教师的又都是奢遮的,他连着找了几家,却是都不被人待见,不若就此去个小地方的好。
至于梁山……那晚应是未露行藏,偏不信如此倒霉能被他们撞见。
当下不由问道:“白兄弟你那里正哥哥可要找个教师?”
白胜刚要拒绝,却又想起晁盖那好交朋友的性子,不由开口道:“俺那哥哥最好交友,王兄弟若是无事,之后不妨和俺一起去郓城县,俺家里正哥哥定会高兴的紧。”
“一言为定。”王大寿双眼发光,他是一直想找个豪爽的东主,这白胜口中的里正哥哥既然能出资让他外出散心,当是个使钱爽利的人。
“自然。”白胜也是笑眯眯的,哥哥那里缺少人手,这人扛着大包能转动自如,起码力气不差,且先带回去看看能不能用。
当下二人呵呵笑着,却又都想起自家兜里没钱,忍不住齐齐叹了口气。
……
有风吹起,吹拂而过的气流带着一阵肉香,街上不少行人抽了抽鼻子,随即循着味儿找寻那店铺,想要买些尝尝。
吕布一行人牵着马匹走在大街上,马灵这不须骑马的人则成了众人里最灵巧便利之人,一路闻讯着路,一面朝着惠民河的漕运河道走去。
“哥哥,实不须这般快的赶路,这过汴梁而不游览却是一大损失。”邓飞牵着马匹跟在吕布后面,看着身后贪恋繁华景色的自家弟兄,不由开口道。
吕布牵着赤兔,闻言回头瞥了邓飞一眼:“那人已是风烛残年,随时都可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