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舔了舔嘴唇。
吕布也上了赤兔,瞥了一眼,不由一笑,此人如此好战,有几分猛将的样子,当下点头道:“好,正要观兄弟武勇。”
縻貹大喜,当下催马迎上,开山大斧指了下正御马跑来的陈赟等人,口中大喝:“縻貹在此,来者何人?”
对面陈赟正急得双眼冒火,本想截下这伙人询问一番,看一黑熊般的汉子冲出来拦路反问他们,当下不知怎地,一股怒气从心起,手中青龙戟一摆:“你管我是谁,黑鬼纳命来!”
縻貹也是怒急,催马前冲,大斧举起,对着陈赟就迎了上去。
吕布等人见对方并不停歇,怕他一人吃亏,当下也纷纷催动马匹迎了上去,只后面陈老汉抱着喽啰的腰,心中暗自嘀咕:这声音怎生有些熟悉。
微微歪出脑袋朝前方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縻貹与陈赟两人马快,当下已是到了近前,两人挥动兵器,哐的一声巨响,开山大斧与青龙戟借着冲力狠狠砸在一起。
这厮好大力气!(这厮力气不差!)
两人惊愕的相视一眼,双臂都有发麻的感觉,随即两马错开,各自准备迎击下一个对手。
后方,吕布捏着方天画戟轻轻抬起对准了将要过来的陈赟,虎目中隐隐有兴奋之意,能接下縻貹一斧,当是有些能耐吧?
“陈赟!逆子!还不停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后方,陈老汉伸着脑袋看清了来人,不由大惊,连忙鼓足力气大喊出声。
然而此时陈赟已是接近吕布,手中青龙戟从上往下猛砸而下,听这喊声连忙收了几分力。
吕布本想趁势反杀了这人,听的后方陈老汉的声音心中一动,手中画戟猛地上扬,当的一声击在那单边戟刃上。
陈赟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的戟不由自主往上扬了一下,吕布则趁两马交错的档口,突然伸出胳膊,一把将陈赟从马上擒了。
“都住了!”
前方縻貹也是听见陈老汉的叫声,他也是反应快,开山大斧一翻,没去砍人,左拦右挡,将砍来的兵刃尽数扫开,随即勒转坐骑在原地站定。
一群陈家村的青壮也不是聋子,面色惊愕间连忙一勒坐骑,看向对面。
“逆子!”
这边,吕布一行人也停了下来,吕布将陈赟放到地上,这青年一脸惊愕的看向前方。
就见那载着陈老汉的喽啰跳下马,露出老头儿那张日思夜想的老脸,随即将人扶了下来。
“爹?!恁怎生在此处。”
陈赟一脸惊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老爹。
“陈叔?”
“村长?”
后方陈家村一众年轻人也是吃惊不小,连忙下马跑了过来。
啪——
手脸相交,陈老汉走过来先是给了陈赟一嘴巴,随后老泪纵横地道:“陈家村……没了。”
“啥?村长恁……”
“村长,恁说甚?”
“陈叔,莫玩笑。”
一众年轻人脸上纷纷色变,陈赟挨了一耳光也未吭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父亲,兀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陈老汉拿手擦了下眼泪,在一众年轻人的注视中缓缓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叹口气道:“若不是吕寨主等人昨日恰好在村中借宿,老朽也逃不过这一劫。”
众人听了顿时悲恸不已,陈赟连忙跑到吕布等人身前下拜道:“小人陈赟,因与官军对阵多了,被他等唤为铁戟将,适才不知各位乃是家父恩人,多有得罪尚请海涵。”
说着连磕了几个响头。
一旁吕布示意一下,马灵上前一把搀住陈赟:“不需如此,都是江湖上的汉子,且起来说话。”
吕布将画戟挂定,下了马走过来拍了下陈赟的肩膀:“我等也是恰逢其会,任谁见了都会出手。”
陈赟连忙躬身道:“还望恩公等人赏下大名,小人也好日夜为恩公祈福。”
“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吕布等人纷纷摇着脑袋摆着手,示意此事太过,却还是由马灵告知了众人姓名。
陈老汉趁机从后走来,一巴掌拍在陈赟后脑勺上:“逆子,还不请恩人去你那寨子歇息?他等一早帮着乡亲入土,又一路送我来此厮杀一阵已是乏了。”
一旁众人面面相觑,想说并未觉得累,却又顾着老人面子没有开口。
陈赟面有难色道:“爹,不是孩儿不肯,只是孩儿尚在追杀那兵马都监马万里,是以……”
“那撮鸟已经被哥哥一戟砍了。”
縻貹催着马跑了过来,一片腿跳下马,拍了下马脖子道:“这就是那个鸟都监的。”
陈赟接过来看了,瞬间睁大眼呢喃道:“你等莫开玩笑。”
一旁奚胜幽幽的来了句:“陈兄,他等未开玩笑,确是马万里的。”
说着指了下后方:“那尸体就在后方。”
“你……你是奚兄!你又缘何在此?”陈赟转头看去吃惊不小,上下将他打量一番:“你却不是去投军了?怎生……”
奚胜苦笑,叹口气道:“叵耐被上官带去陈家村行事,我因反对屠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