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噼里啪啦,父慈女孝的友好交流,霍取饼也不出来,在屋里闷声闷气的开口道:“这事, 跟你们小辈说不来,回头让你师傅过来,挑个好日子,把事办了!今天你先回去,雁儿……雁儿就让她留在这,我这个当爹的教教她三从四德,免得去夫家没大没……嘶,你轻点!”
那一口倒吸凉气的声音,就是门外的叶天麻听着,也觉得疼。
许久后。
霍思雁拍着手走出来,恋恋不舍的拉着叶天麻的手:“天麻哥, 我就不陪你回去了,爹爹说,成婚前,女孩子不能到处乱跑!我也留在家中好好陪陪爹爹!”
那爹爹两个字,牙齿咬得嘎吱响。
叶天麻听着屋里压抑一声声哎呦,犹豫道:“对你爹下手轻点,好歹让他扛到婚宴,到时候还要拜堂呢!”
屋里老人明显在偷听,叶天麻已经说得很低了,屋里还是传来一阵咆哮:“什么话!你这什么话!我女儿如此娴雅端庄,还能动手打我不成!”
那您
到是出来送送未来的女婿啊!
叶天麻摇摇头。
依依不舍的跟霍思雁告别,叶天麻又来到自家院子,师傅床下一阵摸索,摸出一个古朴的小箱子。
正是叶不归上次给他看的那一箱夜明珠。
以后估计就不怎么回来了,还是带回去比较放心!
正要把箱子抱起,却发现沙漠干燥天气,让木箱子上有了一个毛刺,此刻挂上了一个黑色丝线,长长的一溜。
叶天麻好奇的拽了几下。
片刻后,一个黑色夜行衣,一把长剑,从师傅的床底下被拽出来。
黑丝夜行衣就不说了, 寻常款式。
可那长剑闪着锋芒,看那制作工艺,明显不是凡品!
这两个都不是新物件,一看就是用了不知道多少年!
师傅怎么会有这玩意?
难不成暗地里师傅还有什么业务?
叶天麻皱眉思索。
师傅不像是会功夫的模样,这么多年,只教他医术,拳脚提都不提!
以至于他一个大男人,常常被霍思雁武力镇压
。
纠结片刻,叶天麻索性弄个布袋装起来,准备拿到县里,当面询问。
一切准备好,叶天麻走出院子。
听着隔壁乒乒乓乓的声音,叶天麻不禁感慨:“这父女俩感情是真好!”
同时也打消了现在就将这箱夜明珠送过去的打算。
按照霍取饼脾性,一箱夜明珠送过去,怕是能现在让霍思雁跟他洞房!
来到村口,收了钱的老师傅还在,叶天麻坐上马车,吹着大漠燥热的风,心情美美的往胡杨县走去。
不知行了多少里路。
大地的震动声,惊醒了在车厢沉睡的叶天麻。
“什么情况?”
他诧异的掀开帘子。
一向稳妥的老车夫,满脸惊恐:“骑兵!胡人骑兵!胡人打过来了!”
叶天麻心中一凛。
四处往往,什么也没发现,当即疑惑问道:“大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没有啊……”
“错不了……错不了!小时候,胡人来过一次!就是这个阵仗!”
老车夫颤颤巍巍的指着远处
沙丘!
那处天空,灰蒙蒙的。
那是不断扬起尘沙。
叶天麻心中不安渐起。
赶紧小跑着攀上那处沙丘,小心的探出脑袋。
那一身胡服……
胡人骑兵!
漫天遍野。
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来,究竟有多少人!
尤其是每个胡人都配着刀剑,长弓!
铁器在草原极为稀缺!
可这只队伍,竟然人手一把长刀!
精锐!
电光火石间。
上次军营之旅,大蒜酒中的异味,跟眼前这事串联起来。
眼看着这队骑兵正是奔着胡杨县的方向去!
叶天麻脸色一变,猛然狂奔:“快!去胡杨县!”
老车夫却是调转车头,朝着沙漠深处狂奔:“那帮胡人往胡杨县去,傻子才往哪跑!”
晃悠悠的马车,被老车夫驾的极快,眨眼间,就跑出很远。
叶天麻怔怔的楞在那里。
确实。
胡杨县那百十个老爷兵,对过往百姓吃拿卡要还行!
真让他们上战场打仗……
那低矮的
土墙,怕是经不起胡人的一轮冲锋!
现在回去,完全就是找死!
逃!
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老头子还在胡杨县。
按照以往胡人残忍虐杀,怕是要屠城的!
叶天麻紧了紧身上的包裹,将那柄古剑抽了出来,一步一步的朝着胡杨城走去。
等叶天麻看到胡杨县城墙,日头已经高高挂起!
估摸着是未时左右!
而胡杨县平安喜乐,门口的几个大头兵,还在跟几个商人收税。
方才浩浩荡荡的胡人骑兵,已经不知踪影!
是了。
胡杨县边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