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周祁川面色晦暗沉冷,思考了一会儿,给部队的领导打了个电话。
梁师接到他的电话,一点都不意外。
“祁川,你媳妇儿那事,我也知道了,但是我帮不上忙。”
“毕竟林阮确实奇怪,她养父母不知道她会医术就算了,查遍京市也没听说哪位中医收了这么年轻一个女徒弟,她那医术就和凭空冒出来似的,不合常理。”
周祁川听着这些话,薄唇绷紧,冷硬的面容带着些执拗。
“梁师,我相信我的妻子,她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这是他的直觉。
虽然他也无法解释林阮会医术这事,但她每次救人时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并不觉得林阮是那种居心叵测之人。
她反而有医者的仁心,比很多人都真诚许多。
梁师听见周祁川的话,怔愣了几秒。
先前周祁川家里让他回去结婚,他还是一副不上心的态度,怎么现在这么关心?
“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你说相信她,她就没问题的。”
“我建议你先交一份离婚报告,这样,无论林阮那边的调查结果好不好,都不会影响到你的前途。”
有这份离婚报告,周祁川能在林阮出事时,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谁料,周祁川听见这话眉头一蹙,语气也疏冷了许多。
“梁师,我再次重申我的立场。”
“林阮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而且作为军人,我相信调查结果会公正的。”
梁师见他这么坚持,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这小子,真是属倔驴的。”
周祁川表情淡然:“我希望这件事您能先瞒着外公。”
知道周祁川不会改变主意,梁师也没再说多余的话,怕惹人嫌。
“可以,但是能瞒多久,我无法保证。”
毕竟那位老领导位高权重,打听消息的方式很多,他不说会有其他人说。
周祁川客气地道谢,挂断了电话。
……
林阮在车上等得无聊,拿了刚买的绿豆糕吃。
一个接一个的,袋子吃空了好些。
林阮又拿了个糕点,刚咬了两口,瞧见周祁川回来了。
一股脑把剩下的绿豆糕全塞进嘴里了。
周祁川一上车就闻到了绿豆糕的味道,扭头看见林阮低着头,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努力把糕点咽下去。
动作鬼鬼祟祟的,像个小土拨鼠。
看着傻傻的,还有点可爱。
“过来点。”周祁川突然朝她招手。
林阮刚把绿豆糕咽下去,听见他喊自己,下意识把脑袋凑了过去。
“怎么了?”
周祁川垂下眼眸,对上一双天真无邪的黑眸,再次坚定了相信她的想法。
她要真是间谍,坚持不了一天就得暴露。
周祁川抬手,把她嘴角的糕点屑擦掉,不紧不慢问:“又不是不让你吃,怎么偷偷摸摸的?”
林阮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脸蛋红了红,才小声说:“绿豆糕好贵,我怕你嫌我吃得多。”
周祁川冷哼:“你买那件蓝裙子的钱,能买一大兜子绿豆糕。”
现在轻工业发展不完善,像是成品衣这种工业产品,都会稍微贵一些。
一件裙子的价钱确实能买一大兜吃食。
林阮听出来他的阴阳怪气,直接自动屏蔽掉,主打一个只听自己想听的。
而且那裙子是他让买的,实在不行她打欠条。
气氛沉默了会儿,周祁川突然喊她。
“林阮阮。”
“嗯?”
周祁川看向林阮,眼神探究:“你的医术是在京市学的?”
林阮正在扒拉吃的,没注意到他表情不对,想都没想地点点头:“是啊。”
闻言,周祁川面色顿了顿,眼底闪过几丝幽暗的光。
梁师说,京市那边还在继续调查,让他遵守相关规定,不要和林阮提及这事。
周祁川没再多问,把越野车开出去。
没多久,到了县医院。
周祁川拿着乔专家给的清单,去买了一些常备药。
向阳村那边山上的药材基地建起来,肯定需要投入很多人力物力。
药品是必不可少的。
接下来几天,还要购置粮食、生活用品和耕作工具这些,任务还很重。
药品购置齐全。
周祁川目光瞥到柜台角落里熟悉的纸袋,开口让工作人员帮他拿了一些。
那工作人员还是个年轻女孩,把东西递给他时,尴尬的脸都红了。
周祁川表情也有点不自然,把东西全塞进裤兜里,准备离开。
只是没走两步,他迎面遇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她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孩子已经足月了。
“大姐,你生病了?”
面对至亲之人,周祁川脸色没那么冷硬,而是多了些担忧。
周慧兰刚才就觉得这身影熟悉,就过来看了眼,没想到还真是她弟弟。
她是偏柔和的长相,笑起来很温柔。
“早上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担心孩子有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