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是顾随风,在看到未接来电时,他立马就打来电话了。
李月湖有些恍惚,似乎没想到他会打回来的,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可是,商芊芊说会来接她,还是不麻烦别人了吧。
李月湖仰面靠在墙上,虚弱道:“没事了,不要担心……”
顾随风顿了顿,随即用上了更严厉的语气,“不要跟我说没事,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这一刻,李月湖深深哽咽了,她明明不会再难受了,却莫名的想哭。
不对,似乎是她的灵魂深处在哭泣吧。
“顾随风……”
“说!”
“我……我被堵在会所的卫生间了……”
李月湖勉强一笑,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其实不抱有任何期待的。
不料,顾随风在听后,好像将身边的桌子都踹翻了,在电话那头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商芊芊说会过来,还是不麻烦你了。”
“李月湖,你听好了,我做出的决定,就没人能说不,你也一样!”
开玩笑,在这等时候,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别说是会所,哪怕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也要去把李月湖带回来啊。
怕李月湖出事,顾随风还不让她挂断电话,因为他要随时随地听到她的声音,以及确认她的安危。
不难想象,如果李月湖真的出事了,别说外面的一群男人,哪怕是这个会所都要在一夜之间覆灭。
在s市,也就柳如烟还抱有幻想,一次次试探顾随风的底线,全然忘了他的狠辣。
“咳咳……”
李月湖靠在墙上,觉得好冷啊,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此时,她浑浑噩噩,好像浑身都在痛,却又感觉不到疼痛,仿佛意识被分成了两半,而她也正在慢慢成为一个怪物。
渐渐的,外面安静下来了,好像那些人都走了。
李月湖不信,用力晃了晃脑袋,便又能听到嘈杂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
啊……
原来不是人走了,是她出现幻听了呀。
李月湖想了想,却有些发懵,因为她此时应该表现得很害怕吧?
她想哭,却根本哭不出来。
于是,李月湖爬了起来,像一个拙劣的小丑,为了显得“正常”,竟然用水打湿了脸,营造出一副哭过的样子。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觉得陌生极了。
不对,不是这么哭的。
李月湖摇了摇头,一直对着镜子切换不同的表情,连被人打开了门都没发觉。
“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月湖回头,在见到商芊芊时,本能想露出一个笑脸,但又觉得此刻该哭,便又做出了哭脸。
于是,她的表情在笑脸和哭脸中来回切换,但不论是什么表情,都僵硬又虚假,好像戴着一张面具。
“你傻了吗?”
商芊芊粗粗喘着气,因为她没事,终于松了口气,却又被她反反复复的表情搞得无语了。
于是,李月湖收起表情,淡淡道:“商芊芊,我现在想哭。”
“那你就哭啊!”
商芊芊一路上都在担惊受怕,如今还没缓过气,语气有些冲。
李月湖怔怔看着她,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小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哭,你可以帮我哭吗?”
如果商芊芊帮她哭了,能不能算是自己哭的呢?
商芊芊愣住了,无比诧异看着她,上下打量她一眼,最后落在了她受伤的头上。
“你伤到头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李月湖嘴唇嗫嚅,但没有开口,因为她此时有些晕了,连脸色都难看极了。
“不行,你马上跟我去医院!”
商芊芊表情严肃,觉得她一定是被打坏头了,才会越来越古怪。
“走!”
商芊芊拉着她的手,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是凌乱的,立马就要带她去医院。
一出去,却被人堵住了。
“你们要去哪里?”
柳如烟双手抱胸,一脸阴沉瞪着她们,似乎很不满被商芊芊坏了她的好事。
刚才的男人们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被商芊芊的人带走收拾了,此刻就只剩她们三人。
商芊芊一向不爽她,当即骂了起来:“柳如烟,我干你奶奶个腿,你个烂婊子,你在国外都被人玩烂了,私生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就你这样的骚货,不死都是浪费空气!”
柳如烟瞠目结舌,没想到她还没发作,却被商芊芊指着鼻子骂了。
“商芊芊,你是不是有病?”柳如烟气极反笑,觉得人人都在跟她作对,“据我所知,商家想和韩家联姻吧,你却帮着这个贱人?”
笑死了,她和李月湖可是情敌,非凡不撕,反而还护上了?
商芊芊拍开她的手指,不屑道:“你拉倒吧,就韩靖那样的贱男人,也就你稀罕!”
对了,她身后的李月湖也是稀罕的。
所以说,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