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容过去将杨玉安拉扯出去,一直盯着火焰的话,眼睛是受不住的。
杨玉安走出火炉一样的书房,却甩开了胳膊,抓住芊容的胳膊吩咐了几句。
芊容听得不肯照做,被杨玉安死死掐住了胳膊。
“是,小姐,我照做就是!”
杨玉安松开了芊容的胳膊,走入书房之中。
芊容端起剩下的桐油倒在门口,引着火势出来,点燃了门口的桐油。
很快火势飞起,书房的大门口整个被攀高的火舌遮挡,挡住了进去的入口。
“走水了!世子书房走水了!”
一阵铜锣响动,整个府中的下人全部过来灭火。
芊容大喊:“世子妃还在里面啊!”
云若疾步进来回禀,詹氏听得眯了眯眼。
“自杀?”
“听她的丫鬟芊容说,杨玉安发现了世子画的自己的小像,心里难受,支开她就直接点燃了大火,也不肯出来。”
詹氏起身道:“先去安抚住老夫人吧。”
云若点头扶着詹氏便去往老夫人的院落。
火很快就被扑灭,并未牵连周围,也亏得书房是独立一个小院,四周没有房屋连着,不然的话,这样的天气,火势很快就会蔓延。
杨玉安被下人跳入窗户中救了出来,此刻正在房中躺着看大夫。
詹氏去的及时,消息传到老夫人这里只是说成了走水,已经扑灭。
侯老夫人听得,蹙眉道:“单单锦儿那孩子的书房起火了?这不吉利啊,难怪锦儿最近不顺,你做娘的得多为他考虑!”
詹氏低眉顺目答应着:“我明日边去庙里祈福,为锦儿社坛打醮。”
侯老夫人闭上了眼睛:“去吧。”
詹氏出去便叫来管家吩咐,准备各色东西,连夜去城外云中观中准备,次日一早便坐着轿子去云中观中打醮,一连要去三日,便留宿在观中。
等着侯夫人离开,侯老夫人叫来了府中管家,询问书房之事。
自然是瞒不住的,侯老夫人听得杨玉安这样痴情,便有些动容。
“这孩子倒是也挺不错的,做了错事,将中馈之权取了,也是应当。”
“你去告诉杨玉安,就说我说的,让她好身将养,等锦儿回来,她会亲自劝说锦儿,踏实过日子。”
杨玉安连根头发丝都没烧着,躺在床上只装柔弱,大夫也只能诊断出她受惊,开了些安神的药方。
听得侯老夫人的话,杨玉安挣扎着起身跪地,被丫鬟们一起拉起来。
“多谢老夫人,玉安铭记在心。”
芊音听得芊容的转话,已经快马赶去梁城,这样大的消息自然是要让谢容锦知晓的。
谢容锦却已经到了梁城,直接在玉棠的小屋前停住,跳下马,握着马鞭就冲入房中。
玉棠带着容念坐在窗前的小几上,两人正在协力揉搓面团,做小物件。
似乎要做满十二生肖,案板上已经放着了七八个。
谢容锦悬着的心立刻就松了下来,就好像辛苦了一路,终于回到家中。
玉棠听得动静,转眸一看,竟然破天荒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仿若昙花开放,如同梦中。
谢容锦以为自己看错了,眨巴了两下眼睛,玉棠却已经起身过来,对着他关切地一打量,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马鞭。
两人相视,似乎都有万语千言,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顾九不合时宜地站在门口,板着脸道:“世子,下次赶路还是沿路换一下马吧,再好的良驹也撑不住一路赶路。”
谢容锦动怒转头:“不过是一匹马,你嘀咕什么,去去!”
顾九动了动嘴唇还是说了出来:“马都被你跑瘸了,这得修养半年才能恢复,如实不好的话,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谢容锦捡起桌上的马鞭朝着顾九丢了过去。
玉棠拦都没拦住,不过心里却也觉得这次确实不能怪谢容锦,谁让顾九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容念听得这话倒是很好奇,站起来道:“我要看瘸腿的马。”
顾九听得,立刻呵斥容念:“没瘸呢!”
容念听得,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谢容锦,那小眼神似乎在说,你的人也不管管?
谢容锦被容念的表情逗乐了,吩咐顾九道:“男孩子就是应该喜欢马的,早些接触马好,顾九带孩子出去吧。”
终于支开了所有人了,谢容锦满心期待转过头来,却碰到了玉棠冷漠的面庞。
怎么的,刚才果然是错觉吧?
“世子,容念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喜欢什么便是什么,不要企图给他制造刻板印象。”
什么是刻板印象,谢容锦蹙眉,玉棠总是能够语出惊人,说些兴趣的东西,之前听到这些,他只当猎奇,此刻却觉得仿佛自己又不如玉棠了。
“男子汉便要有男子汉的模样,我这样做有什么错,你也没看看他那个爹,瘦小矮个头,根本就不能给孩子正面榜样!”
谢容锦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便贬低起唐之南来。
玉棠摇摇头,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坐下继续开始做面团娃娃。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