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就这样轻易地说出了自己的死,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裴祈望的手逐渐收紧。
方母亲昵的给裴祈望为了一块曲奇饼干:“我们家晚晚啊心地善良,知道白夫人最近心情不好这才上前赶着安慰的,白夫人说话是不是有点太.”
白素琴皮笑肉不笑,反而是不慎在意:“我跟我家这个女儿向来关系是不太好 ,所以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别。更何况我把她养了出去,嫁给别人,谁知道她在别人家也受了不少委屈,甚至还因此患上了病,是他家人苛待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样算起来,我着女儿算是被他老公害死的。”
她意有所指说话也是不留情面,时不时还瞟几眼方母,方母也被气得不轻,不过这话确实也没的说。
因为裴祈望确实是在方家没的,也是方熠执意要跟裴祈望离婚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说这些话做什么?今天不是来给晚晚说婚礼流程跟具体事宜的吗?净扯些不开心的事情,这些事就先摆到后面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晚晚的婚礼了。”
“诶怎么光见你们家大媳妇不见你们家二媳妇儿,听说微月怀孕了啊?她之前操办了那个婚礼也不错,怎么不让她过来给晚晚讲讲婚礼的具体事项呢?”
“这不是怀了身子嘛得养一养,我就没让她出来见面,等到下次咱们有个什么聚会再叫她也不迟嘛。”
“就是啊就是,微月都怀了身子了,肯定是不宜操劳这些具体的事情。”
跟这些圈里面的富太太白扯了一下午,定好了婚礼的初步细节和方案,选了两家先试试水。
而白素琴今天来只是一场空,方家不看好她,自然也没给她项目做,虽然只是一个裴祈望的婚礼,不算什么大的项目,但是如果拿到手也能跟方家有一点关系,后面也好开口做别的项目。
反正她今天人也来了,脸也丢了,本来就也没指望能够做方家的这个项目,白素琴早就破罐子破摔了,她起身拿着包想要离开,裴祈望却再次叫住她,她脸上笑容依旧。
“白阿姨,留步。”
“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阿姨今天来不是为了做我这个项目吗,还没争取到就走啊,回去会不会被责怪呢?不如我们一起喝杯茶。”
裴祈望都这般开口邀请了,饶是她再怎么清高在这个时候也无法拒绝。
她硬着头皮点点头,跟着裴祈望上了二楼的小花园,小花园里面佣人倒了两杯咖啡在古董小圆桌子上面。
裴祈望坐了下来,轻抿一口,随后扬起眉眼:“我看白阿姨很亲切呢,不知道为什么。”
白素琴只是冷着一张脸看她,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一旁去,脸上神情颇有些不自然:“找我来到底做什么,不如开门见山地说,我没有功夫你兜圈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能你是裴祈望也可能你不是,可能你想为曾经的你报仇,也可能如今只是想戏耍我,但是永远别想在我这里引起关注,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想感兴趣。你长得跟她像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很不喜欢这个女儿,她死的那一刻我才觉得解脱。”
还是跟当初一样的冷漠无情,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心够狠日子才能过得好。
白素琴眼里一点都没有自己的女儿呢。
心脏紧接着又是一阵刺痛,原来无论自己做什么亦或是自己变得有多么的优秀,在白素琴看来都是徒劳无功的吗?
就算自己的身份地位远远超在她之上,亦或是现在她有求于自己,依旧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谁拿她都没有办法,不过也是,自己的母亲向来都是这样的骄傲。
“白阿姨说的这是什么话,好歹也是您的女儿,这样不觉得太过于残忍吗?对于她来说。”
努力克制住自己发抖的手臂,试图再喝一口咖啡平缓自己的心情,可是这种难受却愈加的强烈,一阵一阵的戳着心窝子。
裴祈望傻傻的以为只要白素琴有求于自己就会向自己低头,这个小小的报复也能够完成,给自己一个快慰。
可现在看来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她终究是祈求被爱的那个人,而妈妈永远都不缺自己这个女儿。
从以前她就一直卑微讨好,甚至于做一切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把,自己出卖给那些 恶心的人,跟他们赔笑喝酒,只为了给裴家 多进一些项目。
这些年来靠著裴祈望的这张脸,他们获得了多少好处?
而裴祈望结婚的时候她又从方家拿了多少彩礼和股份?
她心里总是有数的,可就算是多这么多,死后,妈妈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葬礼上不仅不穿丧服,也没有任何悲痛欲绝的模样,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死了啊,她不后悔甚至于解脱….这话说的太伤心。
“她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才是真正残忍的,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你又怎么会懂我的人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没有资格这么说!难不成说明你是我那个死去的女儿吗?”
她轻嗤了一声,随后起身似乎并没有想在跟裴祈望交谈的欲望了,只是转眼看了院子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