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却意外发现，炉炭监的的东侧不显眼处，堆积着一座小山一样的东西，上面覆盖了帐幔，有些地方已经破损。
他几步走到了跟前，
用手抓起一些来看了看。
“瓷土？”
“钟侯好眼力，正是瓷土。这里原来烧过瓷，原来的烧窑修缮一番就可以使用。”
钟粟一听明白了，原来工部将炉炭监设置在这里，也是出于废物利用节约成本的角度考虑。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些瓷土为什么没有被运走，都不知道堆积了多长时间了。
“钟侯，据原来的一个老工匠说，这些瓷土无法烧纸瓷器，只能烧制陶器，而且还是最劣质的。
当时工坊废了，无人在意，便一直堆在这里。
钟侯如果觉得碍眼，在下马上命人清理干净，只是数量太大，没个天恐怕不行。”
钱翰林说到这里，钟粟算是明白了。
这哪里是瓷土，其实就是黏土。
简单地说，陶和瓷最大的区别，就是陶用黏土烧制，瓷用瓷土烧制。
论起地位，瓷当然高于陶，烧制的工艺也复杂很多。
事实上，黏土易得，瓷土难求，这也是两者地位悬殊的原因。
人类社会自从发现了瓷器后，陶器很快便沦为低端。
可低端还是有低端的好处，那就是成本底下。
很快，钟粟的脑袋里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要清理，留着，此物大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