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神色微变,可很快就恢复了亦如往常的云淡风清。
“是啊,曾经的赵王可是我的知心人,如子期伯牙一般,多年未见,这番牵挂也少了许多。”
萧奕仿佛再讲本不属于自己的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而又心绪平淡。
听闻此言,赵王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肩膀,那本来凉薄的眼神之中倒是多了几许柔情。
此刻,也是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好友。
过了良久,他语气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淮王,多年不见,可曾一切安好?”
萧奕微微牵扯嘴角,温旭有理的看着面前的赵王,拱了拱手说,“自然一切都好,只堪那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化悲扇,在来到赵国的时候,我想着,是不是能和你共饮月下,不醉不归,可一见卿面,那繁杂的心绪就荡然无存了。”
赵王很是诧异,“淮王殿下为何如此说?”
萧亦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苦笑着。
“自然是现如今你我二人的身份不同了,你有你的责任,我亦有我的负担,我不能将其中的千头万绪说与你听,你自然也不便将你的俗尘往事诉与我闻,或许人世间本就如此,我们苛
求的本就太多了。”
赵王听了这些话心绪烦多,很是烦恼。
他开门见山的说,“如今的大梁亦如往日,如此繁荣富强,堪当中原一绝,淮王殿下履立战功,鲜衣怒马,这中原人无人不拍手叫好。”
“我不过区区一个赵国而已,土地尚不足千里,人口尚不足百万,若是大梁濒临城下的话,或许我连一个时辰都抵挡不了,不知淮王殿下今日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萧奕听了这话,无奈一笑。
看来,曾经那些当质子的日子,对于这赵王的心里面可是一个屈辱不堪的过去,实则不愿提起呀。
就连带着同自己的兄弟情深都一起埋葬在那前程往事之中。
在他离开大梁的那一瞬间,曾经的一切便都不算数了。
萧奕这一刻清楚的知道,于赵王而言,自己是再也不能打感情牌了。
当即,他就立刻换了一个新的战术。
面对赵王的咄咄逼人,此刻也坦然相见。
萧奕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甘醇下肚,恍若那千头万绪的思绪也立刻被切断了一样。
萧奕朝着赵王拱了拱手,“不瞒赵王所言,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自然也是有事
才来求见赵王的,只是不知,赵王可否能满足我这个要求。”
听了这话。
那赵王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头,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戏谑和怨恨。
他状似无意的开口,“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淮王殿下竟然也来请求我做事情了,我倒是觉得十分荣幸,只是不知殿下究竟要让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没有你的命令,绝不停下半分。”
此刻,那赵王的眉目之间写着认真。
可实际上,萧奕最了解他的性格。
按照赵王瑕疵必报的性格,自然不会看着自己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萧奕只同他添油加醋的诉苦。
“赵王不知道,如今的大梁朝廷之上早已经乱做一团了,我那弟弟宁王殿下控制了父皇,夺得了父皇手中的兵权,而我自然而然就被他赶在那边将之处了。”
“现如今,若我一旦靠近朝廷的话,他一定会派人来追杀我的,若非无奈,我也绝对不来这里麻烦你,想着,曾经赵王和我如此手足情深,这件事情也不能不帮。”
萧奕轻飘飘的就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那赵王。
赵王心思深沉,
敏感多疑。
此刻,一边想把自己失去的尊严挣回来,一边又想着能从其中捞到什么好处,就扯开了这个话题。
“说起宁王殿下,我倒是不知道现如今他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曾经,他还是个小屁孩儿,一直跟在我们二人背后求我们带着他一起玩耍呢。”
萧奕微微点头,早明白这件事情本就不容易,自然没想着这赵王能够一下子就点了头。
在这世上无利而不往,无利而不从。
自己尚且如此,这赵王自然也不傻。
萧奕抬头望着那奢华的宫廷,无奈一笑。
“是啊,从前我们不过是未经世事的孩子而已,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如此单纯,我倒是希望我们这些人全都是生活在普通百姓的家庭,能够兄友弟恭,就算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至少一家人也是没有设防的。”
“今时今日,亲兄弟都要兵戎相见了,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他,请求赵王借给我一些兵马,我定当攻破城门将,整个大梁安定下来。”
萧奕弯弯绕绕的说话,还是将这个话题带到了兵马上面。
赵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事已至此,自然是那利
益才是重要的。
赵王一脸认真的说,“淮王,曾经在大量做质子的时候,我确实很感谢你,你是我在大梁之中唯一的挚友,这么多年以来,若非你的照顾,恐怕我也难以活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