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按原计划继续攻破敌国边境吗?”
徐风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先按兵不动。敌人刚吃了一次亏,短期内不可能再贸然进犯。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再伺机进攻。另外派两名擅长易容术的人去监视敌国的动静。”
“遵命。”
徐风吩咐完事儿,便准备返回太子府。忽然间,他感觉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整张脸霎时惨白如纸,豆粒般的汗水顺着额头流淌而下。
他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出房门,一路跌跌撞撞往茅厕的方向奔去。
半途中,遇到了急匆匆赶过来寻人的沈氏。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快来人啊,相公摔跤了!”
“快来人,救人啊!相公他昏迷过去了!”
“……”
徐风趴在茅坑里,脑海里浮现许多模糊的画面。
最初是在战场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盔甲和铠衣;后来是在城门外,他奋力杀敌,身边全是敌军;再后来,他成为太子身边最勇猛的副将,一同南征北战、杀敌无数。
他从未输过,更没有倒下过!
可是,今天……
徐风挣扎着从粪桶爬出来,用衣袖擦
掉嘴角沾满污秽物的手,缓缓走进净房里。他脱掉裤子,露出精壮修长的腿,然后慢吞吞地褪去身上的铠甲。
温热的泉水涌入体内,驱散了他的疲惫与寒冷。
洗干净后换上衣服,徐风才慢悠悠地踱出屋子。
“相公,你总算醒了,吓死妾身了。”沈氏哭得梨花带雨,一看就是真的担忧极了。
徐风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哭,我没事,只是累了。”
“那你躺下休息吧,妾身帮你捶捶背。”
“不用,我还有军务需要处理。”他顿了顿,低声道,“你回去歇着吧,等会儿还要陪我出征。”
“嗯,那我走了。”沈氏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徐风转身走进议事厅,随手拿起桌上的杯盏,仰头灌下冰凉的茶水。
一股冰爽之意瞬间从喉咙蔓延到胃里。
然而这丝凉意并没能让他舒服多少。
此时他的肚子还隐隐作痛,仿佛被刀子割裂了一样。
这是他从小练武留下的旧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
徐风强忍住翻江倒海的痛楚,沉默地批阅文件。他已经连续五天五夜没睡觉了,今天又耗费大量的体力,他的身体也快要撑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
不能倒下,否则会给敌军趁虚而入的机会。
可是……
徐风揉揉胀痛欲裂的眉心,抬眸看向窗外阴霾密布的天空,想着太子殿下还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他的心情就越发烦躁了。
“咚咚!”
有人敲响了房门。
徐风皱了皱眉,问道:“谁?”
门口传来属下恭敬的声音:“属下参见统领。”
徐风放下笔,走过去拉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人正是杨雪柔。她穿着一套粉色衣裙,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插戴着一支碧玉簪。
“相公,妾身给你煮了汤药。”
她捧着碗递给徐风,徐风犹豫了一秒钟,伸手接过碗。
他嗅了闻香味,发现这汤药的味道与普通的补药截然不同。
“这汤药有什么特殊之处?”
杨雪柔微微垂首,羞赧地笑了笑,说道:“妾身请人专门制作的,可以健脾润肺、清肝明目,对治疗您的咳嗽有奇效。”
徐风端详了她一会儿,问道:“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太子了,谢谢你!”
杨雪柔忙摆手:“这是妾身份内之事,何谈谢字。妾身听丫鬟说,夫君您一直都没有吃饭,妾身亲手给您熬了一碗补药。”
徐风喝了汤药,又跟她
聊了两句,便催促她回去休息了。
杨雪柔依依不舍地告辞了。
徐风独自一人坐在书桌旁,盯着手里的汤碗怔愣。
这药真有效吗?
他摸摸胸口的位置,似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徐风将汤碗扔回食盒里,关上房门。他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书房,朝东宫寝室的方向走去。
当他推开寝室的门时,却发现寝室里空荡荡的,根本不见太子的身影。
他立即叫来侍卫,询问道:“太子呢?他人呢?”
侍卫低头,诚惶诚恐地答道:“启禀统领,属下等人守在院外,从未见过太子出门。”
徐风的脸色变了,大喊道:“来人呐!”
很快,太子府的下人找遍了整座太子府。
然而,依旧不曾见到太子。
徐风彻底慌了,他不停地呼唤太子的名字,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他焦急地在府里寻找,然而,偌大的私宅竟然没人回应他,还是朱雀缓缓说道:“太子去面圣了。”
……
御书房之内,梁皇正在批阅奏章,太子萧奕踏步而入,他知道陛下在为丁将军的事情犯愁,因为现在事情已经牵扯到这里了。
但是平心而论,梁皇并不愿意对丁将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