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颗种子包裹在硬壳里面,埋在土里,终有一天,养分充足、水分也够了什么都准备完毕了,就会发芽。有什么东西现在就是这样破土而出的感觉,一切都在阿尔娜面前抖开,清清楚楚。
一堆破碎的画面拼拼凑凑,走马灯一样轮番出现在阿尔娜脑海里,有些声音叫嚣着想要占据她的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比自己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
“何昙花。”稚嫩的孩子的声音。
“首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我觉得我比尤智雀做的更好!”
“昙花……”
“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多在意我?我嫉妒,嫉妒尤智雀,你为什么那么关注她?我喜欢你,我想让你看着我,只看我一个。尤雨,你不是我妈妈,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妈妈,或许小时候我曾经对你有过那种感觉,可是自从我有了‘爱情’这个认识以来,你就是它的代名词!”
“那我们在一起吧?好?”
“我……你刚刚说什么?”
那是好像有棉花糖融化在里面一样温柔的笑容。
尤雨……
“昙花,你别这样。”
“呵?我别这样?尤雨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知道,你就是不告诉我?为什么?在你心目中,还是尤智雀最重要嘛?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是为了什么?为了安抚我?为了给尤智雀铺路?啊?”女人无比歇斯底里:“首领,你这招高明!特别高明!”
“昙花……”那个人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令人无比心碎的神情:“不是——咳咳,”剧烈的咳嗽声,然后是触目的猩红。
“尤雨!尤雨?!”
“我不相信!你们动了手脚,我是尤雨的妻子,应该让我来接管华夏!”
除了华夏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失去华夏,我不能失去华夏,我不能失去尤雨,我不想失去有尤雨,我才是她最重要、最爱的人!
一道丑陋的疤痕横在女人脸上,她用手抚摸着那条疤痕:“我为什么要祛除,我恨尤智雀,我要用这条疤痕来憎恨尤智雀!”
“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离开我?”
阿尔娜看到了那个女人所有的疯狂,所有的歇斯底里,所有的残忍,看到了她最后选择的同归于尽……
何昙花,她是那个女人,那个让她觉得陌生而又炙热得强烈的女人。
我是何昙花?还是阿尔娜?又或者既是何昙花又是阿尔娜?
尤雨……丽莉恩……
一秒钟的时间就可以把所有东西炸开来,阿尔娜看着丽莉恩的眼神变得痛苦,变得让丽莉恩寸步难行,阿尔娜那种眼神让她好像被撕扯一样。丽莉恩难以置信,阿尔娜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追鹤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阿尔娜身上溢出,有些像是魔气一样的东西……
奈芙:“怎么了?阿尔娜和丽莉恩是怎么回事?干瞪眼?”
“不是,元帅,不止这样,我感觉到阿尔娜身上有魔气的存在,而且它在渐渐变得浓郁。阿尔娜小姐有麻烦了!”追鹤下意识就想要出手,但是突然停顿了一下。
奈芙看到她的动作,“没事,有我在,你帮她一把。”
“嗯。”追鹤闭上眼睛,冥思中用将灵力化成触手一般朝着阿尔娜探去。
阿尔娜识海一片混沌,追鹤只能接触到一个表层,很快地她换成了阿尔娜精神力同属性的木属性灵力。追鹤追寻到一片不一样的地方,那是混沌里面唯一的亮光,化出来的阿尔娜人形一个人蹲在那里抱着头看起来非常痛苦。
追鹤尝试着和她沟通,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追鹤只能退一步选择帮她解决一部分魔气让阿尔娜的灵识处在一个更好的状态下。
可是,那些魔气源源不绝而且随着阿尔娜的痛苦逐渐增加,追鹤眼看着拥有阿尔娜形态的灵识变得抽象,她开始在不同的样子下面变化,一会是一个追鹤没有见过的陌生女人一会又是阿尔娜的样子?
夺舍?这是追鹤的第一反应,可是仔细一看,追鹤又觉得她们是同一个灵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内部分化,现在在争夺主导权。
“阿尔娜!”追鹤有些紧张,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那个陌生女人会是何昙花?追鹤再一次努力尝试和阿尔娜或者说何昙花进行沟通:“阿尔娜,丽莉恩在等着你,听到了吗?丽莉恩在等着你。要成为何昙花还是阿尔娜,决定权在你手上,可是你记得,丽莉恩她在等着你。”
丽莉恩?追鹤试图沟通的话只有丽莉恩这个名字能够让阿尔娜听到,是的,丽莉恩,她要和丽莉恩结婚了,她决定了不论如何都要和丽莉恩在一起。
可是尤雨……
“尤雨!”
“昙花……和我在一起吧,和我走,我们两个人,不再有别人……”
不再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尤智雀,尤雨,我想你了,你要是骗我,我就毁了华夏。
她听到一声轻笑:“嗯,不骗你,就我们两个。”
追鹤眼见着所有魔气消散可是,阿尔娜状态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