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冯春生,尿泡儿是怎么死的?
冯春生说:尿泡儿是死在“腐气”里面。
“腐气?”我说是不是什么东西腐败之后的毒气?
冯春生说不是,他说他昨天晚上查资料,发现资料里面记叙了一种东西,叫“腐气”。
这种腐气,可以腐烂人的皮肤、骨头,还会产生很严重的中毒现象,比如说骨头上出现黑斑,孔洞,等等,就是咱们俗话说的——骨头都烂透了。
至于“腐气”,也是老年间对它的别称。
冯春生说,这玩意儿在化学里,有一个学名——氢氟酸。
他晚上查过了很多资料,发现氢氟酸这东西,其实是液体,但是非常容易挥发,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很容易变成一种偏红的气体。
这种气体,只要挨上了,顿时皮肤就会发肿,变得通红,然后开始更深一步的“中毒”。
“这么高科技呢?”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那可不,不过这东西,要说常见,也常见,这玩意儿,在工业上的用途,经常是用来蚀刻玻璃,玻璃上一些漂亮的花纹,就是靠“氢氟酸”来蚀刻的。
我说这玩意儿这么狠,玻璃都能腐蚀,“李大先生”那个“唱簧”,到底是拿啥装的“氢氟酸”呢?
冯春生说查资料,资料上说——氢氟酸是存放在避光的塑料瓶里面,也可以装在铅罐里面,不过,这次“唱簧”李大先生,玩了一个比较绝的活。
我问怎么玩的?
冯春生说,那李大先生,在那雪山帽里面,缝出了一个夹层,然后用“猪肠子”“羊肠子”之类的东西,在低温下,装进了不少的“氢氟酸”,也就是老年间说的“腐气”,一头打了个结,把氢氟酸封在里面,藏在了雪山帽的夹层里面。
当时那李大先生中途进包间的,他给尿泡儿带上的雪山帽之后,指出尿泡儿是血尸时,一巴掌拍在了尿泡儿的脑门上,然后“尿泡儿”就被氢氟酸给包围了,迅
速进入了氢氟酸中毒状态。
在这儿,有两个微妙的地方,第一个是李大先生中途才进的包间,为什么?很简单……虽然猪肠子和羊肠子,属于“韧性”很高的生物薄膜,但那氢氟酸,依然能在二十分钟内,腐蚀穿“猪肠子”。
所以他才中途进包间,避免氢氟酸过早的出现,让整个骗局露陷。
第二个微妙的点,就是李大先生一巴掌拍在尿泡儿的额头上。
当时雪山帽夹层里面的猪肠子虽然没有腐穿,但接触了“氢氟酸”,肠子皮会迅速变得“脆”“硬”,这时候,只要轻轻一拍,那猪肠子就会爆裂,里面的氢氟酸,大量挥发,同时顺着尿泡儿的毛孔,钻了进去。
尿泡儿立马就会尝到那种“几万只”虫子往皮肤里爬的感觉。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往门外面跑,直到撞上了李向博。
这个雪山帽,少不了鬼戏子里“擦枪”的功劳。
“擦枪”在鬼戏子团伙里面,主要玩的就是“设计道具”的活儿。
鬼戏子“做鬼戏”做得是“步步为营”,每一步无不心狠手辣,他们牺牲尿泡儿,从毛佳俊的身上,骗走钱财,心思,太过于恶毒。
这时候,手机那边的李向博,听得火大,吼道:我去他全家的……我和那些鬼戏子,势不两立!水子,你帮我搞到那鬼戏子的位置,我要弄死他们。
我让李向博放心,我们好好想办法找人,这事,没那么简单。
我把电话挂了,冯春生一旁叹了好长一口气,说:哎……有句话,我看李向博在听,我就不说出来了,现在他挂了电话,我就说给你听。
“什么话?”我连忙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这人被氢氟酸弄到了,骨头里面、皮肤上,都开始腐烂,开始疼,那滋味,尿泡儿死亡前的十五分钟,估计特别痛苦——还有啊,有传说,说这人,死后七天没了尸体,阴魂就无法回魂,不能回魂就变成了孤魂
野鬼……尿泡儿的尸体,估计还要继续腐烂……
我问冯春生:你有办法帮帮尿泡儿不?
你说这尿泡儿,死都死了,现在鬼魂都下不了黄泉,这也太惨了吧?
冯春生深吸了一口气,点了根烟,往门外走:我去尿泡儿的葬礼上,做个道场,引引魂,当然,也就是做个样子,多半是没有效果,图个心安吧。
我说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这南越出了一波“鬼戏子”,确实有点恐怖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鬼戏子”,还会在南越作案的。
……
冯春生去了尿泡儿葬礼,我则去了纹身店,要和龙二商量商量,鬼戏子,到底怎么找。
顺带问问仓鼠,现在的生意,到底咋样了。
在去纹身店的路上,竹圣元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跟我说:你和张哥、韩老板说和的饭局,准备好了,晚上八点,在张哥的酒店里搞,倒时候记得准时过去。
我连忙说可以,然后挂了电话。
我感觉,我和张哥、韩老板之间的战斗,要彻底拉开了。
其实,和张哥、韩老板战斗拉开的感觉,只是我心里隐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