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六都怪了。
“把纪纲叫过来,今天本王让他原形毕露!”朱雄英吩咐道。
“是!”
铁铉走后没多久,纪纲穿着一身拱卫司特制的飞鸟服走了进来。
“属下纪纲参见吴王殿下!”
“把门关上!”朱雄英谈谈说道。
纪纲照做,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好的直觉。
“纪纲啊,本王待你如何?”朱雄英问道。
纪纲一愣,连忙说道:“殿下对属下恩重如山,属下就算万死也难报殿下的大恩!”
“不用万死,死一次就好!”
朱雄英冷声道:“纪纲啊,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也是聪明人,本王就给你说两个人,至于你说不说,那就是你的事了!”
“啊……”
纪纲一副惊讶的神色,说道:“属下不知殿下是何意?”
朱雄英没有解释,淡淡的说了两个名字:“吕氏,姚广孝!”
听到这两个名字,纪纲顿时后背发凉,冷汗直流,眼神飘忽不定。
“你只有一次机会,你了解本王,本王不仅有菩萨之心,更有屠夫手段,你可要想清楚了!”朱雄英冷漠的说道。
纪纲心虚不已,他认识眼前的朱雄英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这位吴王殿下还是教坊司杂役的时候,就敢直接绑了朝廷命官,顶着大诰,煽动全城百姓跟着一起去告御状。
这要换成别人,谁敢啊!
“属下……属下实在听不懂殿下的意思!”纪纲虽然害怕,但还是想抱着侥幸的心态,这事承认了就是个死啊。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朱雄英大喝一声:“外面人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被缓缓推开,蒋瓛带着一位身穿布衣的老头走了进来。
纪纲不认识蒋瓛,但认识他身上这身飞鱼服还有腰间象征指挥使的令牌。
“多长时间?”朱雄英问道。
蒋瓛回答道:“最多一柱香,他不开口,殿下把臣的脑袋剁下来!”
隔着窗户,朱雄英陪李婉儿聊了一会,便离开了,回到坤宁宫吃了晚饭,正打算出去之时,却听到大宝来报,蒋瓛求见。
虽然这家伙现在在为朱雄英办事,但自己却并不怎么待见他,相反,同为锦衣卫指挥使,对当年那位经常随老爷子去教坊司看他的毛骧印象倒是挺好的。
或许因为当年那一点情分,也或许是他成了李善长案的替罪羊,总之,朱雄英心里对毛骧的下场还是有些同情的。
朱雄英并没有在坤宁宫接见蒋瓛,坤宁宫是老爷子的后宫,那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朱雄英曾邀请老师凌汉进去喝杯茶,这老头可是打死都不愿意进去。
奉天殿门口,就在朱元璋的眼皮下,朱雄英正大光明的与这位锦衣卫头子见了面。
“参见殿下!”
朱雄英随意摆摆手,问道:“都审出来了?”
“回殿下,那两个老嬷嬷都招了!”
蒋瓛从怀里拿出一枚信封说道:“殿下,所有的口供全在这里!”
朱雄英拿了过来,打开后看了一遍,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东宫的那位赵嬷嬷不仅是当年吕氏的陪嫁之人,更是她的奶妈,原本的身份是当年伪元官员的亲属。
这个张嬷嬷更不简单,细查之下,竟然是张昶的家人。
这两个人竟然全部与伪元余孽有关,朱雄英立马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问道:“皇上可看到了这些供词?”
蒋瓛说道:“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不能欺瞒皇上!”
“不过,这二人招供了一件事,此事与殿下的拱卫司有关,但臣并没有写在供词之上!”
提到拱卫司,朱雄英并没有太多惊讶,反而问道:“是纪纲,对吧?”
“殿下英明!”蒋瓛为自己卖了吴王殿下一个人情而欣喜不已。
“哎……”
朱雄英心中暗暗叹口气,心想,这蒋瓛比毛骧真的差远了,堂堂大明皇宫藏着伪元余孽,这话一旦说出来不仅要连累一大批人,还会打皇家的脸。
纪纲那个狗东西不管是不是姚广孝派来的,总之与四叔脱不了干系,你他娘的直接上报了,老爷子派人一审,还能趁机敲打一下不安分的四叔。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说的挺快。
看似没有汇报给皇上,卖给吴王一个人情,但这种人情做的有什么意义啊。
吴王在吴王府麾下的拱卫司藏着一个害吴王妃的人?
这他妈的闹着玩呢?
“蒋瓛,你真是个人才!”朱雄英有些无语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谢殿下夸奖!”
蒋瓛并没有听说言外之意,欣喜道:“臣为圣上,为殿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大智慧没有,小聪明一大堆,蒋瓛能当上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真他妈的是个奇迹。
这货不是一般的蠢,朱雄英很奇怪,连自己都能看出来,老爷子为何会看不出来?
怎么会让这么蠢的人来当锦衣卫的指挥使?
转念一想,朱雄英恍然大悟,他能想到的,老爷子一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