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子蓝冬带着张度已经赶来。
云成连忙迎了上去:“张县令啊,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杂家这条老命就保不住了!”
张度是文官,哪里骑过快如风的战马,此时一身老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还没等他缓过劲,云成连忙捧着圣旨说道:“凤阳县令张度接旨!”
张度顺势跪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臣张度接旨,圣躬安!”
云成打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阳县令张度之女张月容貌俊秀,贞静持躬,品行端正,朕甚慰,特赐婚于吴王,于七日后成婚,,,”
“凤阳县令张度为官清正,政绩斐然,深受百姓爱戴,升凤阳知府,封恩泽侯,兼太子少保,已故妻子追封为恩泽侯夫人,钦此!”
圣旨读完,院子里鸦雀无声,不仅张度愣在当场,就连蓝玉三人都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李景隆努力的咽下口水,心中感叹道:“自己拍了十几年的马屁才混个东宫衔,人家嫁个闺女直接就封个太子少保,他奶奶的,这就是命啊!”
“天爷啊,从来没见皇爷如此大方过!”蓝玉惊呼不已。
“比我大姐当年嫁入皇家的赏赐还重!”
常茂叹息道:“没想到还给个东宫的官职!”
“恩泽侯,恩泽侯,,,接旨啊!”云成喊了两声。
张度反应半天才发现恩泽侯叫的自己,连忙叩首道:“臣张度接旨,叩谢圣恩,万岁万万岁!”
“恭喜啊,恩泽侯!”李景隆添着脸走了上来。
“爹,快起来!”一连串的封赏让张度至今都没反应过来,在张月的搀扶下才算站起来。
蓝玉低声道:“咱带的这点东西反倒是有些拿不出手了!”
“你这人好不讲理!”
张月气愤的说道:“简直不可理喻!”
突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哪家的侯爷,你儿子叫什么,来,你说给我听听!”
妇人连忙回头,却看到三辆华丽的马车驶来,为首的是一位满身煞气之人,左边一人虎背熊腰,黑面粗犷,右边一人仪表堂堂,相貌英俊。
“哪里来的猪狗,胆敢在这里撒野!”
蓝玉翻身下马,对着妇人就是一鞭子,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知道那姑娘是谁吗?”
“哎呦!”
妇人惨叫一声,疼的大骂道:“一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你敢打我,我儿子可是工部的郎中……”
“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直接将妇人的话打了回去。
“啪……”
“啪……”
蓝玉压根不给这妇人说话的机会,十几鞭子下去,已经昏死过去了。
“小小的郎中给老子牵马都不配,什么狗玩意,呸!”
常茂走了过来一脚将那妇人踢到了路边,骂道:“去奶奶的,别在这挡路。”
“常茂,回头办完事,你去查查这妇人的儿子是谁,还有那个什么侯爷,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侯,老子把他的侯脑砸碎!”
蓝玉冷声吩咐道:“找到人,告诉他们,日落之前,老子要在凉国公府见到他们的人!”
常茂嘿嘿一笑:“明白!”
此时,马车内的云成也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并没有在意,说道:“凉国公,咱们还是办正事吧,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知道了!”蓝玉有些看不上这些宫里的阉人,即便是云成这样的太监之首。
“张姑娘,我是凉国公蓝玉,也是吴王的舅爷,奉皇命前来送聘礼!”刚才还凶神恶煞一般的蓝玉此时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张月有些惊讶,她虽然不知道蓝玉是谁,但国公两个字听的可是真切,整个大明还活着的国公加起来屈指可数。
“民女张月拜见凉国公,拜见诸位贵人!”她并不认识后面的人,只能这样称呼了。
“不必多礼!”
蓝玉走了进去,说道:“云公公,你带着皇命,你先来吧!”
云成拿出圣旨,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到张度,问道:“张姑娘,张县令可在家中?”
张月回答道:“我爹一大早就去吏部了!”
“坏了!”
云成神情慌张,连忙招招手,对着后面跟来的小太监说道:“快去吏部请张县令回来,这要误了吉时,可要命了!”
“行了,不劳烦你的干儿子了!”
蓝玉大手一挥,对着跟来的家将说道:“蓝冬,你骑着老子的马,去吏部将张县令接回来!”
“是!”蓝玉的义子骑上战马,绝尘而去。
说话间,张月回到屋里拿着小碗和水壶走了出来,神情惭愧的说道:“家里没有招待客人用的杯子,几位贵人若不嫌弃就用碗喝水吧,我已经洗干净了,不脏的!”说着就要倒水。
蓝玉大笑道:“我蓝玉就是个粗人,想当年差点渴死在捕鱼儿海,不挑剔的,姑娘啊,这也是皇爷的圣旨还未昭告,我这作为长辈还能勉强受你一杯茶水,,,”
说着,又指向云成手中的圣旨,说道:“看到没有,圣旨一旦读出来,以后我们见了你都是要磕头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