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吧!”
蒋瓛心乱如麻,将张虎带来的那坛酒全部灌进肚子。
没一会儿,朱雄英走了进去,蒋瓛看到太孙殿下的身影,伏在地上恭敬叩首。
“听说你整天喊着要见孤,孤来了,你可以说了!”
说完,朱雄英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是为自己求情,让孤饶了你这条狗命那就不用说了!”
一句话把蒋瓛的后路堵的死死的,但他岂是随意死心之人。
“殿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了臣这一次吧,臣愿效仿蓝玉,贬为庶民回乡种地,求殿下开恩!”
朱雄英听后蹲下来,说道:“蓝玉是孤的亲舅爷,孤救他无可厚非,可你蒋瓛和孤有鸡毛的关系?”
“蓝玉以后能帮孤北伐,你能吗?”
“你有什么资格和蓝玉比?”
“你只是老头子养的一条狗,不听话就宰了,再换一条听话的!”
锦衣卫是天子家奴,作为指挥使,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基本属于用完就杀。
毛骧替胡维墉,李善长案背了锅,蒋瓛也要为蓝玉案背锅,这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使命。
蒋瓛听后心如死灰,再次跪地哀求道:“可否只杀臣一人,留臣家眷之命!”
“不行!”
朱雄英果断说道:“他们享受你带来的好处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蒋瓛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只见他缓缓抬头,说道:“殿下,只要殿下答应保住臣的儿子,臣愿意将担任五年锦衣卫指挥使期间所有的秘密全部告诉殿下!”
“五年?”
朱雄英斥责道:“你不是才当两年吗,何来五年之说!”
蒋瓛跪在地上,伏在朱雄英身旁,立马说道:“臣确实当了五年锦衣卫指挥使,只不过前三年效力于影子……”
朱雄英等了半天,也不见蒋瓛继续说下去,一时生气,踹了一脚伏在地上的蒋瓛,吼道:“你他娘的说下去啊!”
另朱雄英没想到的是,蒋瓛倒在地上口鼻流血已经死了!
深夜,望江楼之上,老爷子穿着短衫坐在上面乘凉,一道黑影悄然出现,跪在老爷子面前。
“影子锦衣卫指挥使叩见陛下,圣躬金安!”
老爷子看都没看,盯着远处问道:“蒋瓛如何了?”
影子回答道:“关在诏狱喊了一天要见圣上,要见太孙殿下!”
老爷子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别说,这样会咬人的蠢狗还真难找,咱还有些舍不得哩!”
影子没有说话,老爷子继续道:“让太孙赶紧去把这条狗处理掉!”
“臣遵旨!”
黑影没有离开,又问道:“圣上,蒋瓛死后,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空了出来,要不要把权力交给太孙殿下?”
老爷子沉思一阵,叹息道:“早晚都是他的,那就交给他吧,挑一条会咬人但听话的狗,你们在暗中盯着点,要是咬到太孙,你就从这望江楼上跳下去吧!”
黑影拱手道:“臣一定竭尽全力辅佐太孙殿下掌握锦衣卫之权!”
老爷子摇着手中的蒲扇,又问道:“最多两年之内,太孙一定会南下抗倭,甚至对倭国用兵,你看派谁去合适?”
黑影思考片刻,立刻说道:“应派乙号影子,他曾平叛抗倭,故由他前去最为合适!”
老爷子点点头,吩咐道:“让他动起来,提前去给太孙打头阵,要是办不好,就把他那对招子挖出来!”
影子听后全身忍不住一哆嗦,立马说道:“臣遵旨!”
“乏了!”
老爷子有些疲惫的摆摆手,黑影随即消失在望江楼之上。
老爷子望着夜空喃喃自语道:“大孙,爷爷一定会帮你成为一位文治武功,内修政明,受万民敬仰,远超历代圣君的好皇帝!”
……
三日后,锦衣卫诏狱!
蒋瓛带着枷锁,身穿囚衣,头发凌乱不堪,全身是伤的躲在角落之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这三日蒋瓛在诏狱被折腾的不轻,这些锦衣卫对这位曾经的顶头上司不仅没有留情,反而下手更狠更黑,可见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有多不受人待见。
锦衣卫内部有个小金库,每次奉命抄家所得赃款财物都会留下一些充入小金库用于执行任务的活动经费。
这些事老爷子也知道,只要拿的不多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不可能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要去找老爷子要钱。
蒋瓛当了锦衣卫指挥使后贪婪无比,每次抄家之时都把充入小金库的钱抽走一半,还美其名曰“要为圣上秘密办事”。
而蒋瓛所谓的办事多数都是去京城各大青楼,花船,窑子之中,也不知道办的什么事。
不仅如此,他还克扣锦衣卫兄弟们的赏钱和月钱,每次执行完任务后,所有参与的人都会拿到一些赏钱,蒋瓛当了指挥使后这个赏钱也没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你们能完成任务那都是我这个指挥使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要领赏钱也该我这个指挥使领,其他人不需要领什么钱,那都是你们应该做的。
做的好是应该的,做不好还要受罚呢!
蒋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