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下,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吗?”
朱榑吓得两腿一软,立马又跪了下来,颤抖着身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七叔,侄儿之前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孤的身份就连皇爷爷都没怀疑过,当初册封皇太孙的时候,秦晋燕三位叔叔都磕头认了,你却说孤是野孩子,这是不是有些太大逆不道了!”
朱榑跪在地上,整个人害怕到了极点,但仍在拼命的解释。
“殿下,臣就是过过嘴瘾,臣心里绝不是这么想的,臣……臣……”
朱雄英摆摆手,说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七叔,你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孤会全部报给皇爷爷……”
“不过,七叔也不要高兴太早,你做的那些恶事,让青州百姓把咱朱家八辈子祖宗都骂一遍了,孤当然不会轻饶你!”
此话让朱榑猛然抬头,吓的身体后仰,惶恐道:“殿下,你……你要杀了我不成!”
朱雄英缓缓摇头,神情严肃的说道:“七叔,孤是真想宰了你,真的,不过就算不看我爹的面子也得给皇爷爷留点颜面,虽说你在皇爷爷心中没多少分量,但毕竟也是他老家人的亲儿子!”
“再说了,你就算有万般不是,也是孤的叔叔,侄子杀叔叔,这会让天下人笑话咱朱家的,孤还没有继位,这个罪名现在还不能担!”
“七叔,你的护卫兵马孤会交给三叔帮你管着,青州卫也由杨文负责,你就老老实实在你的王府里好好过日子吧,永远不许踏出王府一步,省的出去祸害百姓,让青州百姓骂咱朱家的祖宗!”
齐王朱榑被禁足于王府之内,相当于变相的囚禁。
听到此话,朱榑瞬间傻眼了,立马大喊道:“太孙,本王是你七叔,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宋忠带着两名锦衣卫直接将朱榑拖了出去。
做了这么多恶事,怎么还有脸见老爷子。
殴打钦差,畜养门客,欲对太孙行不轨之事,老爷子这一次不会轻饶他的。
朱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失踪八年后回来的皇太孙,但他那身黄龙袍,从容不迫的气质,以及酷似太子朱标的长相无一不在证明身份的尊贵。
朱榑怎么都想不到皇太孙会来青州,而且还是以这种场面相见。
朱榑惊愕的同时又有些惶恐不安,他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宋忠训斥道:“齐王,见了太孙殿下还不下跪!”
朱榑终于反应过来,比他身份更尊贵,更厉害的人就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
“臣朱榑叩见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纵有万般不服气,见到这位皇太孙那也只有下跪行礼,俯首称臣的份。
而此时,杨文率领的济南卫已经赶到,将朱榑带来的兵马和门客全部反包围起来。
朱雄英神情冷漠,并没有理会这位七叔,而是站在高处之上,开始发号施令。
“将齐王府所有武将,门客以及他们的家眷全部缉拿!”
“让青州衙门的官员来见孤!”
“由杨文接手青州卫以及王府护卫的兵权!”
吩咐完后,这才看向朱榑,说道:“七叔,上来说话!”
朱榑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幸亏刚才他没有冲动,不然现在就完了。
朱榑一步步上了楼,那腿肚子都在打转,好几次没站稳差点摔下来。
原本以为这位从未谋面的皇太孙只是个没有主见的孩子,可刚才的气质和手段都快赶上他大哥朱标了。
走进房间,朱榑只是看了一眼朱雄英的眼神,加上那件明晃晃的龙袍,恍惚之间仿佛看到老爷子一样,立马畏惧的低下了头。
这个太孙位居高位带给人的压迫感和老爷子简直一模一样。
朱雄英冷声问道:“七叔,你有罪吗?”
朱榑惶恐道:“臣有罪!”
“你的罪不是一般的大,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朱雄英将所有的罪状以及送往京城的奏疏一件件的扔在朱榑面前,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朱榑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内容,这些年在青州做了多少恶,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以前的事,孤就不说了,就说说孤来青州这几日发生的,看到的事吧!”
朱雄英一件一件的说道:“孤来到青州,满大街到处都能看到手持武器之人,士兵不敢问,衙门不敢管,一问才知道,原来都是你齐王府养的门客……”
“你的门客拿东西不给钱,将卖菜老人当街活活打死!”
“听说你齐王府有八百门客,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武艺高强,好凶斗狠之辈,在这青州城仗着你齐王的威名,四处欺压百姓!”
朱榑是越听越害怕,立马跪了下来,慌乱的解释道:“太孙,门客的行为臣并不知情,臣都是交给护卫指挥邾庸管理,此事与臣无关啊!”
朱榑开始推卸责任耍赖了!
“邾庸的事,咱们一会再说!”
朱雄英也不恼,而是语气冰冷的问道:“那七叔为何要养这些门客,难道要造反不成?”
听到造反两个字,朱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