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毕竟太子太孙又没有俸禄,总不能每次都开口问老头子要钱吧!
这几天一大群皇子皇孙在东宫开火,白吃白喝还不给一个子,厚着脸皮连吃带拿,特别是那个朱高炽,一个人顶三个人的饭量。
朱雄英开玩笑让他交伙食费,朱大胖两手一摊,没钱!
还要去找老爷子告状,说东宫不给他饭吃!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传位大典全部准备完毕,就等二月十六正式开启新朝。
新年号暂时还没定下来,按照规矩,新皇继位后仍然要用旧年号,次年才开始用新年号,这事并不着急。
深夜,皇宫一片寂静,一道身影快速走进东宫,敲响了太孙的房门。
“谁啊?”
朱雄英刚刚睡着,没好气的喊了一声:“这还没到上朝的时辰呢!”
“殿下,皇爷让您立马起床去奉天殿议事!”
门外传来云成焦急的声音:“皇爷说是紧急军事,奴婢还要去告知太子殿下!”
朱雄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老爷子从来没在半夜派人来叫他议事,而且还让太子朱标也过去,看来出大事了!
李婉儿也被惊醒,立马帮着朱雄英开始穿衣服。
打开房门,走出东偏殿,正好看到朱标提着灯笼从大殿快步走来。
“爹,出什么事了,皇爷爷大半夜叫咱们!”
朱标神情凝重,一边走一边说道:“一般你皇爷爷深夜议事都是事态严重的紧急军事!”
如今镇守九关的九大塞王全在京城,敌人在这个时候叩关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老爷子既然敢让九大塞王回京,就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些,毕竟还是以边防为重。
父子俩走进奉天偏殿,如今还没到上朝的时辰,臣子也没到,只有老爷子站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皇爷爷,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一副焦急的神情,说道:“标儿,大孙,北元动了,十几万万兵马聚集于宣府,大同,北平外,敌人已经开始翻越燕山,直逼古北口和喜峰口!”
深夜,东宫西偏殿!
朱允炆的贴身太监叶希贤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床前,又帮这位淮王脱下鞋袜,洗起了脚。
而朱允炆则麻木的坐在床榻上,面无表情,还有七天小洪武就要继位了,一旦他当了皇帝,自己则再无机会。
父死子继尚在兄终弟及之前,哪怕他当一天皇帝就死了,后面也会是朱文珏继位,依旧轮不到他们这些弟弟,这就是大明朝的皇位继承制度。
真到了那一步,恐怕老爷子会让朱标和朱棡共同监国辅政,他这个皇孙还是进入不了朝廷的核心。
此次回京,朱允炆凉透了心,皇祖父的责怪,父亲的生疏,大哥的虚伪,其他叔叔的蔑视,让他对亲情已经没什么感觉。
他最大的想法还是想尽办法坐上那个位子,然后将这些陌生的亲人全部除掉,为自己的母亲,外公正名。
“还有七天……会有变故吗?”
朱允炆眼神之中透着一丝迷茫,整个人惆怅不已。
“二爷,好了!”
叶希贤擦干朱允炆脚上的水渍,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转身就要端水出去。
“等等!”
朱允炆突然喊了一句,叶希贤问道:“二爷,还有什么吩咐!”
“盆放下,本王有事和你说!”
叶希贤将木盆放在一旁,出去看了一眼,又悄悄回到了房间。
朱允炆小声问道:“那件事……杨应能办的如何了?”
叶希贤低声道:“二爷放心,已经开始办了,估计两三个月之内就能办完,并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引起怀疑!”
朱允炆沉默了,看不出有多高兴,反倒有些愧疚之情,内心也极为复杂。
可想到母亲被挫骨扬灰,吕家被挖坟抛尸,仅存的一丝感情迅速泯灭在心中。
“两三个月太慢了!”
朱允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交给叶希贤,吩咐道:“最好一个月之内……不……要七天之内!”
“二爷!”
叶希贤有些担忧,说道:“七天太快了,一定会被人怀疑的,奴婢不是怕死,而是怕连累二爷!”
听到此话,朱允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想了半天,最终说道:“你让杨应能自己看着办吧!”
“奴婢明白!”
“还有一事!”
朱允炆继续问道:“那个人有消息吗!”
“回二爷话,暂时没有!”
叶希贤安慰道:“这是二爷第一次和他合作,奴婢觉得他决不会食言,二爷不必太过担忧,还有七天,不到最后一刻,结果无法定论!”
“但愿吧!”
朱允炆躺在了床上,叶希贤帮他把被子盖好,随后端着木盆走了出去。
“大哥啊大哥,你别以为皇爷爷把皇位给你……那就是你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到时候皇爷爷别无选择,就算不想给我,那也得给我,只要这天下姓朱,他老人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
次日,楚王朱桢,蜀王朱椿,岷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