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抽在他脑袋上,揪着耳朵从车上拉了下来。
“你现在仗着太爷爷的宠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不读书,也不练武,整天拿把破剑瞎比划,你是太子储君,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咱爹天天累的连饭都顾不上吃,你就天天玩,什么时候能让爹娘省省心!”
“你今天撞到我不要紧,你要撞到父皇该怎么办,朝中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臣,你要撞出个好歹,为难的还是父皇,你什么时候能懂事!”
大丫揪他的耳朵一顿教育,朱文珏疼的大喊道:“这怎么能怪我,是这两个太监该死,是他们……啊……疼死了!”
“你还敢顶嘴!”
大丫揪着他的耳朵就走,训斥道:“明明是你自己做错的事情,非要赖在别人身上,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你这话要让太爷爷听见,这两个太监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父皇常常教育我们,对待宫人要宽容,别因为一点错事就打就杀,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要不是吃不饱饭,谁会舍得把孩子送进宫当太监!”
“你就是命好,生在帝王之家,从小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所有人都要惯着你,宠着你,你去应天府城外看看,百姓之家的孩子像你这么大已经帮着家里下地干活了,而你呢?每天都在干什么?”
大丫可不管他疼不疼,揪着耳朵就走,朱文珏疼的开始求饶。
“姐,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揪我耳朵了,太疼了!”
大丫不依不饶的说道:“不行,我要带你去找父皇,让父皇收拾你!”
朱雄英那个当爹的是说打就打,朱文珏是又疼又怕,对着东宫大喊道:“救命,太爷爷救我!”
听到呼喊声,老爷子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太子怎么了?”
说罢,立马朝着东宫外跑过去,远远看到大丫揪着朱文珏的耳朵朝着尚书房走去。
“这丫头要干啥,正大光明的欺负太子,太不像话了,皇后怎么教的孩子!”
“让开,让开,都让开!”
东宫大殿前的空地之上,朱文珏站在一辆半人高的木战车之上,手里握着一把木剑,剑指前方,大吼道:“开始冲锋!”
站在一旁的云成立马招呼道:“快,拉起来!”
木战车前站着两个太监,立马拉动手中的麻绳,开始冲锋。
木战车是朱柏给他做的,木剑是朱棡给他削的。
朱文珏站在战车上兴奋不已,拿着木剑胡乱劈砍。
“杀,杀鞑子了!”
随着战车被拉动,身边一群太监跟着进行保护,生怕太子爷有什么闪失。
不远处的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满是赞誉的目光。
“好小子,这么小就知道要杀鞑子,不愧是咱朱家的后人,有咱当年的风范!”
一旁的郭惠妃附和道:“随您老人家,也随陛下,大明三代圣君,历朝历代都是绝无仅有的事,皇爷有福,大明有福啊!”
老爷子乐呵道:“咱朱家的皇帝就该如此,个个都是武皇帝,这孩子要是循规蹈矩的读书人,咱倒有些担心了!”
“顽皮一些不是什么坏事,男娃就得有股子精气神,咱大孙整天说咱纵容文珏,他只看到咱惯着他儿子,却没看到咱有意无意的教他为君之道!”
“马上皇帝也不错,总比当一个听信文官吹嘘的糊涂皇帝强!”
“咱不怕皇帝折腾,这孩子折腾起来心里也有数,只希望他能给文珏就个充足富裕的大明,即使后代出几个不孝子孙,也能折腾的起!”
老爷子一阵感慨,他能看十年二十年,却看不到百年以后的大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朱文珏是他和朱标一同钦点的太子储君,未来的隔代接班人,自然要尽心的培养。
远处,朱文珏杀了一会儿,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旁的朱楠,朱文坤几个孩子羡慕不已。
老爷子咂咂嘴,说道:“缺点东西,美中不足!”
“来人!”
侍卫赵麟走了过来,拱手道:“太上皇!”
“回头给太子弄身轻一些的盔甲穿上!”
手持宝剑,亲驾战车,穿上盔甲才像个马上天子。
朱楠跑了过去,摇着手大喊道:“文珏,我也想玩,给我上去玩会儿!”
“不行,我还没够呢!”
朱文珏从袖子里摸出木陀螺,说道:“二十六叔爷,你和文坤去打陀螺吧!”
“我不想玩陀螺,我也想坐战车!”
朱楠撅着小嘴,对这小陀螺丝毫不感兴趣。
朱文珏玩的正在兴头上,立马招呼前面拉车的太监,大喊道:“别停下,继续拉!”
木战车呼啸而过,卷起一阵尘土,朱楠顿时变得灰头土脸,委屈的小表情伴随着眼泪立马哭了起来。
“父皇!”
朱楠迈着小腿跑向老爷子,哭喊道:“父皇,文珏不给我玩……”
老爷子笑呵呵说道:“他都把陀螺给你玩了,咱陪你去打陀螺吧!”
“我不要,父皇,我要坐战车!”
哭着喊着,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