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松田阵平和宫野明美作为肇事车主必须跟随。抵达医院后,松田阵平看着明显有些吓傻了的宫野明美,只能认命的拿出刚刚在副驾驶‘捡’来的钱包,用里面的银行卡缴纳医疗费——密码很好猜,还是他的生日。 松田阵平再次回到病房,本来坐在椅子上的宫野明美听到他的拉门声音,猛地从椅子站起来,有些局促地抓着衣角。 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到底做过什么,让这个女生这么害怕自己。 松田阵平几次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无果后,他只好又从旁边拽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从宫野明美的角度看去,黑比诺自从进入病房,凶巴巴的目光一直在她和椅子之间徘徊,最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旁边又拖了一把新的椅子放在床边,坐好。 是在责备她不懂规矩,擅自坐了属于他的椅子吗?宫野由美战战兢兢地猜测,那他新拉了一把椅子又是什么意思呢?这个位置上又该坐谁……总之不会是她。 宫野明美虽然不是代号组织成员,但是由于妹妹是核心研究人员,所以她也经常能接触到代号成员,关于黑比诺的传闻,就是从上次送妹妹来的那个男人嘴里听到的。 据传平日里和黑比诺关系最好的,就是Mead,那个替组织管理着大半个日本灰色产业的男人。不过说是关系好可能还有点不准确,毕竟两个人……嗯,并不是单纯的关系好能形容的。 宫野明美见过黑比诺的几次中,每次都会看到Mead黏黏糊糊地挂在黑比诺身上,这次还是第一次没有在黑比诺身边见到Mead,两个人吵架了? 难怪黑比诺总是戴在耳朵上的耳钉也不见了,肯定是吵架了吧? 就在宫野明美站在他身后胡思乱想的时候,松田阵平正在观察病床上的男人。 对方的长相很有特点,虽然留着长发,面色苍白,但是没有什么阴柔气。即使是在昏迷中,也紧抿着嘴角,透出一种孤狼一样的气质。 松田阵平隔着衣服捏了捏对方的小臂,肌肉结实,肯定是接受过格斗训练的家伙,翻开对方的手掌,手指上的几处薄茧,更是证实了他的这个猜测,这个家伙不仅是接受过格斗训练,还摸过枪,从枪茧的厚度来看,应该还是枪械里的好手…… 松田阵平还想撩开对方的衣服,如果对方身上有伤的话,更有利于他判断对方的身份。松田阵平的手还没有接触到男人的扣子时,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猛地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松田阵平微微垂了一下眼皮,挑眉:“醒了?” 说完就要收回手,但是手腕上的力量并没有松手的意思,松田阵平维持着探身伸手的姿势,两个人僵持在原地。 窗外一道细窄的斜阳,穿透白色的窗纱,照在男人深邃的眉眼上,男人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声音微弱,松田阵平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谁?我是谁?”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松田阵平终于听清了对方说地这几个字。 “哈?”松田阵平有点难以置信,这种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正常人在醒来之后,无非是问‘这是哪?’‘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正常人。 而面前这个男人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 不过鉴于对方碰瓷的前科,松田阵平有理由怀疑这个男人是装的,他用左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对方的手指,这个家伙真的是很用力的在抓他的手,松田阵平的手腕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指痕,他晃晃有些酸痛的手腕,问:“我不认识你……不过你的兜里似乎有钱包?” 说着松田阵平的眼神转向男人突起的裤兜,里面明显是装了什么东西,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手机或者钱包。 男人愣了一下,迟疑着拿出裤兜里的东西——确实是一个黑色的钱夹,男人没有避开松田阵平和宫野明美的视线,当着他们两个的面,坦然的拿出了钱夹里的驾驶证。 真失忆了?松田阵平又扫了一眼对方面无表情的脸。 驾驶证上的照片,确实是男人的脸,姓名诸星大。 男人看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和陌生的名字,突然感觉到头阵阵刺痛,眼前出现了许多零散的画面,和细碎的人声。 【我要去……爱上另一个……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我要作为……的恋人关系。】 “喂喂,你怎么了?”松田阵平看到这个叫做诸星大的男人痛苦的捂住了头,连忙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器。 “我、我想起来了。”诸星大反手再次拢住松田阵平的双手,抬起墨绿色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他。 松田阵平:? 外面的医生护士呼啦啦地从走廊跑来:“是您按的呼叫铃吗?发生了什么事?” 病房里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就在这种情况下,诸星大再所有人的目光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想起来了,我们是恋人关系吧。” 身后的某个实习小护士,轻轻哇哦了一声。 宫野明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慢慢张大嘴巴,原来、原来黑比诺和Mead两个人是因为这个才吵架的吗?三、三人关系? 松田阵平:…… * “病人脑部有淤血,确实有可能导致记忆混乱和头疼眩晕等一系列症状。”医生拿着透视片,得出了这个结论。 松田阵平额头青筋乱跳,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这种情况要多久才能好?” “不好说啊。”医生停顿了一下,上半身向后仰去,避开这位患者家属快要实质化的杀气,本着职业精神继续说:“在这种情况一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