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我还是节度使的儿子!”
“门第什么的我都不管,你是节度使的儿子也没用,”玉将军挥了挥大手,“我只问你,前两个月你拿几盒脂粉勾引了怀远军雷老三的姑娘,是也不是?”
陈禄没想到这样的隐密事都被玉将军知道了,马上胀红了脸,呐呐了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公子,想女人了去去妓寨也没什么,可是勾搭人家的大姑娘可不应该。你这样的人就别想我们家的女儿了!你要是真想娶亲,应该先把雷家的闺女娶来才是正经,人家姑娘被你糟蹋了还怎么嫁人!”
这两件事陈节度使和裴先生都知道,而且他们自以为已经妥善处理好了,没想到玉进忠居然还是知道了,都颇为讪讪。
陈节度使便向儿子喝道:“孽子!还不滚回去!”
陈禄这次总算是怕了,马上溜了下去。
“事情虽说不假,但其中亦有隐情,”身为陈家的幕僚,裴先生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解释,但又不知道玉将军了解多少,也不敢十分地将责任都推出去,便含糊地说:“小公子才多大?只看年龄就知道有些事他不过是被骗了……”
男人在外有风流些并不为过,但是与良家女子勾搭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闹大了名声就彻底坏了,不但娶亲上要难,就是出仕要受阻。陈节度使是知道厉害的,于是果断地说:“我们家不但赔些了很多钱财,而且还打算把那家的姑娘接进门她给禄儿当妾室的,只是怕他们倒因此得意了又不知犯的过错,才拖了些时间。”
“末将并不知道都督的深意,倒是有些唐突了,”玉进忠天生不会骗人,也就容易相信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这次出征回来又过了些天,他才听到雷家的事,便将雷老三找来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找节度使给雷家姑娘一个交待的,毕竟是自己手下的兵士,跟着他出征打仗,哪一次出征前也说不好能不平安回来,他总要为大家作主,保证家眷平安。
是以玉进忠今天到了节度使府上,不但与陈节度使冰释前嫌,又将雷家的事怀妥善解决,很是高兴,不免又将自己的想法向节度使劝说:“卢龙折冲府的位置特别重要,等陈公子接手了卢龙军后,还是要将卢龙折冲府重新建起来才对。还有还远折冲府和几个镇、戍……”
陈节度使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些,他不肯重建卢龙折冲府当然有自己的原因,而且在他看来,突厥再次进犯,保住营州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听到玉进忠又老话重谈,已经非常不耐烦。
这时裴先生赶紧上前道:“玉将军,你是不了解都督的苦心啊!”
“去年突厥来犯,营州的损失实在太大了,而且冯朝阳现在又拥兵自立,白白折去营州的一翼。你以为都督不想重建卢龙折冲府?都督是没有办法啊!”
“自从去岁秋天起,都督一直给朝中上折子,请朝廷增派兵将到营州。可是朝廷根本就顾不上我们,我们也只能自保了。现在将将怀远折冲府及几个镇戍的户口及将士们迁入,也是为了加强营州的力量,保证营州城的安全。”
“可是,如果有几个折冲府和镇戍拱卫,更能保证营州城的安全,特别是卢龙折冲府,正挡在突厥南下的必经之路上,最应该重建,还有撤回的折冲府和镇戍,不是就等于白白送给突厥了……”
“玉将军,你只知道打仗,把几个折冲府,还有镇戍什么的看得无比重要,但其实营州城做为节度使府镇守之地,重要性与它们完全不能比,现在守住营州城就是我们最重要的事情!至于那些折冲府和镇戍,等朝廷派大军前来时自再一一收复。”
玉进忠虽然带兵打仗胜多败少,颇受营州人景仰,但他毕竟出身军户,不识字,也没真正学过兵法谋略,因此很快被裴先生这些绕了进去,再加上他今天前来也是为了向节度使表示自己愿意合作的态度,于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会按节度使的军令行事!”
于是,这一次的宴会也算得上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