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严了些,心还不坏,枇杷嫁过去日子也不能差。”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法却有些变了。营州今后少不了还要打仗,那陈协哪里是能支撑起门户的人呢?而且我们家的枇杷这些日子在外面跑,也不会像过去一样能安于内宅了。”
夫妻虽然恩爱,但也不是所有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玉进忠便一向只希望女儿嫁给自己喜欢的少年,过快乐而幸福的生活,而对门第之类的并不在意。现在听杨夫人这样说,马上赞同道:“正是,陈家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我们的枇杷!”
见杨夫人只是嫣然一笑,知她不会同意,便又道:“我不是随便说陈家的坏话,你不知道陈家人有多龌龊,他们在背后想把怀远军从我这里抢走呢。”
然后又将陈禄来向枇杷求亲,以及他的话一一向杨夫人转述。
“陈禄一向浑吃浑玩,他不可能自己编出这样的话来,”杨夫人听了神色也变了,“先前我劝你与节度使和睦相处,现在看也许真不知是对是错。我们是拿出了诚意,但是节度使却总不肯信。他一定要把全营州的兵权握到手中才会如愿,将军以后一定要小心了!”
“也没有什么可小心的,至多不过他再将怀远军夺过去而已。”玉进忠自从同意分兵重建卢龙军的那天起,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一点了,当年陈节度使到营州后,也是将他从人口最多,兵力最强的卢龙折冲府调入怀远折冲府,但是那又有什么。
且不说自己在怀远折冲府也是一样的,就是不让自己当了将军又算什么,自己照样能打猎种田养活妻子儿女!玉进忠叹道:“夫人,你说陈节度使是不是真明白,不管怀远军归哪一个人,保住营州城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继去岁秋天到前些时候,突厥人一直没有停止进犯营州,直到进入夏季方暂息烽火。因为突厥人在北地早已经习惯了凉爽的气候,特别不喜欢在炎炎夏日南下,更重要的是夏季的草原上牧草最好,也是战马长膘的时候,突厥人现在正在养肥他们的战马,为秋天的进犯做充分的准备。
这些营州连三岁的小儿都清清楚,但是陈节度使他们不知道吗?
“我总觉得节度使虽然贪财了些,但是还是一心要保住营州的,毕竟营州有失他也逃不了干系。”不管怎么样杨夫人还是认可朝廷任命的陈节度使,又道:“毕竟眼下营州大战地即,我最担心的是你们将帅不和,反倒给了突厥人机会,就像冯朝阳,将营州的实力分散不少。”
这一点玉进忠是完全与杨夫人一个心思,他亦说:“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也是守住营州,所以受点委屈并没有什么。”
但是他旋即又叹道:“夫人,你说如果陈节度使像王大人一般该有多好!”
王大人名王章,先前曾在营州任司马之职,是玉进忠与杨夫人结成一家的媒人,又对玉进忠有提携之恩,是玉进忠最信服最敬重的汉人。
“一晃王大人离开营州已经十多年了,他的夫人也是极好的人。”杨夫人提起王大人也是一脸的思念,“今天我也想起了他家,我记得他们离开前曾说过留在老家的儿媳妇也怀了孩子,而我那时也正怀着枇杷。当时我们还开玩笑说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成夫妻。”
“听说后来王大人的儿媳还真生下一个儿子,只可惜,当时怎么就没定下亲事呢!”杨夫人遗憾地说:“枇杷能嫁到王家多好啊,王大人虽然不是嫡系,但毕竟也是出身太原王氏!”
“枇杷离成亲还早差着呢,”玉将军劝道:“夫人,你未免太急切了,人都说姻缘是上天注定的,就像我们,一个在营州,一个在京城,不也终于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