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软又香,便也不起来,只用双手环住娘的腰,闭上了眼睛。
车子摇啊摇的,还真舒服。
杨夫人见枇杷不说话了,赶紧低头看她,见她朦胧欲睡,哪里敢让她就这么睡着了,“枇杷,不许睡,一会儿到了家下车小心受了风,等回房再睡啊。”
枇
杷口齿含糊地说:“我不睡,我只眯一下。”
杨夫人拍着她的脸,“别睡,”又哄她说话,“我看你戴着我的钗子,是从彩头中拿回来的?”
“嗯。”
“只先拿了这一样?”
“她们让我先挑喜欢的东西,剩下的再分给大家,我只拿了这个。”
“这就对了,我们家虽然不富,但是可不要有小家子气,虽然你球打得好,但也要有大家的帮忙才能得胜,千万别以为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我懂的。”
娘俩一问一答,终于到了家里,杨夫人用披风将枇杷包严了才让她下马车,直接送她回了她的耳房内,亲手帮她更衣洗漱将她送进被窝,放下帐子才走了。
枇杷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又是神清气爽,练了武吃过朝食,就把琴搬到娘的屋子里弹,每曲结束都要问娘,“怎么样?”
这些日子因为练球和过年,她落下了不少的功课,昨天娘已经答应十四让她与青河一起玩,而十五那天她还要与王泽、临川王他们午夜相聚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对娘说。现在正是好好表现的时候,只要把功课做好了,提要求就能理直气壮,娘也能爽快地答应。
杨夫人还不知道枇杷转着这样的心思,一面做着针线一面听,又认真地点评几句,最后还心疼地说,“也弹了半个时辰了,你歇一会儿吧。”
枇杷起身,又道:“我今天要多写几篇字。”
娘不由得笑了,“怎么这么乖?”
“我每天都很乖的!”枇杷说着让人把笔墨拿来,就在娘的榻上写了起来,写了一张娘就拿过来看,“不错,不错,又有进益了。”替她一一摆在榻上晾着。
这时侍女送进来一张礼单,“外面来了个人,说叫曲七,来拜见小姐。”
“曲七是谁?”娘奇怪地问。
不管是枇杷还是还是三哥,都没有向她提过曲七,是以她根本不知道。
枇杷早已经恨恨在将笔放在案上,看也不看那礼单,“东西都退回去,说我不见!”
杨夫人心里已经明白大半,便向侍女道:“出去只说小姐不见外男,东西也一定不能留,但语气要恭敬。”
侍女答应着退了出去,一转眼又回来了,“那个曲七又说要拜见游击将军。”
“没告诉他三哥没在家吗?”
“说了,可是他就是要等着。”
枇杷跳了起来,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鞭子,“我去把他赶出去!”
杨夫人一把按住女儿,“他要见你哥哥,不算违理,也与你无关了,你不许再管。”但又对那侍女道:“他要等着,就把人让到外面的厅里,上壶茶就不必管了,随他等着吧。”
枇杷虽然恨不得几拳将曲七打出去,但心里却明白娘的安排是对的,于是便道:“三哥这两天不知有什么事,天天不在家中,还把我的钱都借走了。”
杨夫人也惊奇,“他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又向你借了钱?”
“三哥这是要做什么呀?”
“他也没说,就是天天出去,昨天是自己出的门,今天叫了昕儿一大早就走了。”杨夫人又道:
“原以为过节出去玩,现在看他一定有事。”
“娘,不用担心,我三哥是做事最稳重可靠了。”
杨夫人一笑,“我当然知道,从来让我担心的都是你。”
枇杷对三哥也是服气的,又对娘的话无法反驳,就道:“最好三哥和周姐姐出城玩了,到了关城门的时候才回来,让曲七在厅里等上一整天!”
虽然将曲七骂了几句,但却再没有练字的心思,娘见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然后细问枇杷,“这个曲七是谁家的孩子?你们怎么认识的?”
“齐国公府的,正是曲瑞华嫡亲的哥哥……我最讨厌他了!”
杨夫人了然,摸摸着她的头,“不用往心里去,谁都会遇到几个这样的人,只不理他就是了。”
枇杷心情才好了点,“我才不会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