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厉害的是,一旦哪个地区出现灾害,朝廷立刻反应,免除税收,精确计算救援资金,及时发放救助。
这样的制度使得救灾变得有序且高效。
朱允熥发现,此次召回各藩王,朱高炽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朱元璋跟朱标了解他的每一步和每一个想法是正常的。
朱高炽竟然也了解他的计划,但他们年纪相仿,这份同年龄段的理解对他来说十分珍贵。
长时间独自前行的朱允熥,似乎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
朱高炽的聪明才智是否会对朱允熥构成威胁?
朱允熥心里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一切都已改变。
朱标身体健康,朱允炆被监禁在凤阳。
而颇有名气的燕王朱棣,此时正在朱元璋身边。
这幅画面使朱允熥感觉,那些过去日夜忧心的变故,或许永远不会出现。
然而,尽管前景开阔,警惕之心不可有丝毫松懈。
毕竟在这个权力棋局中,每一步都需谨慎。
此时,朱元璋开始发表总结性论点。
“老四,你是宗正,待所有人到齐后,要向他们说明此事。别误以为是我要减扣你们的零花钱。”
正与朱标畅谈北国如画风景的朱棣,听到父皇示意。
他立刻起身,抱拳道:“孩儿明白,定将事情缘由告知各位兄弟。”
……
时光流转,应天府日渐喧闹。
燕王从北平返回应天后,每日都有一位皇室藩王来到京城。
果然,都察院御史和科道言官们,由于无法找出犯官的过失,于是表现出对此事的担忧。
原本打算今年坐山观虎斗的吏部尚书詹徽,无奈之下被众人推举为代表,前去询问皇上。
这一天,詹徽刚离开皇宫,
立刻就有消息传出,称其在宫中被皇上斥责不忠不孝,甚至直指詹徽看不惯皇家亲情孝道。
紧接着,人们记起詹徽离开皇宫时,正在整理衣带,屁股上的衣服还有一块醒目的脚印。
皇上真发火了,不仅大骂,甚至对吏部尚书动手。
而且,皇上还拿着“孝道”这面旗帜,此后,御史和言官们只能在家憋着火气,整天看谁都似乎是想要把人直接扔进大理寺。
然而,这场短暂风波下,暗流涌动,江陵山便如应天府般,变得越来越热闹。
应天府中,一则流言让全城炸锅。
翰林院后面空地上,一栋建筑迅速崛起,即将完工。
朱允熥带着恢复健康的朱高炽,从大本堂偷偷溜出来,直奔翰林院。
他们去拜访正关在屋里努力写作、钻研“知行合一”的解缙。
三人望着眼前的书局,窃窃私语。
突然,朱允熥惊叫一声。
“啥?任亨泰竟侮辱侄媳,还叫外甥女照顾起居生活?”
这个时代的人视名声如命。
没想到,竟然有人用这些卑劣手段祸害朝臣。
朱允熥深恶痛绝。
他脸色阴沉,看着解缙,解缙最近常在国子监,对这些八卦了如指掌。
“多久的事了?”
解缙带着朱允熥和朱高炽来到建设工地旁的简易遮阳棚。
两位工部官员正在饮茶。
解缙迅速向前,轻轻踢了离他最近的那位。
“快去看工程进度!”
吓得那两位小吏急忙跑去工地。
朱允熥看着解缙,他今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竟对小吏发脾气。
而朱高炽对逃学已习以为常,他也记不清这月逃课几次了。
看到朱允熥要和解学士谈,朱高炽先走到茶桌前,把小吏用过的碗放一边,拿了三个干净的碗,又嫌不够干净,用手绢擦了一遍,才倒了茶。
解缙严肃地点点头,坐下后向朱高炽行礼,然后一口气喝完茶。
正想阻止解缙喝快茶的朱高炽,下一秒就听见他说:“请世子再给我杯茶。”
朱高炽倒也没在意自己的身份,又给续上茶。
解缙看向朱允熥,愤怒地说:“这些家伙都是废物,真是丢人现眼。”
朱允熥拧眉,“这么说,传言比你说的更恶劣?”
解缙怒气未消:“在朝堂上输给任亨泰,扳不倒任侍郎,就使诡计,试图败坏任侍郎的名声,实在无耻。现在任侍郎闭门不出,就连他家仆人在街上都会被指责。”
坐在一旁的朱高炽低声问道:“这件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吗?”
解缙气愤地说:“外面都在议论,任侍郎竟然让自己的侄媳妇怀孕,还只让侄女照顾起居生活。”
“真够小人的……”
朱高炽喃喃自语,碰了碰身边的朱允熥,小声说:“我在北平时,听说任侍郎是个勤奋有才的人,如果名声坏了,官途肯定断送,朝廷又损失一名人才。”
朱允熥表情严肃,他早预测到那些人手段卑劣,但没想到会没有底线。
俗话说,君子一诺千金,靠的就是人品。
无论在江湖闯荡,还是在朝廷任职,名声是人的立身之本。
一旦名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