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番人情很大啊。”司马如微笑着道。
江凡微微摇头:“天魔殿之事承情了,也算礼尚往来。”
司马如道:“天魔殿之事,老朽只不过顺水推舟,借给王爷个名号而已,根本与王爷所为无法相比。”
江凡笑了:“对我而言也许未必,国师不必介怀。”
司马如闻言,若有深意的看看他道:“南楚大军乌江受阻,迟迟不能北进,才造成魏国之危久久不解。这其间波诡云谲,纵然老夫也未能及时抓住要害,此番真相深藏,不想王爷竟是手到擒来,王爷的谍报手段让老夫心中悸悸啊。”
江凡摆摆手:“都是机缘巧合,国师多虑。”
司马如见江凡避重就轻,知他不愿深谈,便笑道:“老夫被世人枉称天下三智,自遇王爷后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番幸而不与王爷为敌,老夫幸甚。”
江凡拱手道:“国师自谦,此次四国大战,国师运筹帷幄,联合南楚,奇兵突出,属实出人意料,高明。”
司马如却叹道:“奈何,比起你那位……夫人,还是差得远。云淡风轻便搅动四国风云,坐收最大利益,真乃旷世奇才,老夫自愧不如,便是王爷,也高了老夫不止一筹,这天下三智,浪得虚名啊。”
他深深看了眼江凡:“王爷潜龙在渊,搅动天下风云,轻描淡写一手通商条约,便以可有可无之物悄然吸取我大魏血髓,未来将让大魏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偏偏我大魏拒绝不得,如此鬼神手段,老夫高山仰止。”
江凡不置可否的笑着转移话题:“我那可不是真夫人,别看得起我了,她敢嫁,我敢娶吗?”
老者也不由拂髯大笑:“怎么,不敢娶她,可敢娶我那徒儿?”
江凡赶紧推手:“得,得,您老跟着添什么乱。”
老者向前微微探了探身子,小声说道:“老夫建议王爷考虑考虑……我那徒儿,不赖。”
江凡仰天打个哈哈:“您是国老,可不是月老,别乱牵红线了好吧。”
“老夫可并未牵线,倒是王爷草蛇灰线,布局深远……”
江凡赶紧摆手:“无意为之,歪打误撞。”
老者扭头看看呆滞在一旁的楚湘君:“这也是歪打误撞?”
江凡贼兮兮道:“国师当知,在下喜欢逛青楼,所以青楼中事儿……”他捻了捻手指:“略有心得……”
司马如指了指他:“王爷惫懒……”
江凡撇撇嘴:“你还不是企图把公主塞给我,也算为老不尊。”
“啊?你……哈哈……”司马如指着他大笑不已。
“王爷可知,此番我那徒儿去大秦出使,可发生了哪些趣事?”
江凡一愣,忽然摆摆手:“别说,别说,说了我头疼。”
“好好,那便不说……不过……王爷有件事要知道,我那徒儿即将年满双十,再逃婚,有点说不过去喽……”
江凡本来想说这和我没关系,不知为何忽然话到嘴边改成了:“……夏侯家?”
司马如却不说了:“王爷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陈抗一惊,扭头望去,只见两人并肩走入室内。
一名高冠老者,一名披甲大将。
“大……都督……”陈抗当即面无人色。
那二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向江凡拱手施礼:“见过大秦逍遥王殿下。”
“逍……逍遥王?”
陈抗蹬蹬退后两步,满面骇然的看着那云淡风轻的少年。
楚湘君同一时间面色大惊,她已经知道了这位的某种身份,但这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竟然还是那位名震天下的逍遥王!那位诗词冠绝天下、五次救驾、兵临太华的逍遥王!
难怪他如此嚣张,如此不可一世,又如此……神秘莫测。
江凡微微一笑:“二位,来的刚好,新换的酒。”
“多谢王爷。”
两人径自上前,高冠老者并未开口,那披甲大将却重重抱了下拳:“多谢逍遥王,为我大楚清除国贼。”
江凡微微摇头:“可惜了,三万将士,冤死江底……”
大将面色如霜:“难怪我军迟迟无法渡过乌江,却是因此人勾结夏国,出卖谍报。更有甚者,此人为夺得副都督之位,竟然勾结外贼,谋算上峰,残杀同袍,坑害三万将士性命,十恶不赦!”
陈抗早已经惊慌失措:“不,不是,我没有!”
大将转身一把抓住他的脖颈:“陈抗!国贼!你的良心何在!”
陈抗满面青紫,几乎被活活掐死,好在那大将并未当场格杀,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江凡惋惜的看他一眼:“两国交战,胜负皆有,夫复何言。但为一己私欲出卖同袍,换取荣华富贵,可算蛇蝎心肠了。”
大将愤怒的一脚踹上去,将刚刚爬起来的陈抗踹出老远,这一脚力度极大,陈抗撞翻两道屏风,鲜血狂喷。
“给我带下去!王上等他很久了!”
已经被踹的剩下半条命的陈抗和早已傻在当场的陈玉很快被几个将士制住带走。
“还有他们两个始作俑者。”大将双目中怒火燃烧,盯着楚湘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