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传出去……可不光是有点恶心的事儿哦……”
当然不是有点恶心,是十分堵心,万分没面儿,这成啥了?秦国女帝和摄政王在魏国都城如入无人之境,魏国……这面子丢大了。
最终魏王重重哼了声:“去吧,国师,你知道该怎么做。”
司马如无奈的呻吟一声:“就知道您会派我去作陪……”
“还能咋样,只有这样才显得,他们是我们邀请来的,不是随便就能逛游!”魏王没好气的跺脚起身,径直回了卧房。
司马如一脸苦笑。
这苦笑被江凡看在眼里大感有趣:“国师啊,您是吃了苍蝇吗?”
司马如瞅瞅他,叹息一声:“逍遥王啊,有些事,比吃苍蝇恶心的多。”
女帝眼角一挑:“你在拿朕打比方?”
司马如赶紧拱拱手:“非也非也,随口一说。”
女帝哼了声,提起大碗一口喝干。却皱起眉头:“这酒不行。”
司马如当即道:“是,是魏国粗酒,怎比得逍遥王殿下佳酿,所以,两位还是回去痛饮的好。”
江凡笑嘻嘻:“您在轰我们?”
江凡淡淡道:“人总要留退路,言尽于此吧。”
张仪居思忖一番,居然好像有点理解:“金沙偏远……”
江凡摆摆手,似乎不想谈。事实上他明白,想要张仪这种人相信,最好话不要说透。而这个借口别人信不信放一边,用在张仪这种多疑之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他纵然不会全信,也会认可几分。
“仪还有问题请教。”张仪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
江凡看看他,却不想多谈了:“请,但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完事告辞。”
张仪沉静的看着他思忖良久,终于开口:“此番……得手否?”
江凡哈哈一笑,站起身,转身便走。
“王爷尚未回答。”
江凡边走边举着法旨摇了摇:“我说了,你可以问,但并没说一定要答。”
张仪看着他渐行渐远,目光越发深邃。
许久,他扭回头,目光落在棋盘上:“大供奉,老师……您的弟子和家父的弟子,总归要继续在天下这个棋盘上,下完你们剩下的局……”
——
逍遥王拔营了。
消息传来,岱州上下大大松了口气,看着密密麻麻的大军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许多人心头仿佛搬开一座大山。
很多人惊悚的发觉,不知不觉中,那位已经在天下人心目中充满威慑力,直追其妻,女帝无双。
然而不久之后,这沉甸甸大山转移到魏王心头。
“他来了……”
司马如和魏王站在建安城头,看着遥远的官道尽头。
魏王目光低沉,默然无语。
司马如缓缓道:“王上,你当真要如此做?”
魏王终于开口:“做事,总要付出代价,本王付的起。”
司马如叹口气:“封曹垣为王储,却给了曹子健和曹缨独立封地,您居然借用推恩令,这办法倒真是很好,希望……他会满意。”
魏王道:“他应该满意。分疆裂土,蛮儿敕封寿阳公主,封地寿阳,健儿敕封文登侯,领地登州,各自独立。”
司马如道:“只怕他并不能满意,此子可是想要支持健儿为王。”
魏王淡淡道:“这个时候,他会,泰岳要掌握王储,他不会希望是健儿。”
司马如抚髯点头:“因时借势,王上高明。现在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他耳中,不知您这位准女婿将一路经过,还是登门请见。”
“他应该过去,蛮儿在健儿封地养胎,魏国没人能再打她主意,他该知足了,说到底,他没有证据。”
司马如道:“你就如此肯定他能想到是您?”
魏王道:“以他的头脑,只要想到寿阳停留,便不难展开推测,线索纵然不多,但对此人而言,已经足够。而从他向魏国借道开始,本王便知,他已经确定。”
司马如点点头:“说的是,不过,王上,这次您不惜假手他人行刺也要看的东西,究竟看到没有。”
魏王扭头看向身后那高大健硕的牛头人:“你看到没有。”
封典摇摇头:“没看到。”
魏王沉思片刻,转回头目光凝视远方:“江凡……你到底……是不是他?”
——
“王爷,前方将抵建安。”骑在汗血宝马上的申屠礼向着车厢重重抱拳禀报。
未及,帘子挑开,江凡走出车厢,抬头看向遥远的城墙。
“建安……”
身后女帝声音传来:“他在看着你。”
江凡微微颔首,捏了捏下巴:“你说,我是过去呢,还是过去呢……”
女帝淡淡道:“一,你没证据。二,你要考虑曹缨。”
江凡叹口气:“是啊,魏王老狐狸,特地还给了我个交代。真是想不到,推恩策和泰岳敕封王储被他联合起来用到极致。”
女帝道:“并不意外,他是曾号令天下之魏武王最得意的儿子,有魏武遗风,枭雄之姿。”
江凡嗯了声:“是啊,好吧,但就这么过去,总是有点郁闷,要不……扎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