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哈哈一笑,举起酒碗:“来,来,有热闹怎能无酒,再来一碗。”
“请!”
“请!”
几人说话间,一只信箭当空炸开,下一刻,夜风凛冽,黑暗中似乎传来无尽杀机。
江凡侧耳倾听一阵,放下酒碗叹息道:“还真来了。”
白石公摇摇头:“何苦……”
张仪笑道:“现在师弟明白师兄为何不早走?走不了啊。呵呵……”
司马如神色有些复杂:“如此皇庭……何以久长……”
虞倾城莞尔:“倾城年轻,不像几位前辈擅打哑谜,直说了吧,诸位以为,真还是假?”
江凡想了想:“半真半假吧。”
白石公道:“李相高见,成之可当真,未成可尽心,两头有利,不干白不干呐。”
司马如似乎有所感慨:“总是这般祸起萧墙。”
虞倾城似打趣道:“让国师想起贵国两位王子?”
司马如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白石公更是苦笑:“……这般皇庭,真让老夫替王上担心呐,何以辅国……”
江凡却认真道:“你说得没错,对凤家而言不反对我就是支持。”
凤辰哈哈大笑:“你不是很能猜?自己去猜吧,告辞。”
“唉?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只有两个!”凤辰毫不犹豫的转头举步。
“凤千秋,还活着?”
江凡突兀的一问,让凤辰顿时止住脚步,停顿片刻扭回头,目中火焰喷吐,“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人。”
江凡呵呵一笑:“你刚才都承认无双是我媳妇,那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人,所以,我问候你爹,也没毛病。”
凤辰眉头一皱,总觉得江凡这不像好话,却一时间也找不出毛病。
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冷笑,扭头大步而去。
闻人风流一脸疑惑的走过来:“你最后这一问有点奇怪……”
江凡凝视凤辰消失的方向,叹口气:“若凤千秋还活着,凤辰的行动才有点奇怪……”
闻人风流有点不解。
江凡摇摇头:“算了,回去吧,宴会应该还没散。”
闻人风流嘀咕:“奇怪,太子休息,凤辰离去,五国君还喝个什么劲儿……”
江凡笑了:“毕竟五国君也难得这么聚会不是……”
江凡回来的时候,气氛有点古怪。
女帝手中端着一碗酒,另一只手正在夹菜。但奇怪的是,四国君也齐齐举着一碗酒,似乎在和女帝遥遥相敬,双方的酒碗端的都很稳,只是看着像女帝一人对四方。
江凡眼神一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须臾,四国君碗中酒水泛起细微涟漪,慢慢越来越大,随后酒水仿佛滚油沸水一般激烈的抖动,四人除了项臣,手腕甚至手臂都在随之颤抖。
女帝面色平静,右手轻松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咀嚼,竟似没有任何影响,意态从容。
项臣目光凶悍,额头青筋慢慢鼓起,随着他一声闷哼。
下一刻,酒花骤然炸开,四只碗咔嚓一声齐齐碎裂,酒水洒落一地。
女帝却视而不见,缓缓收回酒碗一饮而尽,随即放下碗筷。
“看来,诸位不想和朕同饮,那么,告辞。”
说罢起身向阶梯走去,路过江凡的时候微微停顿一下:“李相比朕受欢迎些,代劳吧。”
江凡环顾一眼,四国君难看的脸色尽收眼底,随即微微一笑,缓步上前,坐回自己的位置。
“修尿急,自罚三碗……”
女帝走后,这顿酒宴实在乏善可陈,四国君没待多久便依次离席,连他们的护卫将领也都随之而去。只剩下江凡、张仪、白石公、虞倾城和司马如。
司马如轻叹一声:“自古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呐……”
白石公也摇摇头:“可不是,临江阁烧刀子,好酒浪费一地……”
张仪淡淡一笑:“君王嘛,高高在上之人,都气性大,还是咱们好说话些,不如……重新开席?”
江凡抚掌:“师兄所言,正合我意,我等彼此心仪久矣,却从未有机会欢聚一堂,良机难得,属实应该好好喝点。”
虞倾城笑颜如花:“切莫小瞧倾城,倾城虽为女儿身,酒量未必输给各位。”
白石公哈哈大笑:“好,诸位皆可称国师,五国国师齐聚一堂拼酒也算难得佳话,今日不醉不归!”
江凡却微微一笑,提起一碗酒看向张仪:“师兄很稳当啊,发生这么大事,师兄作为泰岳入世行走,不该马上回禀才对?”
张仪遥遥和他一碰酒碗,撩起长髯一饮而尽,好好咂了下味道,方才笑着道:“师弟啊,每逢大事有静气,师尊当年教诲你难道忘了?”
江凡饮尽碗中酒,照样品味一番:“说的是,看来修课业还是不到家,当初真该晚几年和师兄一道下山来着。”
张仪哦了声:“的确遗憾,只是,师弟好像很希望师兄马上赶回泰岳?”
江凡连连摇头:“哪里,难得与师兄一见,随口说说罢了,这些事,想必师兄早有安排。”
张仪指着他笑道:“师弟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