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祖占卜术,是来自昆仑,而不是天神赐予呢。”
平皇和二供奉对视一眼,各自惊异难言。当日太宰显圣的确让他们也震惊万分,而如今又有小真人作证,说乘坐金翅大鹏下界还好,谁都知道太宰坐骑就是金翅雷霆大鹏。但这太祖占卜术外人可绝对不知道,除去太祖和太宰本人,只有历代人皇口口相传。太宰显圣,难道……当真不假?
这种事放在这个敬畏天地鬼神祖宗的年代,本身就很难质疑,加上这秘辛证词,几乎就做实了。而发誓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无比重要,何况有神迹证明太宰见证。
这小子,简直是在彻底封死别人的退路。
二人沉默许久,终于,二供奉率先开口:“老夫再此对天地立誓,请鬼神祖宗见证,此生效忠大周,生死不论。若有虚言,天降五雷,泰岳坍塌,皇庭……覆灭。”
可江凡居然很意外的张口就来,一点也没像之前三问一般犹豫含糊。
“泰岳,不是个东西!”
这话一出口,二供奉惊了,平皇也愕然。
他们可能想过江凡用任何方式来论述观点,阐述态度,甚至避重就轻,再或含糊其辞,却从未想到,这家伙居然开口就喷,干脆果断。
两人还没缓过神,已经听到江凡一通劈头盖脸的咒骂:“屡屡针对我大秦,不承认我国君,一群糟老头子自以为是,我老秦人还看他个屁!”
眼瞅两人极度愕然,江凡却已经眨眼笑道:“臣,身在西秦,为秦国摄政王,这么说……大概没毛病吧。”
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平皇嘘口气,有点哭笑不得,这厮,也太滑头了。
他这话直接把自己拉回秦国摄政王立场,而谁都知道,他头顶上就是女帝,女帝就这么认为,你让他作为秦国王爵怎么说?理所当然要顺着自家君主说话,听起来没毛病,但听起来更不是其本心,尤其那作怪的表情表明,完全是因为身份问题,在说给别人看而已。而他敢说,更表明自己本意绝非如此。
可话到这他就说完了,你也没法追问下去。
“好一个……”二供奉一时间摇头苦笑,不知道如何评价。
平皇愕然许久,终于失笑:“老朝奉,你看看,朕刚才就说过,这小子乃世上最大之滑头,问了不如不问。朕以为,方才介绍老朝奉而非二供奉,早就让这小子看明白许多事儿。”
“妖孽……妖孽……”
二供奉慨然叹息不已。
“得罪,得罪。”江凡随意拱拱手,心里却觉得很痛快。他娘的,早就想骂你们了,居然敢给我机会,呵呵。
第四个问题,无疾而终,不是平皇不想再问,但江凡已经表明态度,如今我在借大秦做事呢,不该问的别问了哈,拜托。
无奈的平皇只能收敛心思,问出这最后一问。也是让江凡绷紧神经,等待良久的一问。
“尔……知昆仑否?”
江凡心里叹息,何人不知太宰出昆仑、打神鞭出昆仑,姬宗熠都知道惟有先天一炁可掌打神鞭,平皇何等人物,岂能无所觉?
故此,他这么长时间没走,很重要一个因素,就是在等待平皇。
但他也曾抱侥幸,尤其是平皇与二供奉携同邀请自己。但如今何尝看不出,二供奉根本站在平皇一边,这位大周老臣从未改变立场,这大概也就是他只能在后山看护神兽炼炼丹,而不能登上玉皇顶议天下大事的缘故吧。
但幸好,这也成了江凡敢于回答的缘故。可他依然没直接答复,反而看向二供奉。
平皇看他目光,哪里还不清楚他的意思。
“朕既然介绍华老为右朝奉,右朝奉既然相询孙老之事,朕论太宰而不避之,朕发五问而当其面,以爱卿之智,难道还要明言?”
江凡却认真点头:“请。”
二供奉摇头轻叹:“好个谨慎的小子,好吧,老夫明言,老夫之所以入圣地为供奉,便是为了我大周在泰岳有更多话语权。”
江凡却盯着他:“还不够,请供奉发誓。”
平皇有些皱眉,方才这小子一直语焉不详,但却要求他人立誓言,实在有些过分。但当前这小子太重要了,不能得罪。
故此,平皇嘴巴动了两下,却终于没有开口阻止。
二供奉显然也明白平皇的意思,缓缓道:“老夫生为大周臣子,死为大周鬼兵,皇天可鉴,立个誓言何惧之有?但不知道江公子要老夫如何立誓?”
“若有虚言,五雷轰泰岳,圣地倒塌,周……断国运!”
二供奉倒吸一口冷气,以他的稳重都差点骂娘,这也太狠了,此誓一发,圣地和大周都让自己个诅咒到死,连一点周旋余地都没有。
“放肆!大逆不……”平皇话没说完,却戛然而止,面色涌起古怪。这小子虽然说的狠,但本质上是在为大周考虑,你怎么骂他?
眼瞅二供奉面色变幻,江凡却追击而上:“老朝奉难道不敢?若这都不敢,您让我如何敢说话?”
二供奉道:“非是老夫不敢,而是此言冒犯圣地,冒犯皇庭,老夫……”
江凡摇摇头:“要说冒犯,方才晚辈早就冒犯了。但言本心所在,自有天地共鉴,只要不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