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进,双方与牧州展开惊世大战,战况之激烈,胜过岱州十倍。
似乎国战再度爆发了,这才是真正的战争,才是波及整个华域大地的战争,才是影响每个人生活和生存的战争。
天下间,无论任何人,此时终于彻底震惊了,没有人再麻木不仁,没人再能安心看热闹,没人觉得还能置身事外。
举世惊心!
而更令世人震惊万状的是,周安世率领的二十万夏国大军仅仅坚持了一日,便全线崩溃,不得已退入延城死守。
高起帅大军围城,双方从阵战演变为攻城战。
张仪在牧城接到此消息也是震惊了足足半盏茶时间,周安世热血之言犹在耳畔,却转眼败退?忙接过战报,凝神细看之下,满面错愕。
——异形强弓,平均射程超过夏军一倍半。
——二十四发连弩,直线百步杀人,连发数量超过普通弩箭六倍,有效射程超过两倍。
——奇形管状武器,向天喷吐火雷,射程超过强弓,震耳欲聋,成片杀伤。
……
“周某明白,时间……”他拔剑出鞘:“就是以人为墙,以血为洪流,也定要阻其于牧州!杀神高起,本帅这就去会会老朋友。”
随着隆隆的战鼓声,周安世的战车随大军缓缓向前压去。
张仪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邃。
“周大帅第三次和高起面对面呐,希望他能破除心里阴影……”
“主上。”庄渠缓缓道:“魏国为何无援军。”
张仪微微叹口气:“魏国……被樊于期蹲守啊。但真正的背后问题却出在晋夏曾联合伐魏。魏王不可能出兵,他能依照圣地指示拦一拦渔州军就已经是极限了。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争,只能靠我们自己。”
庄渠眉毛一动:“我们自己?主上不是说,还有楚军?”
张仪摇头:“没有,项臣的确是派出巨鹿公带领十万大军屯兵于宁州境外,但局势未明之前,楚国最多只可能派出小股人马奔赴泰岳,而不会与夏军联合。本相……只是在为大军打气罢了。”
庄渠微惊:“所以说,夏国只能靠自己?”
“是啊,只能靠自己。”
“夏国虽强,然事发突然,我们准备并不充足,这场战事,难。”
张仪眼底略过一道光芒:“没办法,夏国就在这里,避无可避。”
庄渠沉思道:“夏王欲得到圣地真正的支持,只能战,国土不能被秦国打穿,也只能战。只是……”
他目光有些深邃的看着张仪:“我怎么觉得主上也很想让夏国出战?难道你不明白夏国胜算很低么?”
张仪轻轻一笑:“庄渠啊,你成长了,不再是个只懂得杀人的剑手。有些事,你没看错。一方面我有个预感,这不会是秦夏决战。另一方面,我需要看清大秦。第三,才是最重要的,别忘了,我的身份……”
庄渠目光耸动,许久,微微吸了口气:“麒麟……大相……”
张仪点点头,“是啊,圣地才有麒麟……”
他叹口气,神色终归显得很是自责:“我到底算错两件事。第一,时间。我一直以为,夏国和秦国都需要时间,双方相安无事对夏国也很好。可惜,我实在没想到一个人,江逍遥。他的出现,使得秦国发展之快超过夏国无数倍。”
提起此人,他难免深深感叹。
“由此,我还算错了第二件事。我认为秦国不会大规模出兵。可事与愿违。女帝啊……不愧为女帝。她竟悍然利用此事,欲打破天下格局,反击圣地部署。可叹,我们以为我们在布局世间,孰料女帝技高一筹,如今细想,她一直在深谋远虑中,而皇庭政变显然一直在她和江逍遥算计之内,甚至已经看穿了圣地谋划,他们耐心等待,秘密部署,就等着反利用此事。”
庄渠神色震撼:“他们当真能如此?”
张一叹息:“否则政变也不会如此旷日持久,更不会出现这般巨大规模,我现在也才明白,为何太子一直不出面,为何各势力不断汇集贯日峰,他们在有意引导事情做大,否则名不正儿言不顺,理由不够充足啊。只是想不到,太子敢配合,敢冒险,江逍遥有魄力独对各方大军。而今,他们终于促成此局,也必将借此分割局面,影响人心。这磅礴大手笔,本相自愧不如,好一双绝世天骄!”
庄渠面色变得冷厉:“那么,我们有没有获胜希望?”
张仪回头望向东方:“当然有,正如我所说,一切在英王。他如今估计也明白了局面,知道一切阴谋诡计到今天,终于是要以武力来定输赢的最终时刻。希望圣地的部署和他的力量能够支撑他尽快拿下太子,登基人皇。如此,秦国就失去了借口,泰岳就有了号召四国联合攻秦的能力。”
“那么战事本身呢?我们就没有获胜可能?”庄渠似乎仍然不甘心。
张仪微微摇头:“江凡给大秦带来太多改变,我心中属实没有底气。但我们只要守住牧州,就是胜利。”
“熬到英王登基……”
“不光如此,女帝和江凡借政变切割局势,一旦无法完成,就意味着大局失败。那么对于夏国战事而言,守住牧州,就意味着仅凭夏就能对抗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