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没个深浅就胡乱闯这条夹道的,这些年基本上已经绝种了。
所以,一听到哨探眼线来报,居然有人车进了二龙山夹道,正躺在美人怀里喝酒的龙大王顿时笑了:“哈哈哈哈,好!好!哎呀!这多少年了,都没遇上这么样的生蛋子了,真是太无聊了。哈哈哈哈,今天大王我兴致好,咱们好生招待招待客人。二当家的!叫上外梁老炮和四当家的,上道!”
龙大王亲自下山,自然不一般了。
所以,当石初樱几个人听到这声炮响的时候,除了她,那两个小童都有些吓傻了,妈呀,这得多大的山贼啊?一般的山贼哪里有号炮,给面铜锣敲敲就不错了。
俩小童就像被炸到了似的,一头扑倒在车厢里,紧紧抱在一处。又是害怕又有些莫名的兴奋,所以这俩小人儿也只老老实实地趴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悄悄地扒了先前偷看时候用的缝隙朝外头看去。
这一看可不要紧,只觉得满山遍野的都是恶人,张牙舞爪地冲着他们几个就扑了过来,两小童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缩了回去。
“话本上不是说,山贼只喊口号么?”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这怎么连炮都响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尽管俩小童纠结不已,石初樱却是不在乎,她端坐在小白马的背上,轻飘飘地扫视着山上率先冲下来的一群人。
只见他们身上穿着五花八门的衣裳、手中或者持刀或者提剑,甚至还有些人背后背着弓箭,把石初樱一人一马一车团团围在当中。
来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黑红脸大汉,他得意洋洋地立道路中央,脸上可全是真心实意的笑容:有羊上门,换谁谁不高兴呢?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矮壮之人,打扮得颇为奇怪:他头上包着布巾,身上穿着一件不大合身的锦袍,锦袍的下摆也许太长了,估计被一刀截了半段下去,剩下的袍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显然这人自己并不觉得,只见他一挺胸脯,抬手一指,开了腔:“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确实中气十足,话音一直在空荡荡的山谷间回响了好一会儿。
车中两个已经紧张到忘记紧张的小童对视一眼:看看吧,连台词都一样的!果然,话本是对的。
这时,就听大侠道:“哦?山是你开的?树也是你栽的?那我怎么没看见啊?不如,你再来演示演示,我也好信了你的话啊!”
这,话本里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俩小童心里喊道,这不是对错暗号了么!
果然,那汉子张了张嘴,一时没接上来。这也难怪,他干外梁这么多年,喊着劫道的号子也不知多少回了,对方什么反应的都有,单独没有这一款呐!
不过,这也难不倒外梁老炮,只见他往地上猛地啐上一口黏糊糊的唾沫,手一指,喝骂道:“好小子!跟你爷爷耍花腔是吧?行,你爷爷我给你个面子,你要是现在就下马给我们四当家的磕头赔罪,爷爷们还能留你多活两日!”那汉子气势汹汹地隔空喊起话来。
倒不是他不肯动手,他这外梁可不就是负责动手的么?只是大王今天有令,要‘好好招待’,一下子搞死了大王不高兴啊!
石初樱端坐马上,肃着小脸儿如同二月里的霜雪一般,只听她轻斥一声:“让开,本大侠绕尔等不死!”
一旁提着刀随时准备砍人的山贼们简直要晕倒了,这小黄毛儿也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他这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山贼呢,还是本身就是无知无畏,胆大包天呢?
想他们干打劫这份工作也许多年了,还没被人这么忽视过。这下别说四当家的了,连普通山贼都激愤了:岂有此理!还能不能愉快地打劫了。。。
山贼们毕竟不是靠嘴巴混饭吃的,他们可没什么耐心。此时,外梁老炮也没怎么把这小白脸儿放眼里,当即也不再废话,他蒲扇般的大手往前一挥,身边一伙人便呜嗷乱叫着举刀抄了上来,朝着车马过去就是一通乱砍,吓得俩小童瑟缩在车厢里,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石初樱见山匪动了手,轻轻一笑,随手一剑挥了出去,就听得耳边‘噗噗’声不绝于耳,山贼们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零落满地了。四下里一片‘哎哟’的呻/吟声。
那外梁老炮一见对方连剑都没拔,光是剑鞘一扫,自己的兄弟就倒下一大片,立马就不干了,他们二龙山可多久没吃过这种亏了,这还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他怒了,大喝一声:“四哥,咱们也别客气了,兄弟们,并肩子上,给我活捉了这小子,摘了他的心肝儿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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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
只听得‘咚、咚’接连又是两声炮响,山腰上呼啦啦又冲出二三十匹的高头大马来。
这队人马上旗帜鲜明,为首一员大汉,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更兼身高体壮,煞是彪悍,初初一看,真的没法把这人跟山贼联想到一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兵营里的将领呐!
再看他身后,迎风招展着一面大旗,旗上绣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