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嫌疑人?”
其实很正常,这案子都过去两个多月了,除了某些对这个案子异常关注的人,其他人可能都快要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
我咬着勺子,努力的从脑海中分离着前世听到的有关这个案子的消息。
其实这个案子我了解的真的不多。
除了知道凶手是个女的,娘家就是那几个村的人之外,剩下的顶多就是,那个凶手干农活是一把好手。
可在这个年代,哪个农村的女人干农活不是一把好手呢?
嗯,娘家?难道那个女的,现在就已经出嫁了么?
“那什么,娘家是那几个村子,已经出嫁了的女的,你们查了没?”
听见我的问题,崔伯伯看了一眼他带来的那个男子。
“我来说吧。”
从刚刚坐下来就一直不说话,连雪花酪也不吃,眼看着它一点点化成水的冷酷男子开口道。
“这是你孙伯伯,刑警队的。”
原来他就是崔伯伯口中的老孙,我点了点头,喊了声孙伯伯。
老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的微笑,还带着一点扭捏。
可能是因为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竟然还得来求助于我这个小孩儿,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几个村子,包括太行厂里面,有作案时间,跟受害人有矛盾的男的女的,我们都查了一遍。”
“包括你说的娘家是那几个村子,已经出嫁过了的。”
“一直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嫌疑。哦,也没发现谁外表上有伤。”
过了两个月了,人家就算有伤也早就好了。如果没损伤到真皮或基底层,可能连道印儿都留不下,你们能发现就怪了。
问题是这就麻烦了。
这时候国内应该还没有dna查验的技术。就算是有,也应该在京城公安部。
更何况没有基因库,没有办法对比,就算我提出来也没用。
总不能把全县的人都叫过来挨个抽血。
崔伯伯不知什么时候又抽上烟了,一节烟灰落下去,刚好落到他穿着凉鞋的大脚趾头上。
他的大脚趾头上还有一道应该是刚刚不久才划伤的浅浅的血痕。
烟灰落下去,不知道是还烫着,还是沾到血痕后蛰了一下,让崔伯伯忽然间打了一个哆嗦。
我忽然间有了主意。
“时间太久了,如果这凶手不再作案,我也没办法锁定到底是哪一个人。”
“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但只能说是试一试,具体能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也不敢保证···”
两天后,县医院和县防疫站的联合医疗队开始在县城周边的村子里进行义诊。
说是医疗队,其实就是五个人,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一个防疫站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药剂师。
哦,还有一个司机。
这个司机四十来岁年纪,不苟言笑,到了村子里也不找地方休息,就搬着一把小椅子坐在几个医生护士的后面默默的抽着烟。
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来就诊和咨询的人。
到了村子里以后,医生和护士一般就在大队部前,找个阴凉的地方摆上桌子,听诊器,血压计之类的摆好,准备等着老百姓们前来就诊。
而防疫站的工作人员则直接去了大队播音室,接通电源对着麦克风喊了起来。
“乡亲们,同志们,我今天来,是按照国家卫生部的统一安排,到下面来给大家讲解‘破伤风’这种疾病的危害和防治办法···”
“破伤风是一种由破伤风梭菌引起的急性感染性疾病···”
“在咱们国家,以前的时候,破伤风的感染人群除了外伤,还有产妇和新生儿,但是现在经过医疗卫生技术的提高,产妇和新生儿破伤风的发生数量大大的减少,外伤后感染破伤风的占比就大大的提升了···”
“破伤风梭菌主要存在于土壤、环境、人和动物粪便中。”
“所以人如果受外伤以后,特别是在厕所、猪圈、以及田间、坟地等地方受到外伤,而且伤口被泥土、粪便、铁锈等等污染过的,都要考虑感染破伤风的可能,要尽量早的到防疫站打防疫针。”
“如果因为以前对这个病不了解,不清楚,伤口污染以后也没有及时打防疫针的,可以来咨询我,我看看伤口以后,告诉你后面该怎么进行防治···”
这篇宣传稿子,是防疫站和刑警队共同编出来的,大部分都属于正常的医学知识,并不会对老百姓造成任何的误导。
小部分则是按照我的建议夹带了私货,把一些可能会对凶手的心理造成恐吓的内容加了进去。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的文化程度都不高。
按照我后来了解的信息,这个案子的凶手,就在这几个村庄当中的某一个,年龄大概是二十七八岁左右。
这个年龄的人,她上学的那段时间,刚好应该是停课闹革命的时代,更何况她还是个女的。
哪怕她有个初中毕业的文凭,估计真正水平的也就跟我···,不对,跟苗蕾那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差不多。
这样一个愚昧、偏执,应该还没有多少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