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美滋滋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准备去寝室休息的时候,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墨常唇角含笑,看向苏知鸢的目光中,仿佛有无限柔情:
“一天没见,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苏知鸢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一步一步走到了墨常的面前,捧起了他的脸蛋:
“你觉得我应该想你吗?”
如此暧昧的动作,任谁都会不禁想入非非。
包括墨常。
他的喉结翻滚,纵使千百年不曾相见,他依旧对她,无法不动心。
但下一秒,苏知鸢只是将手松开,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们之间的关系,谈什么想不想?
不过如果王爷想让我说想,我也不介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胸口没来由地有些堵。
不自觉勾起了曾经的某些回忆。
洞房花烛,仿佛似曾相识身临其境,但又虚幻至极。
很快,她就将思绪给调整好了。
她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心的男人,即便有,也绝对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人心,是最变幻莫测的。
她赌不起。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主题。
墨常感受到脸上温热的小手消失,不禁心中有些酸涩。
“那我想听你违心地说一句想我,好吗?”
能见到她就已经是自己的万幸了,他还有什么好祈求的?
闻言,苏知鸢轻轻地笑着,牵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道:
“那一天不见,甚是思念。”
说罢,面色骤然冷了下去:
“既然王爷想要的已经得到了,那么可以走了?”
“嗯,我明天再来看你,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找我。”墨常咽了口口水,眸光中说不上来的失魂。
却叫苏知鸢同样,心中被扯动了一下。
忍着心中的不适,苏知鸢的表情并未露出分毫变化。
墨常出去的时候,看上去十分郁闷。
司齐不禁腹诽:真是不知道王爷什么奇怪的口味,何必呢?
但他并未说出口,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随着墨常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苏知鸢的心也越来越空。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总不能这原身一心二用,还喜欢墨常吧?
苏知鸢深吸一口气,回到了寝室。
此时整个屋子已经被打点好了,被褥都已经换上了新的。
她将桃夭安排到旁边的小屋子里头,自己就先睡下了。
一夜,苏知鸢都睡的很死。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墨常琴瑟和鸣,又在战火纷飞中分别。
她是派去敌国的奸细,执行任务中和墨常相爱,嫁给了他,与其说是相爱,倒不如说是为了完成任务的逢场作戏,可后来,她偏偏假戏真做。
随着一声炮响,苏知鸢猛然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已然日上三竿。
她呼出一口浊气,将刚刚的梦抛之脑后,想起了自己母亲留下的财产一事,开口问道:
“苏尚书把钱送过来了吗?”
她并未将刚刚的梦给放到心里去。
桃夭立马上前,服侍苏知鸢穿衣服。
“小姐稍安勿躁,老爷说今天下午就将钱给您送来。”
苏知鸢点点头,开始思考下一步应当如何。
她前些日子得罪了太子,太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得尽快建立起来自己的势力,这样才有足够的力量去和太子抗衡。
没办法,她生来就喜欢和人斗争。
她当初看网络小说的时候,总见穿越过来的女主角想要宣传人人平等,但她却懒得做这些无用功。
思想的转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若是将来自己有了足够的权势,她也会宣扬生而平等的,她曾经就是被压迫者,即便有强大的力量,也依旧无法逃脱,人上有人的现状。
然而,刚刚吃完早饭,一道诏书就传了过来。
几个小太监气势汹涌地来到潇湘院,眯眯眼,露出厌恶与不耐烦:
“苏知鸢跪下接旨。”
见状,苏知鸢连忙起身,却并未下跪。
小太监看苏知鸢站在面前,只是行屈膝礼,顿时不满:“你是要造反吗?!
竟然还不下跪?”
“我想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诏书,还是皇上颁发的诏书。”苏知鸢盯着诏书道。
“皇上下的皇后下的有何区别?!你如果还要胡搅蛮缠不下跪,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给你安一个蔑视皇家的罪名!”为首的太监指着苏知鸢的鼻子吹着胡子。
苏知鸢一脸淡定,没有半分慌乱:
“公公这说的就不对了,若是皇后的诏书,那么只需要行屈膝礼即可。
只有陛下的诏书,才需要行下跪礼。
若是公公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么到底是谁侮辱皇家威严?”
她发现,这具身子有种过目不忘的天赋。
所以她早就和墨常要来了大齐的律法,想要保障自己不被欺负的底线便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