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涛立马吼了一嗓子:“叫林哥!”
打手们面面相觑,似乎还有些不情愿,半天都没人开口。
“啪啪啪啪!!”
叶欢颜上去就左右开弓,一人赏了几巴掌:“都他妈聋了还是哑了!”
“林哥好!”
一排人喊的阵天响,但我沉着脸一言不发,因为我觉得不仅吵,而且很俗套。
大家都是成年人,夸两句,喊口号,画大饼那是糊弄新人用的。
劳资好歹救下你女儿,放我回国我是不敢想,但他妈给仨瓜俩枣哄哄总有的吧。
叶启山很快就给了我答案,一沓游乐场的铂金票和一千美金。
不得不说,老爷子是懂男人的,我目测了一下,这一沓可以让我在游乐场过一个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别说是像我这样刚来没多久的猪仔了,就算是老员工,看到这么一沓东西,那也得感激涕零。
这表面上虽然是极为公道的奖励,但是扒开外面这层光鲜亮丽的外衣,里面装着的却是一种腐骨烂肉的“毒药”,你拿了这些东西无异于饮鸩止渴。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有些东西你只要碰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的贪欲一旦打开,想收都收不住,然后陷入到欲望的沼泽里无法自拔。
这些杂碎也正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去控制园区的猪仔。
然而游乐场的券对我来说确有更大的用处,有了它我就能再次找到孔老九。
但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东西我不能直接拿过来。
没有一个老板会喜欢邀功请赏的员工,职场打拼,一定要以退为进。
“去吧,这几天好好放松一下。”白经理说着把一沓钞票和门票往我上衣口袋里塞。
“不用!”我心不在焉地把他的手给挡开。
简短的两个字让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叶启山看了我半天,缓缓问道:“怎么?嫌不够?”
“现在猪仔都这么飘了吗?”
“操,真是给脸不要脸。”
几个打手在远处窃窃私语。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老爷子能和我说句话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那些猪仔八辈子都赶不上的福气,更不用说给我钱请我去潇洒。”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启山皱着眉头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钱我想拿,但不是今天拿,保护叶经理周全,是我本分的事,所以不该拿,想拿就得靠本事拿,等我开大单,和隆自然不会亏待我,到那时候我再来拿!”
“哈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叶启山张着血盆大口,笑得无比奸佞:“单子要开,钱也要拿,好好干,和隆不会亏待你!”
最终那一沓东西心安理得地塞进了我的口袋,整个胸膛一大一小,那帮打手把我架出去的时候,猪仔们以为我被折磨成男不男女不女,都笑得合不拢嘴。
许涛二话不说,把那帮人一顿暴打。
他们最后把我带到了职工宿舍一间朝南的卧室,宽大柔软的双人床,带着洗涤剂的气味,卫生间里面还有热水。
我把头埋进水里,洗去脸上、身上的血渍,浑身的乌青一下子让我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我这次是赌中和隆想清理门户,可我不知道的是,叶启山为什么联合陆胜男给梁斌设局?
梁斌能量到底有多大?他最后会不会死?没死回来报复我怎么办?
所有的问题吞噬了我为数不多的冷静,我有些萎靡地坐在地上,不一会就因为脱力而睡去。
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一股米饭的甜香直冲鼻腔。
“林哥!你醒了!”一个娇小的姑娘很殷勤地给我披上一块毯子,她五官很精致,有点娃娃脸,一点点雀斑反而让她更加可爱。
“空调温度会不会太低,我帮你打高一点?”她又凑过来嘘寒问暖。
我没有说话,憋了一天的尿,睡醒整个膀胱都要炸了。
刚要起床下地,她就着急忙慌地跪下给我穿拖鞋,恍惚之间我以为回到了国内的洗脚城。
她赶在我前面把牙刷挤好牙膏,牙杯放满水后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但发现我是要撒尿放水,怕我一只脚站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把我扶着,帮我拉开拉链,白嫩的小手一下子往里伸,要帮我揪出小麻雀。
这一下子把我给整不会了,晕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起来。
“不是,你……你要干嘛?”我红着脸问。
“欢颜姐特意吩咐我,说你手上有伤,怕尿洒上去会细菌感染,让我来帮你……”她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帮你扶着。”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外面等着。”我急忙说道。
“不行,欢颜姐吩咐过。”她口气很坚决。
这种服务倒不是说我不想体验,而是因为她看起来年纪很小,估摸着二十不到,让她做这种事,我内心总有一种负罪感。
我憋得小肚子一抽一抽的,都快渗出来了,只好骗她说:“你去外面帮我倒杯水,一杯热的,一杯冷的。”
“没有冰水,只有冰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