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至于这么夸张吗?”我霎时呆住了,脑袋有些空白。
“我一开始也纳闷,但刚才听那帮白皮猪聊天,我才知道了大概。”
嘎子凑过来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灵修会把这个世界的权力分为两类,属于神的,和属于恶魔的。
他们坚信属于恶魔的权力会毁灭世界,所以要用神的权力消灭恶魔的权力,消灭一切恶魔的物品。
美刀是旧世界的货币,自然就被归属到恶魔的物品里。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灵修会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里面也分好几个阵营,有几个阵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想搞事情。
在西非有句古谚语: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但是ak47会帮你解决所有问题。
所以,谁手里ak47多,谁的拳头就大。
但是卖ak47需要钱啊,西非本土货币国际市场上又没人认,美刀好歹是国际货币。
所以想搞事的阵营,就偷偷在黑市用一些稀缺品换美刀。
像一些牢底坐穿的牙、骨工艺品,皮制品,都是抢手货。
一边想赚美刀搞事,另一边肯定疯狂地围追堵截。
嘎子努努嘴说道:“兄弟,你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万块什么概念,这帮白皮加起来的金额没你一个人多,还买什么氧气瓶,都他妈能开个氧气瓶厂了。看到角落那个女白人没有,她是个记者,才带了几个钢镚就被带来了。”
“操,那我带了一万,他妈不得枪毙我几百次了?”
“枪毙?你想的美。”嘎子又指了指车外:“华夏有句古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看到外面那几卡车老黑没,都是拉去当军粮的。”
“你的意思是…”我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嘎子点点头继续说道:“他们的叫法叫两脚羊,保质期长,自己会走路,还能当劳工,你没来时候已经宰了一头白皮了,不然你以为这帮自认为高人一等,鼻孔看人的白皮会这么安静?”
我脑海忽然浮现王雅婷一步步引诱我做骡子的套路,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猛踹车门大骂:“操踏马王雅婷,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坑死老子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广厦长广厦短,看起来像个知心姐姐的王雅婷把我给卖了!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当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刀长长记性。
要是能从这里出去,老子非得在王雅婷脑门上刻上王八蛋三个字!
但是我很快想到一个让我心慌的事,芳姨和章诗琪的失联,会不会也是因为当骡子被抓了!
“不对,王雅婷临走前还给我一个电话,她说有任何事可以打那个电话,兴许号码的主人有办法。”我努力回想信封上的号码。
嘎子笑着摆摆手:“没用的,你以为给骡子留电话是真的让骡子出事去找他吗?那只是为了判断你有没有出事的一种方法,你打过去,代表你肯定出事了,说明这条线肯定走不通,所以你打了也白搭。
而且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做事的人,遇到做人的人,必死;做人的人,遇到做局的人,必死;做局的人,遇到做天下的人,必死。
每个公司的员工都是做事的人,每个公司高管都是做人的人,每个公司老板都是做局的人。
所以就算你老板过来,也帮不了你,因为和做天下的人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一听这话,顿时陷入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左右,车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嬉笑声。
几声惨叫之后,就是“咚咚咚”的砍剁声。
原本在打盹的嘎子,吓得一个激灵,面色煞白地说道:“完了,狼要来吃羊了。”
你别看那些白皮人高马大的,这时候全像是用过的避孕套一样,瘫软在车头。
“兄弟,我要是先走一步…到那边一定保佑你平安回家,你要是…”嘎子牙齿咯咯咯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要是先走一步,也一定保佑我平安出去,我要是出去了,给你立牌位,供到我死为止。”
我瞪了他一眼:“少他妈胡说,都他妈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真要死,死前也他妈咬他们一嘴肉回来。”
车厢大门再次打开,六个老黑押着一个带头套的男人站在门外。
那男人弯腰弓背,像刚汆熟的河虾,走起路的时候,脑袋跟鸡头一样,向前一探一探,我当时就纳了闷,这个身形怎么越看越眼熟。
而当他摘下头套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居然是陈耀祖!
“操!陈耀祖!”我惊呼一声。
“广厦?”
陈耀祖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的确是我之后,顿时热泪盈眶:“操,真的是你啊广厦!你怎么来这了?”
“咋回事儿?我他妈还想问你呢!”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陈耀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擤了一把鼻涕:“下午叶经理找到我,说现在病患的死亡率太高,唯一缓解病症的方法是吸氧,但是氧气罐只有金沙有,就让我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