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向菲奥娜和凯瑟琳,她们两个早就陷入苦战,根本抽不出身来救我。
而更让我绝望的是,锡乐族的那个蒙多塔,这时候居然闭着眼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地做祷告。
真他妈是生孩子嗑瓜子,逼嘴没闲着,合着有事找他,就是帮我念经?
我顿时火冒三丈,以前看新闻,很多网上的武术大师说有能破解“十字固”,也就是裸绞的秘技。
像什么“回手掏蛋”,“金丝摸眼”之类,我告诉你,这种大师,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是扯犊子。
因为裸绞一般分为两种,气绞和血绞,只要成型后,留给你的有效反抗时间,或者说自救时间,只有三到五秒。
它的原理是勒住气管或血管,造成大脑缺氧。
勒住气管的气绞,运气好点能撑个半分钟。
但是真正的高手都是用血绞,也就是勒住给大脑供血的血管,这种情况下,两秒钟开始晕眩,三秒钟你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五秒钟就晕厥休克了。
本来我想用脚往后勾住身后那人的脚踝,利用传统摔跤的技巧把杀手放倒,在倒地的瞬间,利用杀手身体失去平衡的机会挣脱束缚。
可实际上当我看到有人拿刀捅我的时候,全身跟打了麻药一样,已经无法做出任何闪避动作,一秒钟不到的功夫,眼皮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睁不开。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嘭”的一声轻响,嘎子用灭火器把刺来的砍刀打飞,然后打开阀门,见人就喷,为我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时间。
兴许是剧烈的疼痛,激发了陈耀祖的血性,他踉跄地爬起来,趁机靠近我身后的杀手后,手从掀开的天灵盖里插进去,跟打蛋器一样,胡搅蛮缠。
那个“脑洞大开”的杀手白眼一翻,全身跟羊癫疯一样抽搐,然后带着我一头栽倒在地。
锁死的手臂终于松开,我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但这帮杀手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成群,挥着刀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嘎子没受过专业的兵械训练,灭火器的干粉喷完后,他抡着灭火器,胡乱当流星锤使唤,这种近乎王八拳的野路子,非常消耗体力,来回挥了十几下,双手筛糠似的发抖。
最后我们节节败退,背靠背被堵在走廊中间。
忽然走廊之中响起一声口哨声,所有的杀手停了下来。
凯瑟琳和菲奥娜这时候才有了机会回防,一前一后死死地把我夹在中间,颇有一副要杀我,先从她们尸体跨过去的架势。
“操,什么狗屁贴身护卫杀人机器,都是吹牛逼!”陈耀祖脸色惨白,用手数了数倒在地上的杀手,很是不满地说道:“废了半天劲,才放倒六七个小卡拉米。”
“你见过中枪中刀一声不吭的流氓?他们是职业杀手。”菲奥娜满脸是血气喘吁吁:“只要再撑二十分钟,将军的护卫队就会过来。”
“撑二十分钟?老子吃西地那非打一炮都没二十分钟。”陈耀祖哭丧着脸说道:“回房间被狙击手当靶子,在走廊里被人剁馅包饺子,操,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睡马路牙子!”
“你他妈想考研吗!说话一套一套!”我脱下衣服,按住陈耀祖飙血的肩膀,疼的他吱哇乱叫。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打过架,却觉得像叶问一样,一个打十个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现实里能赤手空拳一个打十个的,基本只有一种可能,一种是和对手拉开几个重量级,通俗点讲,就是一力降十会。你让泰森和十个高中生对打,那胜率绝对超过9999。
如果力量上没有取得碾压性的优势,那么打群架多一个人,就是碾压性的优势。
所以当菲奥娜和凯瑟琳的子弹打完,拿着刀顶在前面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被砍死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时候,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男人拎着手枪,不紧不慢地迈过地上的尸体走上前来,典型的东南亚面孔,身高不到一米六,看起来像个会走路的猴子。
“我不喜欢枪,轻轻扣动扳机,猎物就咽气了,我喜欢刀,一刀一刀捅,一刀一刀割,猎物才会挣扎,才会惨叫。”他看了一眼手表,捡起地上的砍刀,似笑非笑地用英文说道:“你们两个身手不错,可以一起上,这样玩比较刺激。”
“我刺激你妈个腿!”嘎子一声怒骂,捡起地上的砍刀,抡圆了胳膊,朝他甩去。
那刀堪比80磅弓射出的箭,快得空中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但是那个男人轻轻侧身,就跟变魔术一样,一抬手就凌空抓住了刀柄。
嘎子顿时愣在原地,连眼皮都颤抖起来,这种反射神经,绝对不是普通人。
还没等那猴子转头,菲奥娜和凯瑟琳拱着背,像火箭一样向他冲去。
“吱”的一声,鞋底和地面因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炸响。
她俩几乎同时发力,四把刀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劈向颈动脉、手动脉、腿动脉,这种带特殊血槽的缅刀,就算是没有伤到致命部位,也会因为特殊的气槽,导致大量的出血。
所以只要有一处命中,这个男人必死无疑。
可我猛然发现,这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俩,戏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