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被耍之后,我不怒反笑,如果不是为了拖延时间,或是想用激将法,那么输出情绪的骂人是最低劣的反击手段,因为就算是骂破天,你的对手也不会掉块肉。
但凯瑟琳却异常激动,冲过来直接一刀从嘴巴开始劈到了后脑勺。
我怔了怔,扭头抱怨道:“你疯了吗?好不容易留个活口…”
“对不起林先生,我无法忍受您被侮辱,而且…”凯瑟琳神色冷峻地说道:“就算问,也是白费力气,问不出东西的,职业杀手,一般不会大张旗鼓地杀人,他们更喜欢制造意外事故,像是投毒、车祸、溺水之类以便于脱身,他们敢大摇大摆的杀上来,就说明没打算回去。”
我看的出来,她应该就是被打败后咽不下这口气,就没再多问。
我翻了翻这个东南亚人的衣兜口袋,除了几张西非法郎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嘎子皱着眉头上来搭腔:“兄弟,你到底什么背景,仇家都从东南亚追到金沙来,雇这一大帮子人可不便宜,安家费算二十万一个,这里都得千八百万了。”
“我东南亚哪有什么仇家,来西非是第一次出国,来之前还欠了好几百万高利贷,国内那帮搞高利贷的,总不可能为了几百万,花个几千万吧。”
“如果不是你在东南亚的仇家,那我觉得这帮人…”嘎子眉头一皱,压低了嗓们说道:“可能是这里的人雇的。”
“这里的人?”
嘎子点燃一支烟,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看到这帮人虎口的纹身,还有脖子上的刀疤没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刀疤是声带切除手术留下的,也就是说这帮人都是哑巴!”
我看向了每具尸体手上五个点状纹身,外围四个点,连成线就是一个标准的正方形,最后一点落在了正中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长了五个痣。
嘎子继续说道:“兄弟,你想啊,咱们进金沙,外面这么多道检查站,一大帮带统一纹身的哑巴东南亚人,鬼鬼祟祟行迹可疑,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而且知道你住这个酒店,精准地找到你的房间号,那么就剩一种可能,灵修会高层有人想要你死。”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猛地一颤:“你意思是和阿门将军的反对势力有关?”
“我也是猜测。”嘎子忧心忡忡地说道:“断人财路,杀人父母,假币的事,谁敢打包票没人透露出去?”
“不可能。”凯瑟琳打断了嘎子,冷哼一声说道:“金沙不是煤气罐,密不漏风,这么一帮人想进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说,在阿门将军上台之前,其实是不禁酒的,而酒精的成瘾性丝毫不比香烟差,所以等禁酒令颁发之后,有不少人在家里挖地道,偷偷摸摸出去买酒,再偷偷摸摸带回来。
一瓶一块钱的啤酒,只要运进来可以卖十块钱,高利润的驱动下,这种小生意逐步成了大生意。
地道越挖越多,带的东西也从原来的酒,变成了各种玩具、手机、香水、首饰,甚至是电视电脑。
不过前几年,灵修会发现了这种金沙特有的“地道经济”,开始大规模搜查。
因为大部分地道都是用木板支撑加固,只要查到家里有地道,他们会往里面灌大量的老鼠,利用老鼠啃噬木板,造成内部坍塌。
然后炸塌入口,把家里的男主人头朝下,活埋在入口的土堆上。
但比较歹毒的是,他们只埋到肚子,会露出下半身在外面。
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震慑警告,二是再来搜查,如果尸体被动过,就证明这户人家想重挖地道,那这一家子都得被销户。
“这么多年过去,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道都被摧毁,剩下的虽然元气大伤,但是还是有大把人铤而走险在用。”凯瑟琳轻声说道:“至于房间号,会不会是你的两个朋友泄露的?”
“你说陈耀祖?”我摇了摇头:“他不可能,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帮我挡刀,王雅婷人呢?刚才一直没有看到她。”
凯瑟琳哼了一声:“躲在房间的电视柜里,一直没出来,要不要把她拎出来问问?”
“不急,既然有人想玩玩,那就陪他们玩玩。”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尸体:“能不能查到他们来历?”
凯瑟琳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了阿门将军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东南亚人出现在金沙,想查的话,要花点功夫。”
我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跟着给陈耀祖他们包扎完伤口,之后躲在走廊一直不敢出去,半个小时后,楼道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蒙多塔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乌泱泱的卫兵,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我简单告别后匆匆离开。
而他前脚刚走,电梯大门“叮”的一声打开,一个唐式发髻的女人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六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快步跟上。
能看到岁月在这个女人脸上雕琢的痕迹,但华美的五官,修长的脖颈如荷杆一般亭亭玉立,让人完全忘了她的实际年龄,走的每一步不妖娆不婀娜,却是掷地有声。
我见过很多女人,漂亮的、年轻的、性感的…数不胜数,如果把女人颜值比作车,叶欢颜肯定是保时捷911,极品声浪,让人躁动的大灯曲线,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