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老黑们不怕艾滋、狂犬这些病了。
吃这么些个玩意，能活到第二天早上就不错了。
我讪讪一笑：“长官，我是素食主义者，不能吃肉…”
“素食主义者？”卡萨疑惑地看着我，挥了挥手，又让手下给我打了一碗汤。
里面稀稀拉拉地飘着几片叶子，还有一些红色的面条。
我勉为其难地吃了两口，面条的口感和味道，就好像拿自己的尿煮烟头吃。
但是那帮人一脸凶恶地盯着我，我又不敢吐出来，只好忍着恶心仰头吞掉。
卡萨看我咽下去，笑盈盈地拿起一根长满红斑的蛇，捏着蛇头放进嘴里，牙齿猛地一咬，跟吐痰似地把咬断的蛇头给吐进火堆里。
那条蛇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紫皮甘蔗，他一口一口地剥皮，一截一截的咬断嚼了起来。
唇边血淋淋的模样，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种恐怖的景象，以至于我之后看到马戏团那种化完妆的小丑，都会犯恶心。
“最原始的味道，才能赋予最强大的力量。”卡萨嘴角一扬，突然扭头问道：“林先生，如果不是你用热成像清扫雷区打开通道，这场战役的获胜方绝不会是我们。您是不是刚从军校毕业，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的军事战术。”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道：“华夏有个成语叫耳濡目染，我们电视台，每到寒暑假就轮播三国演义，各大卫视收视率最高的片子就是手撕鬼子，还有各种抗战电影，从小就能从电影里学到志愿军解放军的战术，而且很多大学军校都会进行实操，步坦协同根本不是难事，要是你们会三三制，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无脑冲锋，伤亡会小很多。”
“三三制？能不能详细说说？”
“就是冲锋时，每三个人为一组，组成三角队形…”
卡萨不解地问道：“我知道自然界里面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但是三角队形冲锋，一样挡不住子弹啊，这有什么作用吗？”
“你先听我说完嘛！三三制的精髓是掩护和冲锋两种姿态配合。每次冲锋，三人组中都只有一个人冲锋，其余两人卧倒，为冲锋的战友提供火力掩护。而冲锋的人，每冲十米左右，就立即卧倒，担任掩护任务。原先掩护的两人中，由被火力覆盖较弱的一方，在冲锋者卧倒的瞬间，转为冲锋姿态，如此反复，接近敌防御阵地。”
其实三三制的原理，就是利用人反应滞后的本能。
当敌人看到有人接近，会不自觉的对接近的人开火。
但是这个时候，冲锋者已经停止冲锋，卧倒掩护，射击就会大概率落空。
而敌人会以为，冲锋者被击中，于是把枪口转向另一冲锋者。
这就会形成一种错觉，好像怎么都打不死一样。
还没等敌人反应过来，冲锋者就已经利用这种帽子戏法，抵达阵地前沿了。
这也是志愿军在棒子那吊打联合国军的秘诀之一。
漂亮国形容志愿军是人海战术，那是人家形容对志愿军进攻的恐惧。
因为三三制怎么都打不死，跟人山人海一样冲过来。
但是到了国内某些杂畜公知嘴里，人海战术就成了炮灰战术。
我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继续说道：“三三制还要配合各种军号，因为战场上除了枪炮声，听不到任何口头指令，用声调较高的军号，吹奏集结号，冲锋号之类，可以随时调整战斗状态，不过这些都需要长久的操练，才能形成战斗力，现在说还太早了。”
卡萨听我说完这些，拿出个小本子，极为认真地开始记录每一句话。
我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长官，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有件事想你问一下。就是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黎婉舟那工作？”
卡萨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空军有个潜规则。在天上发生重大事故，飞行员和飞机都回来，那就是一等功。飞行员回来，飞机摔了，那就是二等功。飞行员没了，飞机保住，那就是三等功。所以换句话说，你以一己之力弄废阿门将军几个一等功，不会就想靠着一场战役，给自己赎罪吧？”
我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那接下来不会还要把我拿去当祭品吧！”
卡萨狡黠地看着我：“这个问题我不能直接回答你，不过我可以开个条件，你考虑一下。”
他说着把我之前掉的那些运动明星卡片递给我，压低嗓子说道：“如果你告诉我卡片主人在金沙的情报网、接头人，以及在金沙接下来的全部活动，当然还有黑旗会的内部情况，作为交换条件，我能保证阿门将军对你既往不咎，并且给你一笔钱，送你回国，怎么样，这个条件你是否满意？”
“黑旗会？”我当时楞了半天，皱着眉头说道：“长官，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这些卡片我是在世檀医院拿香烟和一个白人小孩换的，我不是有朋友住院了嘛，闲着实在无聊，就想着斗地主解闷，这边又没扑克牌，就拿这些卡片当扑克打，后来我朋友变植物人了，卡片就一直被我带着…”
我说着说着开始假哭起来：“他妈来的时候好几个朋友，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