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睁开眼睛,那台信号干扰器忽然吐出一道烟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机箱里就跟拉稀一样,带着火花闪电“噗噗噗”一阵炸响。
没多久,就着了起来。
火焰越窜越高,不一会就把铁皮外壳烧的通红。
我连跑带跳,赶紧去饮水机接水灭火。
一杯、两杯、三杯…
泼了三次,无一例外,都是“呲”地一声,腾起一阵水汽,火势根本没有减小。
我顿时破口大骂,蒋道理这帮狗东西他妈是给机器看片了吗,烧的这么厉害!
再不灭掉,地板都得烧穿了。
就在我准备抱起水桶加大剂量的时候。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女服务员有些焦急地说道:“林先生?您睡了没有?”
“睡了!干嘛?”我一边回应,一边举起水桶就往里倒。
“黎总有事找您…”服务员含糊不清地说着。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嘛,我现在…现在不方便!”
一听这话,门外沉默了一下,但很快传来服务员不依不饶的声音:“林先生,黎总就在门口,麻烦您开下门…”
我看了一眼还未完全熄灭的火苗,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焦味,顿时冷汗直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些设备要是被黎婉舟发现,知道我在她赌场搞诈骗,分分钟把我剐成板面。
我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等会,我马上出来。”
说着我抓起发财树边上的泥土放进杯子,用水搅合成泥浆后,在往着剩余的火点铺撒。
这一杯下去,火苗跟雪花跳滚水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此刻,黎婉舟已经没那么多耐心。
还没等我开窗通风,我就已经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我有点慌了神,看了看桌子上的香烟和餐巾纸,又看了一眼即将打开的大门。
迅速把香烟和餐巾纸拆散,扔在树干周围点着。
门打开之后,黎婉舟快步走了进来,刺鼻的烟火味呛地她直咳嗽。
她赶紧捂着鼻子,挥手扇动,可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愣在原地。
因为我叼着烟,两腿劈叉,正用消防栓给发财树浇水。
主打的就是一个色香味俱全。
尿完后,还当着她面抖了两下。
“变态!”
黎婉舟怒骂一声,脸颊就像是放饼铛里烙了一遍,瞬间通红,然后立马背身对着我。
我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道:“黎大小姐,都说了我不方便,就不能再等我一下嘛。”
“这么大人了,还随地大小便!厕所就这两步路,你就不能去厕所尿嘛!”
“黎大小姐,我这哪是随地大小便啊!我这是给发财树施肥呢。”
我嬉皮笑脸地说道:“看看这发财树,营养不良发育缓慢,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能发财嘛!网上说烟灰纸灰和农家肥一起用,比任何化肥都有劲,我就试试看,能不能让这四盆发财树花开富贵。”
黎婉舟对我这种懒癌晚期的屌丝行径,很是鄙夷。
现在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让她辣眼睛。
她没有回头看我,侧着头,怒气冲冲地说道:“以后别整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集团有专门的园艺师,我明天就让他过来,让专业的人来干这些专业的事!”
“别别别!让别人来弄,那不是把我财气弄走了。”我赶紧岔开话题:“黎大小姐,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还记得之前你在酒店被刺杀的事吗?”
“嗯?红寮有下落了?”
黎婉舟摇摇头:“我们通过爷叔的人脉,在黑牡丹赌场那边打探过了,这些红寮的人不是梁伟雇的,出暗花买你命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我有些意外。
“是的,本来我还想约黑牡丹那边有头有脸的人一起坐下来聊一聊,以爷叔的面子,看看能不能花钱消灾,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短时间是找不出来谁出的暗花,为了你的安全,我觉得要给你漂白一下。”
“漂白?”我顿时楞在原地。
“嗯,就是给你弄个新国籍。”
黎婉舟缓缓从包里拿出一沓五颜六色的护照,扔在床上笑着说道:“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这些国家的移民局都有我们的朋友,到时候以投资移民的路子,给你换个身份,以后用国际友人了,回国相亲办事也方便一点。”
我没言语,随便翻看了一下,顿时愣住,这些空白护照基本都是发达国家。
这是多少走线那帮人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我拿着护照端详了半天,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语气说了一句:“知道了,我再考虑一下。”
临走之前,黎婉舟似乎还想骂两句,但最终只是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
等她走后,我立马给劳模姐打电话,把机器爆炸燃烧的事情说了一遍,让她把蒋道理叫过来挨骂。
可蒋道理知道这事后,立马让我把机器拆开,拍一张主板照片给他看看。
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对着电话大骂:“你他妈老鹰打饱嗝,鸡儿吃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