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个查理用指甲缝兜了一点点,放在鼻尖,跟快到嘴边的鼻涕一样,猛地一吸。
那张苍老疲倦的脸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喜怒哀乐,各种情绪交替出现。
眨眼功夫,他就嗨了,抱着盒子走路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一样。
球台上几个老男人赶紧围了上去,生怕去晚了,没了自己的份。
默克见状一把将盒子夺了过去,一脸心疼的表情:“操!你们能不能小心一点!这可是最后一点存货了!要是打翻了,劳资把你们菊花全捅烂了!每个人最多只能拿05克!拿多了,劳资照样把你们菊花全捅烂了!”
默克骂完冲我笑笑:“这可是好东西,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我把它叫做“上帝的眼泪”,我平时都舍不得用,只有贵客来了我才会拿出来招待,林先生,加入我们的狂欢吧!”
说着他也用指甲缝兜了一点,放在手背上,像是请我吃鱼子酱一样,等我把头凑过去。
为了照顾我是新来的客人,他给我拿的明显要比查理他们拿的多很多。
可这玩意他妈就是劳老子生产的!
他手背上那点嘉年华,在他眼里可能已经算是很大方了,在我眼里,那他妈比鼻屎大不了多少,这份量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我看着他们抠抠搜搜,锱铢必较的模样,觉得很是搞笑。
这么有钱的欧洲王室,居然为了嘉年华,会这么孩子气。
可转过来一想,物依稀为贵,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买不到嘉年华!
毕竟这玩意在金沙可是禁售的!
嘎子之前跟我说过,三流赌场赚赌资,二流赌场赚跑分,一流赌场赚圈层。
这些贵宾厅的人,来凯悦肯定不单单是为了赌钱。
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像默克会不会就是为了嘉年华而来的?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绵延不断的“啧啧”声,我抬头一看,查理那帮白人老头,已经如胶似漆,如鱼得水了。
他们居然玩在了一起!
这种辣眼睛的画面,要是放猎奇网站,分分钟点击率百万+。
但是我看了,不亚于让我吃了一口苍蝇,把我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
“林先生?”默克看我半天没反应,脸色有些阴沉下来。
我赶紧摆摆手,赔笑道:“不好意思,我不会,这些东西吸多了对身体不好。”
“对身体不好?”默克冷笑一声,把手背的嘉年华一股脑吸了进去后,原地抽搐了几秒后,幽幽说道:“那我给你拿点对身体好的…”
他说着跑去一旁的冰箱,从里面拿来两瓶汽水,又顺手拿了两个玻璃杯,当我的面打开后,倒了满满一杯递过来。
“喝吧!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他重重地跟我碰了个杯,拿着汽水仰头喝起来,可那眼神看着我就快要拉丝一样。
都说客随主便,我想着一连拒绝他好几次不太附和社交礼仪。
这汽水是当着我面打开的,应该不会动手脚。
我就象征性地凑到嘴边,仰头喝起来,实际上只是抿了一口,又吐了回去。
我本以为我已经足够谨慎,可就在这时候,我的胳膊上忽然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赶紧低头一看,默克拿着一支针管,已经扎进皮肤,还没等我反抗,他早已按下推杆。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趁着我仰头的功夫,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拔出针头,气哄哄地问道:“你他妈给我打了什么?”
“一点点安眠药和特效药而已。”默克轻描淡写地说着,嘴角以极为浮夸的程度上扬,那种笑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火气一下子上来,刚要冲上去给他一拳,就感觉到脑袋像是挨了一砖头,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出现了重影,然后就像是旋转木马一样,开始转圈圈。
周围无论什么声音,都夹杂着收音机的底噪,滋滋作响。
我感觉到身体一晃,两条腿就像是煮熟的挂面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地。
那几个老男人看我栽倒后,立马围了上来,他们就像是围猎的狮子,一脸戏谑地看着我这个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
默克笑着问道:“林先生,其实我很好奇,你和董青是怎么认识的?”
“去你妈的,老子怎么认识关你屁事。”我有气无力地骂道。
默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其实伺候女人跟伺候男人是一样的,女人有时候会有莫名其妙的情绪,还要你花力气,花精力,伺候男人就不一样了,你只要躺好,剩下的只要闭眼享受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霎时间明白过来,他把我当成了一个抱富婆大腿的“少爷”了。
凯悦的确会提供这种服务,但是老子是凭本事拿下的董青,可不是她点的少爷!
而我这会解释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已经没力气了。
我开口想要说话,可就像是鬼压床一样,只能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这时候查理从角落拉出来一只定制的行李箱,他轻车熟路的输入行李箱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