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拆家也分大小,像默克这种大拆家,背景远比华太这种自营工厂复杂地多。
他们从全球毒枭手上进货,然后按照欧洲本地各个帮派的需求量,进行分配。
你可能会问,为啥欧洲帮派要他们分配,难道不能自己去进货吗?这差价自己赚不香吗?
这就是他们背景复杂的地方。
欧洲很多国家的禁毒力度,不比华夏小,帮派能买到货,根本就没有欧洲“干净专业”的运输渠道。
干净专业的运输渠道,最重要的是运输线路,运输线路最重要的是线路上的人。
欧洲各个国家公路、港口、机场等等,默克他们“上下”经营多年,已经做到人家运就是合法货物,帮派运就是面粉。
说简单一点,你们就能明白了。
就像当年漂亮国的中情局在伊国和富国种罂粟卖四号,谁敢查?谁敢拦?
欧洲各国的王室,大多数人都是身居要职。
往上数三代,都是沾亲带故的,不是堂兄弟,就是表姐妹。
他们人情世故,可一点不比华夏少。
靠着这层关系,默克这些人现在已经控制了半个欧洲的渠道。
而且因为进货量大(通常就是买断),默克他们跟这些工厂谈判的时候,往往有议价权,有些甚至还会签独家协议。
什么帮派能比默克他们财大气粗?
而且很多欧洲高层已经默许了默克这些人的存在。
因为打掉一个默克,还会有无数默克冒出来,他们觉得与其围追堵截,不如维持现在的秩序。
至少帮派们不会因为货源问题而火拼,造成局势动荡。
有这样复杂的背景,只要是做面粉的,默克他们基本都有办法找到门路。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知道嘉年华的制毒师是威廉的原因。
在这提醒各位一句,如果你去国外旅游,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海岸、礁石堆看到拿着望远镜的钓鱼佬在海钓。
离他们远一点。
世界运毒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通过水路运输。
毒贩最喜欢在没有港口,满是暗礁的海岸线用小船把货运上来。
这种地方,只要不提前暴露,因为海况复杂,海警很难巡逻到这些地方,就算来了,海警的大船也很容易触礁。
而那帮钓鱼佬,基本就是收货的货主。
默克告诉我这些之后,干笑两声:“本来黎小姐已经帮我们联系到一个叫皮特的人,我们交了定金后,他给我们发了一批样品,就是盒子里那些
样品的纯度我们检测过,完全没问题,所以我们准备下一步谈判,但是一个月前皮特不知道被什么人杀了,那个叫威廉的制毒师也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的时候,默克忽然停顿,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黑弥勒的人?”
听到黑弥勒这三个字,我顿时心跳有些加速,这他妈就是我留给伊布的绰号!
但是我假装一脸不解地样子说道:“不认识,怎么了?”
默克嘴角一扬:“他就是杀皮特的人,据说他把皮特放进了餐厅的烤炉,活活把人做成一道菜,自己吃也就算了,还逼着餐厅的食客吃完,然后杀了所有食客,还一把火把餐厅和食客一起烧掉。”
听到这些我差点破口大骂,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老子只是火葬一条龙,怎么被传成了食人族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有这么…”我意识到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他有这么夸张吗?”
“这不是开玩笑,这个黑弥勒绝对是个恶魔!威廉肯定就在他手上,如果你有嘉年华的渠道,我猜…”默克一脸好奇地盯着我:“我猜你肯定认识黑弥勒。”
我摇摇头冷冷地回了三个字:“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从哪搞到嘉年华?”默克面色顿时严肃起来。
“干什么,想白嫖嘛?这他妈可是付费问题。”我笑着用手指做数钱的动作。
默克笑了笑,立马拿出一张支票,哗哗哗地写了一会递过来。
我看着支票上的数字,从个十百千万一个个数过去,反复确认了两遍,一共是五百万欧。
“这是信息费的一部分,等我们拿到货之后,我再给你一千万。”默克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道:“业内从来没有人会出这么高的信息费,你应该感到幸运,能遇到我这么慷慨的买家,所以现在能说说,你从哪里搞嘉年华?”
“一千五百万的信息费很高吗?如果能稳定供货,这点钱连你们零头都没有。”我拿着支票,淡然地说道:“你来金沙那么久,应该认识华太吧。”
“华太?”默克冷哼一声:“她的货可没有嘉年华的品质,那种货色,我在欧洲一抓一大把。”
“话可不能这么说,华夏有句老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人家现在出新产品了,叫“蓝精灵”还是什么的,你们有没有接触过?现在可是热销西非,供不应求。”
我疯狂吹牛,心里暗暗想着,威廉造的货,我自己肯定不能直接卖,通过华太的渠道卖出去,虽然少赚一点,但是稳妥。
而且我还可以再产品包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