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用手抬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将她脸转过来后,假装一脸深情地望着她问道:“还是说你对我也有一些感情?”
人会说谎,但是微表情不会。
想要知道一个人有没有撒谎,必须旁敲侧击地问问题。
这就好像女人们不会问男人有没有出轨,而是问你爱不爱我了。
再从男人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所以当我问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死死盯着凯瑟琳的脸。
我想弄明白凯瑟琳到底知不知道阿门替身的事,以及她现在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听完之后,不紧不慢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劳乐佳对你有没有感情?”
“劳乐佳?”我一愣,随即白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对我来说很难吗?”
我瞬间皱起眉头:“这么说我和她的底细都被你查过一遍了?那你既然都查过了,还问我们感情干什么,我和她奔着结婚去的。”
“结婚?”她大笑了起来:“你想和她结婚?跟一个和你一样,利益至上,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地利用身边任何的资源的人结婚?”
我立马争辩道:“她怎么就利益至上了?她做事不都光明磊…”
还没等我说完,凯瑟琳怅然一笑:“你知不知道她以前做什么的?”
“帮派的车手啊,怎么了?”
“那做车手之前呢?”
“做车手之前?之前…”我顿时被问倒,劳模姐确实没跟我说起过混大圈之前的事。
我对她的了解,仅仅是她在大圈那段时间的经历。
难道说她也有不堪的往事?
这让我不由地忐忑起来,当一份感情在心里的占比越来越重时,任何未知的过去,都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我的沉默中,凯瑟琳淡然地说道:“什么样的人会去混大圈?一般都是在国内走投无路的人,而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走投无路…”
“你能把话说明白一点吗?”
凯瑟琳并没有立即开口,像是给我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等手里的烟燃尽后,她终于对我说道:“你的情人,未婚妻,未来的老婆劳乐佳,她以前也是个诈骗犯,而且是个专吃绝户的诈骗犯。”
“什么!”我怔怔地看着她,半天反应不过来。
凯瑟琳告诉我,劳乐佳的妈妈叫邢小慧,以前是歌厅的舞女。
有一次接待客人后,意外坏上了她,邢小慧为了生计,很快找了当时在钢铁厂当队长的劳书全,也是她以前的客人,说想要跟他结婚。
朴客最喜欢做的事情,一是劝技从良,二是逼良为娼。
毕竟邢小慧在当时号称东北赵娅芝,看到想从良的邢小慧,劳书全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
等结婚生下劳乐佳后,邢小慧看上了劳书全的家产,想要独吞,就教唆劳乐佳诬告劳书全想把她睡了,后来还伪造了一系列证据。
当时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有亲爹睡闺女的。
邢小慧就恬不知耻地拿出亲子鉴定,说劳乐佳不是亲生的,劳书全是想报复她,才这么做的。
邢小慧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客人多,客人多,也就人脉多。
这一来二去,很快就把劳书全送了进去。
这一招让邢小慧吃到了甜头,所以在离婚几年后,她改名换姓,去了南方城市,很快盯上了第二个钻石王老五。
如法炮制这一招,继续收割这些老实人的家产,一连搞了十几年。
赚横财的人,来钱快,花钱也快,像是去魔都,都只住和平饭店的长包房。
邢小慧每天带着劳乐佳出入高档场所,寻找下手目标。
但是魔都这种地方,多的是漂亮美女,像她这种颜值,放线城镇,是一枝独秀,在魔都连绿叶都算不上。
而且还带着个女儿,老实人明显不够用,很快就把之前骗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所以邢小慧又带着劳乐佳去了港岛,澳岛,准备去赌场碰运气,看能不能翻身。
那边玩了几天,输的一塌糊涂,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之后邢小慧为了躲债,灰溜溜地跑回老家。
但万万没想到,当初入狱的劳书全拒不认罪,邢小慧做伪证的事很快被查了出来。
所以回老家没多久,邢小慧就吃上了大碗牢饭。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像邢小慧这种见过世面,享受过奢靡的人,因为巨大的落差,精神崩溃疯了。
而劳乐佳因为跟劳书全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也一直没人抚养。
她从初中之后,就开始混迹社会,打工赚钱,嫌来钱太慢,就学他妈这一套,诬陷诬告一些对她有性趣的老男人。
之后也是东窗事发,她就带着钱逃跑,加入了大圈。
我听完之后,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我根本没想到,劳模姐以前居然也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沉默很久之后,低声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有什么证据吗?”
“在华夏调查一个人背景干不干净,其实有很多合理合法的手段,